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明和兒子回去後,把府裏的管家叫了上來,讓他取了這三年的賬本看了下。

    府上與梁山島也有生意往來,不過只是些藥材,絲綢方面的生意。

    宋公明讓管家加大與梁山島的生意合作,其他方面的生意也要開始涉及。

    他讓管家先訂購儀一批梁山島的輕型武器給家丁換上,那種射擊距離達到上萬步的極光槍,看了着實讓人感覺震撼。

    宋夫人問他女兒的事情,他一說,把宋夫人樂的都捂住了肚子。

    她都能想到,梁山島的師傅被女兒折騰的頭疼樣子,心裏面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梁山島主峯上,龍飛讓人把一名弟子叫了上來。

    他與其他弟子不同,人顯得有點呆悶,一身普通灰袍的打扮。

    因爲身材清瘦,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的窮書生。

    這弟子一見到龍飛,馬上跪下來拜見道,“弟子璞玉,拜見師傅。”

    龍飛看他笑道,“起來吧!”

    璞玉站起身子,小心站在一旁問道,“不知道師傅叫弟子過來何意?”

    龍飛問道,“你現在是什麼修爲?”

    璞玉臉紅道,“弟子被困在化神境,一直沒能突破,給師傅丟臉了。若不是浪費了陰陽教的延壽資源,弟子恐怕早就去了。”

    他是在地球的時候就跟上了龍飛,與他同時入門的,早就破了真仙境。

    即便是門中的第三代弟子,現在也超過了他。

    在人界天庭的時候,他便一直在藏書閣裏當管理員,所以渾身都沾滿了書卷氣。

    龍飛安慰他道,“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修行的速度也不一樣。你是一塊璞玉,只是遲遲沒有開竅而已。別人用上千年或許能突破,你得上萬年,興許還要更久。”

    璞玉道,“弟子明白,弟子已經知曉天命,突不突破與弟子已經沒有區別。弟子現在整日與書爲伴,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龍飛笑道,“修真之人,不過求一個解脫。你現在倒是解脫的很,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多謝師傅理解!”

    璞玉鬆了口氣,還以爲龍飛是來罵他不努力的。

    他開始的時候,其實比誰都努力。

    可是偏偏到化神境後期的時候,他怎麼都無法洞破虛妄,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洞虛。

    這世界對他來說,本就是真實的,如何洞虛?爲何洞虛?他有點考慮不明白,現在也不想明白了。

    龍飛跟他吩咐道,“你從小就是孤兒,生來命薄。因爲俗世的牽絆太大,因此遲遲不能在修行上突進。眼下大勢將來,師傅打算讓你出島入俗世修行。或許在俗世裏打磨幾年,你的修爲也能有所領悟。”

    “師傅要趕走我嗎?”

    璞玉眼睛一下都紅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龍飛扶起他,衝他笑道,“爲何要這麼想,爲師只是替你卜算了一場天命。你在俗世會有一場大機緣,大造化,眼下只是出世歷練的時候。等完成了這場造化,你想回島可隨時回來。”

    璞玉起來沉默了一會,抱拳跟龍飛施禮道,“弟子明白了,弟子聽師傅的話就是了。”

    龍飛點頭,取了一把七色羽扇,交給了璞玉道,“此扇名曰‘七禽五火扇’,乃是爲師用七種珍奇禽獸的羽毛煉化而成。七種羽毛大有來歷,有兩根最爲特別。一根是孔雀明王所有,一根是金翅大鵬尊者所有。此物一扇,可勾起五種火焰用來攻伐。也可放出七道玄光,用來刷掉別人的法兵防禦。你拿着防身,出島後也有個護身的東西。”

    璞玉不好意思的拿過,衝着龍飛躬身道謝。

    龍飛交代道,“你這趟即是如俗塵,便得有個俗世的名字纔好在俗世立足。出島後,好好給自己想個名字,以後便以新的身份在俗世歷練。”

    “弟子明白了。”

    璞玉抱拳點頭,待龍飛交代完以後,與龍飛告辭下山。

    他回了自己的住處,只是收拾了幾件衣裳,什麼東西也沒拿便出島離去。

    這些年,他醉心書籍,什麼東西也沒有攢下。

    這一離了梁山島,璞玉的兩眼一黑,還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龍飛說他要取個新的名字,他想了想,自嘲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在梁山島躬讀這麼多年,什麼本事都沒有學下,好一個無用之人。”

    想到這裏,乾脆給自己取名“無用”。

    因爲年紀無這個姓氏太過生僻,後來想了想,又給自己改成了“吳用!”

    他雖然在修行上進步不快,但是卻有陰陽八卦方面的天賦。

    小時候,他便在太極門修行太極拳。

    遇到龍飛後,一直潛心研究陰陽八卦,倒是會些測算陰陽的本事。

    他想了想,乾脆以算卦爲生。

    一路上扛了個卜卦測命的旗子,在俗世裏四處雲遊了起來。

    陽穀關,城池裏的百姓最近的日子有點難過。

    大家莫名其妙的感染了一場瘟疫,死的死,病的病,讓街道上看着都荒蕪了許多。

    武植臉上蒙着一層紗布,帶着一隊人馬巡視全城。

    街道上有士兵正在收攏死屍,見到他後馬上躬身抱拳。

    “注意安全,這些死屍一定要用生石灰覆蓋,然後再用土填埋!”

    武植跟他們交代了了一句,滿是愁容的回了自己的府宅。

    總兵府宅裏,沒有修爲的普通下人,已經有五六個被感染倒下。

    武植請了全城的大夫研究過,這場瘟疫來的特別,大家都是束手無策。

    武植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得讓兄弟武松去了京城向上面稟告求救,想讓皇帝派些太醫過來爲百姓診治。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着急,在第二天竟然一病沒有起來。

    潘夫人讓人一看,竟然發現他的脣角發黑,頭冒冷汗,隱隱有了被感染的跡象。

    潘夫人慌了神,馬上讓人請大夫過來。

    這大夫哆嗦號脈,好半天才跟潘夫人稟奏道,“夫人,總兵確實是被感染了。這裏需得馬上隔離,不得讓外人接近啊!”

    潘金蓮一聽,差點暈倒過去。

    這城裏的百姓還沒有得救,她的夫君,一城的總兵倒是倒了下來。

    陽穀關外,一年輕人帶着一行下人策馬而行,見到整村整村的屍體後,不由得冷冷一笑,“這個百瘟魔君,下手真是狠毒。本公子只是讓他對付武植,他倒好,把整座城都給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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