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嬋離開梁山島後,回了高唐州前線營地。

    盧俊義的在燕雲十六州的號召力果然是非比尋常,他的檄文一發出,燕雲十六州的好漢便源源不斷的往高唐州趕來。

    這些人全都擅長騎術,馬上功夫都很厲害,全都是當初麒麟軍的後代。

    燕青和武松幫盧俊義招呼這些兵馬,宋玉嬋回來後,把他們兩個叫過去,把龍飛交代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武松不解道,“這全真教好大的面子,讓師傅給他們煉劍不說,還讓咱們給他們送回去?”

    燕青分析道,“全真教乃人教太上聖人門下,師傅此聚,怕是想讓玉嬋跟全真教交好,讓全真教欠玉嬋一個人情。”

    宋玉嬋攛掇他們道,“師傅說了,這次送劍,可以讓全真教多出點血。咱們也不是白給他們,這次過去一定大有所獲。”

    武松和燕青相視一笑,“既然是師傅交代的任務,我們自然幫你。”

    宋玉嬋問燕青道,“那燕國公這裏的事情能放下嗎?”

    燕青道,“這個不用擔心,麒麟軍已經有不少大將歸來。有他們在,完全可以安排。”

    “這樣就好。”

    宋玉嬋放下了心,找父親宋公明又稟告了下,這才帶着燕青和武松一起離開。

    燕山巍峨,層巒疊嶂。

    大雪過後,猶如白色的巨龍盤臥在大宋的北方邊界。

    全真教在燕山的霧靈峯上,此峯有萬米之高,四面皆是雲霧,乃燕山第一高峯。

    混沌獸一到附近就現身出來,與宋玉嬋開價道,“小主人,此山有禁止。要想直接過去,得費點功夫。你要是出一個金丹,我就帶着你在他們的金殿上出現。”

    “一個金丹?”

    宋玉嬋鬱悶罵道,“我要是有金丹,還來這裏跑腿幹嘛!這是師傅交代的任務,你也敢不幫忙?”

    混沌獸道,“主人讓你送劍,我帶你來山下已經夠意思了。”

    “你這個傢伙,還有沒有一點義氣了?”

    宋玉嬋攥住拳頭,很想揍它。

    燕青在一旁勸她道,“算了,只有兩步路,咱們從正門上山吧!”

    武松附和道,“對,對,咱們是來送劍的,不是來踢門的,還是從正門上山吧!”

    “好吧!聽你們的。”

    宋玉嬋其實計劃的是在全真教的金殿上現身,這樣做拉風又有面子。

    只怪混沌獸這傢伙太貪心,她踹了這傢伙一腳,讓它愛幹嘛幹嘛去。

    靈霧峯下,有全真教立的牌樓。

    這牌樓是入口所在,高有十幾米,用兩塊刀削一樣的巨石做柱子,上面刻有龍紋,看起來很是闊氣。

    宋玉嬋三個找了個一圈,過去後,竟然發現牌樓下面躺着十幾個身穿青袍的屍體。

    三人皆是驚訝了下,連忙檢查了下屍體。

    這些弟子身上帶着令牌,正是全真教弟子。

    燕青摸着他們的脖子道,“皮膚還有溫度,應該是剛死的。”

    武松道,“這些弟子的元神也被廢了。”

    宋玉嬋擡頭看着上面的山道道,“什麼情況,難不成有人殺到全真教來了?”

    “上去看看!”

    燕青和武松紛紛祭出了長槍和寒刀,小心帶着宋玉嬋急忙往山上爬去。

    這山道盤山而上,每隔一段距離便開闢出一片弟子修行用的居所。

    這些地方同樣是血流滿地,到處都鋪滿了屍體。

    宋玉嬋三個一着急,本來想喚出金雕飛着上去。

    可是這山越往上禁制越大,金雕往上根本飛不起來,還得從山道上爬着上去。

    上萬米的高度,廢了三人好大的氣力。

    他們爬上最後一層,終於到了頂峯。

    耳邊叮叮噹噹,已經傳來一陣的打鬥劍響。

    這山峯上面很是寬闊,全真教在這裏建着各種大殿。

    錯落有致,林木繁茂。

    山坡上都是大雪覆蓋,但是山頂卻沒有積雪。

    此地靈氣充足,一聞就讓人渾身心肺通暢。

    宋玉嬋忍不住都稱讚一聲,“果然是神仙之地,比咱們梁山島的靈氣還充足。”

    燕青道,“那是自然,此地乃燕山的靈脈所在,整個山脈的靈氣都往這裏匯聚而來。”

    武松噓的一聲,往前面指了指。

    這全真教的道觀外面聚集了一大幫的人,他們手裏捧着,肩膀上扛着各種法寶。

    人數上百,氣勢洶洶。

    領頭的一身白袍,肩膀上披着貂皮,大冷天搖着紙扇,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

    他與對面的全真教弟子冷聲直叫,“你們這些臭道士真是給臉不要臉,本王好心招攬你們,你們卻不給面子。今天本王就滅了你們全真一門,讓你們知道本王的厲害。”

    宋玉嬋瞧着他驚奇道,“這位不是北獠國的那個王子嗎?”

    燕青與她確認道,“沒錯,北獠王子耶律寒。當初在凌州城阻礙我們的正是他。”

    武松好奇道,“他們好端端的,爲何要爲難全真教呢?”

    “看看再說。”

    宋玉嬋和燕青搖搖腦袋。

    對面足上千號全真教弟子,手裏提着長劍,守在道觀的內外。

    領頭的同樣是一位年輕道人,與這公子緊眉喝道,“獠人,我們全真教向來與世無爭,與你們北獠國也無冤仇,爾等爲何要與我等爲難?你們如此行事,不怕我們師傅回來找你們報仇嗎?”

    耶律寒與他不屑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小王如此說話?”

    有道人與他喝道,“這是我們的代掌教,尹志平道長。”

    “哦?”

    耶律寒故意奚落道,“這麼說,你們的掌教真人不在道觀裏啊!邱老道既然不在,你們就更不配做小王的對手了。小王沒時間跟你們廢話,今天你們要麼俯首稱臣,要麼全部死在這裏。是生是死,你們選一個吧!”

    有全真弟子氣的大喝,“無恥獠人,真當我宋人好欺辱嗎?”

    “我們全真教立派到現在,還沒有向別人屈從過。即是如此,那咱們就分個勝負吧!”

    尹志平同樣提劍大喝,一擡手,讓後面的弟子擺下一層層劍陣出來。

    這劍陣配合全真教道觀的陣域排列,剛佈下便泛起一道道劍光。

    耶律寒瞧着劍陣,知道這陣法的厲害,並未妄動。

    他與身後一個精通陣法的道人使了個顏色,然後與尹志平傲然大笑,“好,有骨氣。即是如此,那咱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小王在北獠國,早就聽聞全真威名。若你們有膽,可派人出來與小王的人比鬥一下。咱們連比三局,要是小王輸了,小王自願主動離開。”

    他往後一退,一個北域和尚打扮的僧人手提一杆金色降魔杵站了出來。

    他的身體寬大,皮膚似是鍍金一樣。

    由他第一個站出挑戰,與全真道士張口一喝,“吾乃草原金剛巴爾圖,誰有膽子與俺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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