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以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其他人的名字沒有聽過,但是大宋四公的名字還是聽過的。

    她與宋玉嬋緊眉道,“那妹妹此番進城,是爲了攻城一事了?”

    宋玉嬋點頭道,“朝廷貪官橫行,綱紀敗壞,忠臣良將沒有立足之地。滄州城甚至整個燕雲丟失都是早晚的事情,我此番進城,正是想讓雙方都減少傷亡,尋一個妥善的辦法。”

    花解語道,“滄州城兵強馬壯,想要輕鬆拿下不是那麼容易的。”

    宋玉嬋道,“正是如此,所以我纔要盡心而爲。姐姐無需擔心,此事與你無關,妹妹不會讓你爲難。等喝過茶,妹妹就離開這裏。爲了避嫌,姐姐就當沒見過我就是了。”

    花解語與她正色道,“妹妹當我是什麼人了,你治好了我的頑疾,又與我結拜成姐妹,你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只是我一介女子,力量單薄,你讓我想想辦法。”

    她起身來回走動了一圈,拍手直叫,“這樣,我馬上飛鴿傳書,讓我兄長回來。我兄長花榮也是這滄州城的守將,他應該有辦法。”

    宋玉嬋道,“其實我今天已經與你兄長見過面,他是個忠勇之士,不會因爲你改變想法的。”

    花解語驚訝道,“你見過他了?”

    宋玉嬋道,“我們今天騎着金雕進城的時候,讓你哥哥用箭阻攔,下去與他碰了一面。”

    花解語高興道,“即是如此,那事情就更好辦了。我哥哥放你們離開,自是不想與你們爲難。我在跟前再勸他一句,他或許會聽我的。”

    宋玉嬋想了想道,“爲了滄州城的百姓少受傷亡,那就試試吧!”

    花解語點頭,馬上寫了書信,出去把一個信鴿的籠子取了下來。

    宋玉嬋在一旁瞧了眼,這信鴿不同一般,羽毛竟然是金色的。

    花解語把信塞進它腿上的信筒裏,這信鴿展翅一飛,瞬間就沒有了蹤影。

    信鴿走後,花解語和宋玉嬋回了屋子裏,讓宋玉嬋給她又講了講外面的事情。

    宋玉嬋就把大名府的所見所聞,一一給花解語講了一遍。

    花解語聽得眼睛直瞪,連她都有些憤慨道,“這大名府的知府怎能如此?這不是棄燕雲十六州的百姓性命與不顧嗎?”

    宋玉嬋嘆氣道,“他們只管爭權奪利,哪裏會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眼下燕門關十幾座關卡都已經丟失,大名府被攻佔也是早晚的事情。若是我們還在這裏內鬥成一團,那就是讓親着痛,仇者快。到時候北獠人一旦入關,那咱們宋人百姓可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花解語握住了雙手道,“不行,我一定要好好勸勸哥哥。他再這樣爲這個朝廷賣命,豈不是要害了這燕雲十六州的百信了嗎?”

    她們兩個在家裏等到深夜,花榮沒有回來,他的副將卻趕了過來。

    花解語見了他,與他驚訝問道,“劉大哥,我兄長呢?”

    劉副將滿臉慚愧道,“對不住了大小姐,將軍他出了點小事,暫時回不來了。對了,你身體怎麼樣了。需要什麼幫助,你儘管提。”

    花解語頓時擔心直叫,“我兄長怎麼了?”

    劉副將跺腳大罵道,“全怪那個狗監軍,他派人把將軍給抓走調查去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稟告知府,相信天亮就會有信。”

    “這?”

    花解語一急,險些暈過去。

    宋玉嬋從後面出來,急忙把花解語扶住。

    劉副將見到她,頓時拔刀大叫道,“你,你怎麼在這裏?”

    宋玉嬋仰着小臉道,“我爲何不能在這裏?”

    “你這個反賊,竟敢如此猖狂,快放開我家小姐!”

    劉副將提刀威脅。

    花解語穩定了下精神,急忙與他勸阻道,“劉大哥,你先冷靜一些。她是我的妹妹,不會傷害我的。”

    “妹妹?”

    劉副將額頭都皺了起來。

    宋玉嬋白了他一眼道,“你別在這裏咋咋呼呼的,還是快想想辦法搭救花榮將軍吧!你快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解語也是着急道,“對啊,劉大哥,那個監軍是誰啊?他爲何要抓走我的哥哥?”

    劉副將把事情的原委,與他們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他們抓了劉高的手下王都管,結果讓這傢伙給跑了。

    他們都沒有料到,這王都管什麼本事沒有,但是卻精通土遁之術。

    他趁人不備,悄聲遁走,連忙找到劉高跟他告狀,說是花榮反了,把他給抓起來打了一頓。

    劉高大爲驚奇,覺得花榮要對他下手了,趕緊派王都管去右翼鎮三山黃信那裏報信。

    王都管這次小心用遁術連夜離開,到右翼山把黃信叫了過來。

    這黃信是外來人,與花榮並非一路,而且對花榮手裏的兵權垂涎已久。

    只要拿下花榮,這滄州城的兵權就是他和師傅秦明說了算了。

    他帶着一對兵馬與王都管過來,在劉高的示意下,當場把花榮給扣了。

    眼下花榮被關押在山上的大牢裏。

    王都管把在這裏受過的苦,狠狠的還給了花榮,用裏面的傢伙什把花榮打的皮開肉綻。

    劉副將沒有辦法,深夜派人去跟知府稟告。

    眼下慕容知府還沒有回話,劉副將正在擔心之時,收到了花解語的來信這才着急過來。

    宋玉嬋聽到這裏,與劉副將教訓道,“你們還找什麼知府,這劉高不就是知府派過去監視你家將軍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知府難道會替你家將軍說話嗎?”

    劉副將暗道如此,背後都驚出了冷汗,與宋玉嬋連忙問道,“那,那該怎麼辦?”

    宋玉嬋道,“如今之計,只有在黃信動手前先行動手了。要是晚一步,不光你們將軍被人陷害,連你們左翼的大軍都不能倖存。”

    “你說的是不是太嚴重了?”

    劉副將哪裏敢做這個決定,正在他猶豫的時候,武松和燕青一起趕了回來。

    他們看到劉副將後怔了下,與宋玉嬋使了個眼色,示意有話要說。

    宋玉嬋與他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就說。”

    兩人詫異,心道什麼時候,這丫頭連劉副將都搞定了?

    他們與宋玉嬋馬上道,“我們剛纔出去偵查敵情,發現鳳翼山右面黃信的大軍有兵馬調動的跡象。興許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估摸着有上萬大軍出動。”

    “什麼?”

    劉副將聽得大驚失色,看向宋玉嬋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宋玉嬋與他催促道,“行了,別發愣了。我們一起去山上搭救你家將軍,晚一步可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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