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府上,潘金蓮正在招待小麒麟他們。

    大家相互介紹後,馬上熟絡了許多。

    武植回來後,聽他們說起了梁山島的事情,馬上聯想到三年前妖兵圍城。

    本來梁山島的黑龍王要來,後來沒有出面。

    搞了半天,是被一個高人給降服了。

    他端起酒杯,鄭重的敬了小麒麟他們一圈,遇到能聊到一起的知己,心中十分暢快。

    潘金蓮有些心神不寧,瞧瞧跟他打聽道,“夫君,那西門慶怎麼樣了?你們判了他的罪行沒有?”

    武植嘆氣道,“這人背景甚大,眼下的證據還動不了他!”

    吳用在一旁搖着紙扇,喝着酒緊眉道,“朝堂無道,讓小人猖狂。”

    武植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出言安慰,“先生莫急,這些奸臣能興風作浪一時,難不成還能興風作浪一輩子嗎?”

    “但願如此!”

    吳用對此表示悲觀。

    小麒麟他們瞧的一笑,“師兄入世沒多長時間,身上的紅塵之氣卻沾染了不少。”

    吳用扇者扇子大笑,“師傅說了,我這個人道途不佳,估計以後只能混跡紅塵了。”

    武植馬上相邀道,“先生若不介意,可以留在我總兵府上當個門客。在下一定以大禮相待,絕對不會讓先生喫虧。”

    吳用搖頭婉拒道,“武總兵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已經決議要雲遊四方,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

    武植滿是遺憾道,“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們正說話的時候,武松從外面一肚子悶氣的回來,一進門把一個擋路的土狗都給一腳踢飛了出去。

    他進門後,一言不發,在就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酒罈子就給嘴裏猛灌了一會。

    武植教訓道,“二郎,客人在此,你怎的如此無禮?”

    武松鬱憤道,“大哥,你怎的在大堂上輕饒了那個兇手?這陽穀關的瘟疫可以因爲他而起,你也被他害的差點丟了性命啊!”

    “這我都知道!”

    武植沉着臉道,“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明白。”

    武松拎着酒罈子站起道,“我是不明白,我以前還覺得自己明白,現在卻糊塗了。我心中憋着一股子悶火,要是不吐出來,我會把自己憋死的。”

    他大吵了一句,轉身離開。

    “越大越沒規矩了!”

    武植無奈一喝,馬上抱拳跟小麒麟他們賠禮。

    小麒麟倒是讚歎道,“這位小兄弟倒是一顆赤子之心!”

    “我是他,也會生氣!”

    小白提酒喝道,“可惜咱們是修仙之人,不能多管俗世的事情。不然的話,我定第一個手刃那個奸賊!”

    小青和朱雀在一旁提醒道,“得了,父親讓我們來,只是搭救武總兵,沒讓我們做其他事情。”

    “我只是說說!”

    小白耷拉下腦袋,知道梁山島的規矩。

    修真之人,要是插手俗世的事情太多,那是會招惹因果的。

    武植誠懇道,“諸位的心意在下都明白,此事不勞諸位插手,在下會想辦法解決!”

    小麒麟他們點頭,喝了杯酒,起身與武植告辭道,“行了,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咱們也該回去了。武總兵以後要是有事,儘管來梁山島尋我們便是。”

    武植和潘金蓮起身送客,吳用和安道全也笑着告辭道,“即是如此,我們也該告辭了!”

    武植有些傷神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武植也不多留大家。若是諸位以後有用得上我武植的地方,儘管說來便是。”

    吳用和安道全點頭,隨着小麒麟他們一起離開。

    到了門外,吳用盯着正在啃着豬蹄的小丫頭好奇問了句,“敢問師弟,這位小師妹是?”

    在山上的時候,小丫頭口吐三昧真火,把吳用也給驚到了。

    小麒麟摸着她的腦袋介紹,“她叫宋玉嬋,是齊國公宋公明的小女兒。”

    “齊國公?”

    吳用與安道全,還有武植夫婦一起擡了下眉。

    武植聽得大喜道,“難怪這麼眼熟,這小丫頭眉眼之間,卻是有齊國公的風采。”

    宋玉嬋啃着豬蹄驚訝道,“你認得我父親?”

    武植笑道,“當然,之前咱們陽穀關萬妖圍城。多虧了你父親幫忙,咱們陽穀關才能轉危爲安。你這次過來,再次搭救武叔叔一次,武叔叔可是欠了你們父女兩次大恩!”

    宋玉嬋嘻嘻笑道,“父親常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武家叔叔不必客氣。以後侄女來了這裏,只要武家叔叔給侄女做紅燒豬蹄就好!”

    “那是自然!”

    武植大笑,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如此機靈可人。

    大家抱拳告辭,各自離去。

    武植和夫人回了府裏,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會,府裏的管家急忙跑了進來,衝着兩人着急道,“老爺,夫人,不好了,咱家二爺去找那西門慶算賬去了!”

    “什麼?”

    武植一愣,急忙跳起道,“二郎怎的這麼糊塗!”

    潘金蓮也是着急道,“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別讓二郎闖出大禍!”

    武植點頭,連忙帶着潘金蓮出門。

    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仙樓上。

    一羣百姓已經被武松嚇得四處散開,上面一陣打鬥,把三層上的包間都拆了半邊。

    上面的窗戶,桌椅,不斷往下面砸了下來。

    武松手持一把大刀,不斷卷向西門慶。

    刀氣閃着白光,一落下便在樓上劈出一道道刀痕。

    西門慶雖然是商賈之家出身,但是也自小修行道法。

    雖然學藝不精,但是在各種丹藥的滋補下,現在也是結丹境界。

    他祭出了一把長劍,不斷調動四周的水元力化成屏障擋在面前。

    武松是純粹的肉身修行者,刀氣使出,噗、噗、噗,打進水幕屏障裏,竟然逼得西門慶不斷後退。

    一刀破空,從水元力屏障上撕開而下,與西門慶的長劍撞在了一處。

    西門慶雙手一軟,長劍被刀口壓在肩膀上。

    西門慶慘叫一聲,肩膀上頓時噴出了鮮血,單膝都往地板上跪了下去。

    他一聲悶吼,“武松,你考慮清楚。殺了我,你哥哥的總兵位置也保不住了。你不但會死,還會連累你的全家受罰!”

    武松雙眼血紅,恨得牙齒直咬道,“你這奸賊,他們怕你,爺爺可不怕你!”

    他手上用力,擡刀掄起。

    西門慶急忙閃身衝着外面翻了出去,一個踏空想要從這裏逃走。

    武松手持尖刀,一聲嘶吼,“奸賊,哪裏走!”

    他跟着追出,一步縱身躍起,一腳踹在了西門慶的後腰上,當空踢翻了西門慶,踏着西門慶的身子從空中壓下,轟隆一聲砸在了地上。

    地面的青石板,頓時都被砸碎了一片。

    西門慶口吐悶血,終於沒有了之前的傲氣,滿臉驚慌的求饒道,“饒我性命,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與你們武家爲難!”

    武松提刀一喝,“下去給陽穀關死難的百姓去說吧!”

    他手上的長刀寒光一閃,當下從西門慶的脖子上揮斬而過。

    鮮血濺起三尺高,當場屍首分家。

    周圍的百姓嚇得哇呀大叫,一個個全都被武松嚇得直退。

    武植這時候拉着夫人過來,見到這場面後,一時都愣在了原地,暗道,完了,這下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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