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散去後,吳媽帶着蘇依依和小囡囡乖巧的收拾了下東西。

    蘇依依和小囡囡兩個抿着嘴,衝着龍飛不住壞笑。

    吳媽衝着龍飛吩咐,“少爺,你的屋子已經換上了新的牀單被褥。今天晚上,我和依依和囡囡擠在一起,你和白姑娘住在一起。”

    龍飛瞪了瞪眼道,“還沒結婚,這樣合適嗎?”

    吳媽笑道,“傻樣,咱們這裏的規矩,定親之前,男女都要住在一起的。”

    蘇依依端着碗筷,調侃道,“主人,你們先進房裏睡吧!不要在外面浪費時間。”

    小囡囡咯咯笑道,“是啊,爹爹,別讓新娘子等急了。”

    龍飛拉長了瞪了她們兩個一眼,在外面拖了好半天才帶着白鳳玲回屋子裏。

    白鳳玲緊張的走路都不利索,腦袋裏嗡嗡亂響,進了門後,站在裏面都不知道做些什麼。

    龍飛笑着拍了她的腦袋道,“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鳳玲仰着小腦袋道,“誰緊張了?”

    她過去在牀上坐下,臉紅的跟熱炭似的。

    龍飛看着她笑了下,心道這仙族夠開放的。

    還沒有結婚,先洞房?

    他過去坐在了白鳳玲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她的小腰道,“娘子,下面該做什麼?”

    白鳳玲緊張的一哆嗦,結巴道,“你,你不是看過這書啊?”

    “書上教的都不準確。”

    龍飛在牀上躺下,拍了拍身邊道,“你躺下來,咱們慢慢研究。”

    白鳳玲閉着眼睛,猶豫了好半天才在他的身邊躺下。

    龍飛熄了屋裏的聚光石,讓四周一下黑了下來。

    裏面安靜極了,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龍飛故意嚇唬她道,“我聽說,女孩子第一次的時候都很疼的。搞不好,明天都下不了牀。”

    白鳳玲緊張道,“我好像也聽人說了,那該怎麼辦?”

    龍飛拍着她的小臉輕笑道,“沒事,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時。修煉之人,守住元陽,元陰還是很有必要的。咱們就當是平時睡覺一樣,誰也不碰誰。”

    白鳳玲有點不好意思道,“那你能行?我聽說,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做這個?”

    龍飛乾咳了兩聲道,“男人也分類型的嘛!”

    他摸着白鳳玲的臉蛋,側過身子道,“只要你沒事,我受點罪也沒問題。”

    他本來想借此嚇唬白鳳玲,讓白鳳玲自己放棄。

    誰知道白鳳玲感動的抽泣了下,一把摟在他的懷裏堅決道,“恆遠師兄,你待我真好。你來吧!我不怕疼,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啊?”

    龍飛一頭黑線,說了半天感情白講了。

    他見白鳳玲這麼衝動,暗暗往一旁挪了挪身子道,“傻姑娘,你不用爲了我委曲求全。況且我最近正在修煉一門神通,不能壞了童子之身。”

    “是嗎?”

    白鳳玲冷靜了下,總感覺這傢伙在敷衍自己。

    她衝着龍飛失望道,“恆遠師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龍飛笑道,“怎麼會,你都快要當我老婆了,幹嘛說這種話?”

    白鳳玲咬着脣,帶着哭腔道,“那你爲什麼這樣?咱們仙族有傳統,訂婚的晚上,假如男人沒有碰女人,那就代表着他對這樁婚事不滿意。第二天,新娘回家是要被大家笑話的。”

    “嗯?”

    龍飛一陣頭大,暗道這都什麼封建傳統,簡直太沒有道理了。

    這小兩口剛睡一起,技術生疏,哪裏能這麼容易辦這事情?

    “大老婆,二老婆,我對不住你們!”

    龍飛一臉苦逼的想着計策,暗道今晚難道是躲不過去了?

    正在他發愁的時候,院外突然傳來一聲爆喝,“姜恆遠,你個白眼狼,馬上滾出來受死。”

    龍飛激動地一個翻身坐起,心道是老天爺顯靈,派使者來解救自己了?

    白鳳玲有點不開心的坐起身子道,“這是誰啊?大半夜在外面鬼叫。”

    “是啊,誰這麼討厭?”

    龍飛下了牀,同樣是裝作鬱悶的樣子,帶着白鳳玲一起出了門。

    院外,一羣人打着聚光石站在外面。

    有的衝着院裏看熱鬧,有的拉住一箇中年男人勸說着他。

    龍飛一出門,姜恆碩馬上過來,衝着他着急叫道,“大,大哥,你大伯回來了。”

    “姜興河?”

    龍飛帶着他一起朝院外走去,能在姜家大吼大叫的人,自然是姜家的人。

    他大伯,姜興河,正是姜恆鋒的親爹。

    吳媽和蘇依依,小囡囡,也被這聲音驚起,跟着龍飛的後面出去。

    外面聚了一大羣人,見龍飛出來,嗡的一陣亂叫。

    姜興河站在最前面,手持一把長劍,紅着眼睛,麪皮都扭曲起來。

    他遠遠指着龍飛大罵,“姜恆遠,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老子辛苦把你撫養長大,你就這麼回報老子的?連你堂兄也不放過?”

    龍飛盯着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緊了下眉道,“大伯,你不是在採石場嗎?”

    姜興河大罵,“你把恆鋒打成那樣,我還能在採石場呆得住嗎?你爹就是個不受教化的人,到你還是這樣,我當初真該一把掐死你。”

    龍飛正好找到藉口,拉下了臉,冷聲道,“你說我就說我,扯我爹做什麼?大家今天也都看見了,是堂兄非要與我爲難,並非是我挑釁在先。你這樣興師問罪,到底還講不講道理了?”

    “你,你這兔崽子翅膀硬了啊!”

    姜興河氣的一哆嗦,在衆人的拉扯下拔出長劍,要去結果了龍飛。

    龍飛衝着衆弟子吩咐,“你們都放開他,我看他敢不敢在姜家隨便殺人。”

    “逆子啊!”

    姜興河氣的火冒三丈,在衆人把他放開後,舉着長劍半天都不敢動手。

    他不過出竅境初期修爲,遠不如他的兒子厲害。

    他兒子已經敗在龍飛手上,更別說他了。

    他冷靜了下,衝着龍飛呵斥道,“你個逆子,你要還顧及老子的一點撫養之情。你把你堂兄的法寶還給我,這件事咱們就當沒有發生過。”

    教訓龍飛是小,要法寶是大。

    這藥臼可不同尋常,他好不容易得到,哪裏能這麼輕鬆的交給外人。

    龍飛看出了他的心思,毫不客氣的拒絕道,“對不住了,這法寶是我的戰利品,現在已經是我的了。大伯不是說過待我如子,給堂兄和給我還不是一個樣兒?”

    “你……”

    姜興河也是多年沒有見“姜恆遠”,沒想到這個侄兒的臉皮變得這麼厚了?

    他指着龍飛哆嗦道,“你不給是吧?”

    龍飛正色道,“我說了,這法寶是戰利品。既然是我憑本事拿到,斷然沒有歸還的道理。”

    姜興河連連點着腦袋道,“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上你了。你等着,別以爲老子制不了你了。”

    他憤憤的威脅了一句,拂袖而去。

    一羣看熱鬧的人,還以爲他們會打起來,沒想到姜興河這麼沒骨氣,一個個失望的跟着紛紛散去。

    姜恆碩留了下來,衝着龍飛擔心道,“老大,你好像闖禍了啊!”

    龍飛皺眉道,“什麼意思?”

    姜恆碩道,“我剛纔跟人打聽過了,九天城這次下來的人裏,好像有一個是你大伯妻子的孃家人。到時候,他應該藉助此人的手對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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