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的五個嫡傳弟子,各修一樣法門。

    帝釋天修的是帝王的霸氣訣,渾身的氣息金黃有力,帶着帝王的一股股霸氣。

    似是帝君俯視天下一樣,盯在龍飛的身上。

    龍飛知道,帝釋天現在已經歸了佛門。

    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回來,而且似乎受了法旨,要自己的性命。

    冥河老祖和其他四弟子很是淡定的在一旁看熱鬧,阿蘇求向冥河老祖,冥河老祖也不說話。

    帝釋天長袍招展,指着龍飛叫喝道,“聽說你在人界稱帝,敢不敢跟本帝打一場?”

    “一條狗而已,有何不敢。”

    龍飛嘴角勾起,一拳握印衝着他猛砸上去。

    拳印帶着黑色之光,扭曲四周空間,似是山嶽一般砸向帝釋天。

    其他修羅族的四天王,全都是咦的一叫,被龍飛這一拳給驚了一下。

    “來的好!”

    帝釋天長髮狂舞,雙手一拍,猛地捏決,化佛門的金剛獅子法印,在空中化成了一隻巨大的金色獅子,衝着龍飛的拳印猛撕了上去。

    這一法印,同樣帶着撕裂空間之力。

    巨大的獅爪猛地一撕,破開了龍飛的拳印從裏面衝了出去。

    龍飛渾身一震,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帝釋天何等修爲,當初可是與菩薩都能匹敵的人物。

    最後是佛祖出面,才收復了他。

    在他眼裏,龍飛這種連真仙境都沒有突破的凡夫俗子,跟螻蟻差不多區別。

    真仙與俗人,最大的區別就是跳出了三界,不在五行,對空間法則的領悟,遠高於俗人。

    龍飛的這一手拳印,對付同輩中人,一拳可將對方揉成渣滓。

    但是對付帝釋天,還差了一點。

    巨大的金色獅子,好像神靈一樣張開了大口,露出了獠牙,衝着龍飛撲咬上去。

    它的爪子,把虛空都踏的直顫。

    溼婆眯眼大笑,“大師兄跟着佛門,倒是學了不少本事。”

    大自在天王滿是不屑道,“禿驢小法,怎敵得過師傅的殺伐之術。”

    梵天王和欲天王笑而不語。

    阿蘇可是嚇壞了,瞪着大眼,小手都緊張的緊抓了起來。

    是她帶龍飛回來的,要是龍飛出了事情,她可不知道怎麼面對林盈盈她們。

    她跑到教祖身邊,在他耳邊連忙給龍飛說起了好話。

    龍飛不慌不亂,知道自己與帝釋天的差距,沒有藏私,直接亮出了剛剛在十八層地獄裏參悟的六道輪迴拳。

    這拳印帶着輪迴之力,帶着陰陽兩股不同的氣息,一拳猛砸在金色獅子的身上。

    虛空轟隆一顫,金光四散。

    大獅子一聲吼叫,在空中轟然迸濺個粉碎。

    帝釋天的身體猛地一震,驚詫的眼睛都瞪了起來。

    “酆的弟子?”

    教祖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龍飛竟然參悟了這種逆天的法門。

    “好個小輩,是我小覷了你。這一次,你沒有機會了。”

    帝釋天摸出了一件法寶,形如棒槌,一頭帶着圓環,一頭帶着尖刺,上面閃現着金色的佛光。

    正是佛門法寶,金剛杵。

    有這件帶着佛祖法印的法寶加持,帝釋天的渾身頓時都亮起了金光。

    大自在搖頭直叫,“對付一個小輩,何須連佛祖的法寶都亮出來?”

    “他是對自己不自信了唄!”

    梵天大笑。

    帝釋天回頭看着他們直喝,“只要能殺人就行,何須在乎什麼手段。”

    “破滅虛空!”

    他手太金剛杵,猛地往龍飛揮刺下去。

    虛空頓時金光一閃,凝聚一把與天一般高大的金剛杵的法印,衝着龍飛當空刺下。

    這把金剛杵,猶如泰山一般大小,金色的光芒,把這方世界都完全照亮。

    金剛杵之下,萬物不存,毀天滅地。

    冥河老祖都看的一嘆道,“佛教法門,到底有其獨特之處!”

    阿蘇急的直叫,“還請教祖出手相幫啊!”

    冥河老祖平靜道,“這小子怕我搶奪他的機緣,故意沒帶那件洪荒聖器。若是有那件洪荒聖器罩着,他應該可以輕鬆自保。”

    “混沌鼎?”

    阿蘇之前還唸叨,覺得龍飛下地界,把混沌鼎和軒轅劍交給林盈盈大意了些。

    現在果然如此,金剛杵下,虛空震顫。

    一切虛妄皆被破掉,不光什麼法則,在金剛杵下皆如紙糊的一般。

    龍飛站在其下,看了又看,“還差一點!”

    他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身子一閃,直接往血河裏面跳了進去。

    金剛杵追着他落下,已經來不及收手,眼看着就要衝着血河猛刺下去。

    冥河老祖這時候終於出手,坐下的十二品血紅色的蓮花往上捲起一道血色蓮葉,盤旋成旋渦狀,往金剛杵法印上猛託了上去。

    虛空嗡的一響,本來巨大的毀滅性力量,被這血光輕鬆化解。

    阿蘇二話不說,衝着血河跳了進去。

    帝釋天的雙手猛地一滯,收了金剛杵,衝着冥河老祖緊起眉,馬上下拜道,“師傅,你要庇護這個人族的小子?”

    冥河老祖道,“我的血身十億九千萬,整個血河都是我的法身。這小子落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溼婆扮女相,嫵媚笑道,“這小子的肉身成仙,倒是個可口的獵物,可惜沒有讓弟子吃了。”

    大自在天有些不解的問帝釋天道,“佛門爲什麼要取這小子的性命?”

    帝釋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而行。”

    梵天罵道,“臭和尚,表面上假惺惺的仁義慈悲,背地裏下手可一點不軟。”

    欲色天王的身形有些乾瘦,在這羣人裏最爲白淨,生的跟小白臉一樣。

    他陰陰衝着帝釋天道,“大師兄,當年你背叛我們,幫着佛門渡化了多少我們的同門?此等大仇,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與你們合作?”

    帝釋天繃緊了臉色道,“五師弟,我加入佛門的緣由師傅知道。請你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修羅一族。佛門與我們修羅族合作,也是爲了應付馬上要到來的殺劫。不然的話,有東方道祖的算計,咱們和佛門的未來都岌岌可危。”

    大家一起看向冥河老祖。

    只見他端坐在十二品血蓮上,神色依舊淡然道,“此次殺劫乃是一場混元量劫,聖人之下皆有因果,誰也無法避免。你回去告訴西方佛主,我們修羅族願意與他們合作,共同抵禦此次大劫。”

    “教祖英明!”

    帝釋天高興的跪地直拜,談妥此事,與衆位師弟抱拳告辭,馬上回西天覆命去了。

    欲色天王還是有些暗諷道,“明明給佛門當了狗,自己還不承認?”

    溼婆笑着伸手捅了捅他,與其他天王示意了下,紛紛抱拳與冥河老祖告辭。

    他們一走,岸上只剩下一羣女子,衝着血河裏的阿蘇直喊,“蘇菲,快上來,你在折騰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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