一羣人聽出了城主的生氣,紛紛抱拳告辭離開。

    龍飛和楚風本來要走,卻被郭敬攔下,客氣的非要招呼他們在府中住下。

    二人正想這樣,不過裝模作樣的客套了下,最後住進了城主府的客房裏。

    這客房是一個院子,佈置的很是雅靜。

    丫鬟們好酒好肉的招待,還有舞姬上來獻舞。

    楚風這個臉皮賊厚的,見人家姑娘長得好看,非得拉着人家,教人家跳交誼舞。

    唉吆,那個場面一度混亂。

    龍飛都不忍直視,到外面的花園裏坐着獨自喝了會酒。

    一會,郭香氣勢洶洶的進來,在花園裏見到龍飛,盯着他氣鼓鼓道,“都怪你們,你們怎麼還有臉待在我家裏?不是你們,父親也不會對蕭塵哥哥發火。”

    龍飛喝着酒笑道,“小姐這真是冤枉錯了人,你父親明明是看了那封信函才發火,怎麼怪罪到我們的身上?”

    郭香道,“我不管,反正就怪你們。你們馬上離開我家,這裏不歡迎你們。”

    龍飛淡淡道,“行啊,我們離開也可以。只要你父親開口,我們馬上就走。”

    “你!”

    郭香一瞪眼睛,無語道,“你這人怎麼還是個無賴呢?”

    “好吧,給你個機會!”

    龍飛嘴角勾笑,把酒杯放在桌上道,“你把這個酒杯拿起來,我們馬上就走。”

    “此話當真?”

    郭香眼珠子轉了轉,臉上閃過一絲的激動。

    這手指大的酒杯,小孩子都能拿起。

    她心道這人太過囂張狂妄,竟然給她開出這麼簡單的條件,簡直是侮辱她。

    龍飛卻是笑着伸手道,“那小姐請吧!”

    郭香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直覺的這個問題沒這麼簡單。

    她還就不信了,一個酒杯能難得住她。

    她的小手抓住了酒杯,猛地往上一擡。

    吱嚀一下,她的手指在酒杯上打滑了下,險些磨出火花來,一股滾燙的刺疼傳來,讓郭香疼的直甩胳膊。

    她已然是開光境的修爲,卻沒想到一個酒杯竟然有如此的重量,與這石頭桌子好似成了一體。

    “怎麼樣?”

    龍飛笑着看着她。

    郭香抿了下嘴,不服氣道,“我不信拿不起來。”

    她的玉手衝着酒杯一點,這次學聰明瞭些,不用蠻力,而是動用了自己的精神力,在酒杯下面捲起了一道星月之光,往上猛然擡着酒杯。

    她的這點修爲,哪裏是龍飛的對手。

    星光纏繞,不管怎麼往上用力,酒杯卻是一點的反應沒有。

    龍飛在旁邊笑着道,“星月之力,你修的也是衡山的法門?”

    “讓你多管!”

    郭香無奈的放棄,知道龍飛是高手,不再白白的浪費功夫。

    她正色跟龍飛道,“你聽着,我的夢中人是衡山大師兄蕭塵,你別在我身上打主意,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

    她一轉身,氣呼呼的離去。

    龍飛笑着搖頭,心道這個小姑娘還挺臭美的。

    她不過十六歲的年級,龍飛可沒有勾搭蘿莉的習慣。

    天色黑下,襄陽城主郭敬過來。

    龍飛和楚風正在聽地鼠妖王彙報襄陽城內外的情況,城主一來,地鼠妖王馬上離開。

    郭敬見到龍飛,抱着拳頭馬上寒暄道,“二位壯士,在下公務繁忙,剛剛抽身出來,還請恕罪啊!”

    龍飛笑着招呼,“城主哪裏的話,我們寄居在城主府上,當是我們抱歉纔是。”

    他和楚風招呼郭敬,在屋裏的桌前坐下。

    丫鬟們早有準備,過來紛紛把好酒好菜全部端上了桌子。

    郭敬一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他與龍飛和楚風單獨在屋中,親自起身給兩人斟酒,然後端起一杯,衝着龍飛笑着道,“聽說,小女剛纔又過來招惹兩位了?”

    “小孩子心性,不礙事!”

    龍飛笑着擺手。

    郭敬抱歉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越大越沒有規矩。我一直想跟給她找個靠譜的師傅,可惜一直都沒有緣分。我見二位法力高深,可否收小女當個弟子?”

    龍飛和楚風對望了眼,好奇道,“城主爲何不讓小姐去門派修行?這裏距離武當,衡山都不遠,這兩個門派可是江南有名的大派啊?”

    郭敬搖頭輕嘆,“二位有所不知,在下手握襄陽的軍政大權,做事自然不能隨心而爲。若是把女兒交給他們,萬一有什麼政策與他們不和,那本官豈不是要受制於人?”

    龍飛和楚風點頭,與他喝了杯酒,嘆道誰過得都不是那麼隨心所欲。

    龍飛問道,“剛纔我見小姐用的是衡山法門?她可是跟了衡山的師傅學習?”

    郭敬一聽就有些鬱憤道,“別提了,小女的這點皮毛之法,正是跟着那衡山大弟子蕭塵所學。此子外表風流倜儻,卻是個心思狹隘之輩。本官是念在衡山派的面子上,對他禮遇有加。可是此子卻越來越過放肆,公然干涉俗世事物,着實讓人惱怒!”

    傻子都聽得出來,郭敬當着他們的面說這事情,可不是把他們當成知己。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就是衡山派太過分,哥們要靠着你倆幫忙制約衡山。

    當官的,說話總是繞來繞去。

    楚風喝着酒,酒杯一砸桌子道,“衡山派算個什麼東西,在我們海外根本排不上號。城主要是有麻煩,我們兄弟兩個一定出手相幫。”

    龍飛點頭道,“我們與城主有緣,城主若是有事,儘管說便是,無需這樣吞吞吐吐。”

    郭敬心裏一陣激動,抹了下鬍鬚,跟龍飛和楚風道,“兩位壯士痛快,那本官也就不繞彎子了。兩位今天也看見了,三頭蛟作惡多端,非我們俗世的人可以壓制。本官本來花重金請了衡山過來幫忙,可是這蕭塵手段平平,非這三頭惡蛟的對手。本官是想,二位壯士可否出手幫忙?當然,本官不會讓二位白忙。事成之後,二位壯士要錢,本官給錢。要其他的,本官只要有,便雙手奉上,絕不會虧待了二位。”

    龍飛正色道,“我等出家之人,早就對錢財視若糞土。俗世的功名利祿,也不在我等的眼中。這個忙我們可以幫,但是城主切勿再說報酬的事情。”

    “二位高風亮節,着實讓人佩服啊!”

    城主郭敬眼前一亮,還沒有見過不貪圖錢財的人。

    他心中一激動,急忙站起給龍飛和楚風敬酒,心裏面越來越欣賞這兩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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