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和衆將厭惡的看了眼劉高,暗道世道不公,這樣的小人都能爬到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花榮與劉高不客氣道,“我們在演練軍事,劉監軍要是沒事,請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們!”

    劉高哼笑道,“真的是沒事嗎?我怎麼聽說宋公明的女兒來了這裏?”

    花榮看了眼,有個獐頭鼠目的傢伙避開了目光,不敢和他對視。

    這傢伙是劉高的手下,剛纔就在人羣裏。

    花榮面部改色道,“這宋公明的女兒過來探查消息,已經被本將軍趕走了。劉大人難道有事想要找她?不行本將軍派人給你追回來?”

    劉高尷尬笑道,“那就不用了,本官也是關心下敵情,免得咱們鳳翼山讓賊軍鑽了空子。既然這裏沒事,本將軍就不叨擾了。”

    他自討沒趣,帶着女人離開。

    這女人走時,與花榮嫵媚一笑,還留下一個眉眼。

    他們離開後,花榮手下副將小心提醒花榮道,“將軍,你說這狗賊會不會借這個理由告我們的私狀?”

    花榮正色道,“我等做事無愧於心,怕他作甚!你告訴大家,保持警惕,嚴防賊兵偷襲。”

    副將領命,臉上還是有些不安。

    在山上的行營裏,劉高摟着女人進了軍帳,沉吟半天書信一封,把手下喊了進來,讓手下把這密信偷偷送去城裏交給慕容知府。

    女人在一旁看着鏡子幽怨道,“我這麼漂亮的人兒,怎麼就找不到花榮將軍這樣的郎君呢!”

    劉高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長得俊俏有什麼用,又不去當小相公。花榮這廝,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

    女人擡眉道,“你又想使什麼壞呢!”

    劉高扶住她的香肩,頗爲自得道,“這是本官的責任,本官身爲監軍,自當要守護軍中安寧,以免被賊人鑽了空子。花榮此子,出身兵家世家,從來不把老子放在眼裏。老子就想試試,到底能不能把他扳倒。老子要讓他跪在面前求我,老子要讓這個小白臉爲自己的傲氣付出代價。”

    女人盈盈大笑,“你這個人,真是太壞了。誰要得罪你,那真是誰的不幸。”

    劉高笑着伸手往下,與女人一臉浪蕩道,“你知道就好,最好不要惹爺生氣,不然爺會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他一把摟住了女人,與她抱住滾到了牀上。

    夜晚時候,鳳翼山的關卡口,一人亮了路條想要離開。

    這時候,花榮的副將走了過來,與這人吆喝道,“吆,這不是王都管嗎?你不在營地裏伺候你家老爺,跑到這裏幹什麼?”

    王都管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與副將連忙解釋,“劉副官,你說說,這大晚上大人非得喫城裏老於家的火燒,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必須給他跑一趟。”

    “是嗎?”

    副將打量着他突然冷聲一喝,“放屁,老於家的燒餅鋪早就關門了,你從哪裏買這東西?”

    王都管頭大道,“關門了?哎吆,你瞧瞧我這記性,在山上呆了幾天,把這事情給忘了。那我換上一家,也不知道劉大人滿意不滿意!”

    副將罵道,“別找藉口了,大敵當前,本將軍懷疑你裏通賊人,想要下山給他們。”

    王都管一下都嚇得跳起來道,“哎吆,劉副將,空口白牙,你可不能亂說啊!”

    “本將軍有沒有亂說,查查就知道了。”

    劉副將沒有廢話,讓人直接把王都管綁了起來。

    王都管急得大叫,“姓劉的,老子可是監軍大人的人。你敢抓我,不怕得罪監軍大人嗎?”

    “你給老子閉嘴!”

    劉副將上去給了他一耳光,抽的王都管兩眼冒光,嘴巴的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

    劉副將把他帶進了一個山洞裏,裏面擺滿了刑具。

    劉副將拿起一根燒紅的烙鐵還沒有動手,王都管把什麼都招了,把劉高給他的密信也交給了劉副將。

    劉副將看了密信,頓時氣的大罵,“混蛋,這個狗賊,老子真是羞於與他同族!”

    他帶着密信,馬上去找花榮稟告。

    花榮拿上密信看了看,神色都擰在了一起。

    密信上面,劉高添油加醋的把他和宋玉嬋見面的情況說了一邊,話裏話外,顯然就是想誣陷花榮有反叛之心。

    劉副將與花榮着急道,“將軍,咱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再留着這個狗官,咱們還不知道要被栽贓成什麼樣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讓末將帶人把他給宰了,然後嫁禍給賊人,知府知道也奈何不了我們。”

    花榮收起密信,與劉副將沉聲道,“大敵當前,我們不能再節外生枝了。你看好那個王都管,等打退了敵人,咱們再找慕容知府解釋。”

    “便宜他了!”

    劉副將跺了下腳,出門安排。

    花榮在帳中擦着自己的弓箭,手裏撫摸着箭頭嘆氣道,“世道艱難,爲何想做點事情這麼難!”

    他不怕敵人,再強大的敵人,大不了拼死而戰,以身許國。

    他怕的是這些身邊的小人,他們正事不做,成天就知道耍這些陰謀詭計。

    這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夜晚的滄州城裏,到處都因爲戒嚴安靜非常。

    宋玉嬋三人在大周寺裏,剛剛喫過了膳食。

    寺院裏的鐵獅子被鐵臂仙周侗收復後,這寺院的正殿門口一時空闊了很多。

    宋玉嬋三個進城後,在這裏暫時歇腳,準備趁夜去打探消息。

    蓮生和尚對宋玉嬋似乎很感興趣,一見這丫頭就要拉着她講佛。

    宋玉嬋避開了他,打心裏不想跟和尚打交道。

    這老和尚嘮嘮叨叨起來,那就沒完沒了了。

    他們在用齋飯的時候,忽見小和尚跑來跑去。

    宋玉嬋攔住一個問了下,得知原來是個女香客來給佛祖進香。

    她問了下名字,竟然是花榮的妹子,花解語。

    這位姑娘擔心哥哥安全,特意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進香。

    宋玉嬋瞧了眼小和尚們忙碌的樣子,一想就知道這位姑娘肯定是大周寺的高級金主,估摸着以前經常來送錢。

    花榮喝着茶,與她提醒道,“玉嬋,你想拉攏花榮,爲何不從她妹妹這裏下手呢!”

    宋玉嬋一拍腦袋道,“是啊!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她放下飯碗抹了下嘴巴,拉着燕青,武松就馬上出門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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