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嬋在後面滿意的看着這個弟子,暗道他這些天也不是白白跟着自己。

    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得到了她的真傳了。

    不過,光靠他一張嘴,一張弓還嚇唬不了這些人。

    宋玉嬋看的很清楚,這些人最依仗的還是二王子身後的那個魔法師。

    他這時候不得不從幕後站出來安撫人心,手持魔法杖與帕修斯陰冷大喝,“你擅殺王國大將軍,神靈降罪,必然懲罰於你。衆位將士,神靈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殺過去,拿下王位,神靈必然保佑你們!”

    帕修斯盯着他呵斥道,“大祭司,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裏誆騙大家?你何時能聯繫上神靈?不過是整天裝神弄鬼的把戲而已!”

    這個大祭司氣的一跳,“你敢質疑本祭祀?”

    帕修斯道,“爲何不敢?本王今天可是請了神族的神女來幫忙的,你一個大祭司算什麼東西,在神女面前也敢無禮?”

    大祭司氣的跳起道,“胡說八道,你們都不要相信他!”

    帕修斯看向宋玉嬋,與這個師傅求助。

    宋玉嬋笑了下,從後面走出去,開始了自己的表演道,“有意思,你們這些凡人可真是有意思啊!”

    衆人紛紛看向這個與他們長相完全不同的姑娘,連大祭司也瞪大了眼睛。

    “你是何人?”

    大祭司兇喝,手裏的魔法杖都握緊了一些。

    宋玉嬋負手在後,身上露出一些綠色的神光道,“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神女,木青蓮!”

    她給自己隨意取了個名字,與神族的姓氏對應。

    帕修斯佩服的看着她,暗道還是師傅說謊的時候技高一籌,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大祭司瞪大了眼睛呵斥道,“胡說八道,你敢侮辱神族?”

    “井底之蛙,豈知天地之大?”

    宋玉嬋不屑輕哼,擡手拿出了一顆神王珠,頓時籠罩四方。

    神王威壓,猶如天神降臨,讓在場的人全都神魂一震。

    但凡是場上的魔法師,全都受到了感應,一個個驚恐的馬上匍匐跪地,紛紛大聲叩拜,“神女息怒!”

    “神女息怒!”

    “神女息怒!”

    “……”

    大祭司同樣被這神性光芒所攝,驚恐的擡手遮擋在眼睛的前面,口中仍舊是不服氣的對着周圍的魔法師大喝,“你們快站起來,這只是障眼法而已,她根本不是什麼神女。”

    二王子同樣是聲嘶力竭道,“神族不可能站在這個廢物的一遍,這不可能!”

    他手指的狼頭弓猛地拉起,嗡的一響,衝着宋玉嬋放了出去。

    箭羽呼嘯而過,速度極快,嗡的一響觸碰在了神光之上。

    砰的一響,箭羽被震了個粉碎。

    神王光芒,豈是一支箭羽能破。

    衆人都被這強大的氣勢驚了一跳,連一羣騎士也紛紛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

    一時間,整個山頭都跪倒了一片。

    帕修斯看着已經有些崩潰的二王子,一聲呵斥,“二哥,你放下武器認罪吧!我們兄弟一場,我不想殺你。”

    國王身邊的王后,也衝着二王子哭喊道,“我的兒,快放下武器,不要再錯下去了。”

    二王子絕望的盯着帕修斯,手裏的長劍猛地擡起大喝,“我的命,由不得你這個商人的兒子審判!”

    他猛地踏地,好像一頭猛虎衝着帕修斯提劍斬殺了過去。

    身子躍起三米高,劍光閃爍着寒光,衝着帕修斯劈頭斬下。

    帕修斯沒有動用黃金龍骨弓,同樣是以長劍相迎,擡劍往空中一擋。

    兩把長劍,刷的在空中相遇。

    劍刃咣的一聲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傳到劍柄上,震的兩人手心都是一麻。

    二王子法克斯嘶聲大吼,“我已經是黃金騎士,你個見習騎士,也敢與我對抗!”

    他身上的皮膚,有些泛起了金色。

    長劍掄起,再次衝着帕修斯劈了過去。

    帕修斯提劍相迎,築基期的丹田迅速運轉,化出一道道真氣在身上運行。

    兩把長劍錚錚相撞,一招一式皆是蠻力對抗,斬的長劍都出現了一個個豁口。

    宋玉嬋在一旁出言提醒,“氣走經脈,外放溢出,以劍行氣!”

    帕修斯聽到後,腦袋裏頓時都是一陣清明,馬上按照宋玉嬋所言,嘗試着將真氣往外釋放。

    果然,他只是運氣一下,長劍上面瞬間都帶起了一道劍氣。

    此氣鋒利,砰的一響,將法克斯斬來的長劍陡時斬成了兩半。

    法克斯同樣被這道劍氣震得後退,滿臉不可思議的盯在了手上的斷劍上。

    “這麼厲害?”

    帕修斯若有所悟,長劍跟着法克斯一走,劍氣好像一道白色匹練衝着法克斯卷出。

    他沉迷在劍道之中,都忘了收手。

    法克斯猝不及防,身子被劍氣斬殺而過。

    他不可思議的盯着自己的肚子,那帶着金色的皮膚上面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跟着分成了兩半栽倒在了地上。

    劍氣兇猛,在一瞬間封堵了法克斯的經脈,讓法克斯的身子都沒有噴出血來。

    “這……”

    帕修斯猛地收劍,忽然晃神,盯着地上的法克斯眉心猛地緊起。

    他不想兄弟相殘,一切還準備交給國王處置。

    誰知道,這劍氣如此鋒利,霸道。

    大祭司眼見於此,黑袍一揮就要逃走。

    忽的一響,他的周圍冒出了一股土氣,想要從土中遁走。

    宋玉嬋早就盯住了他,哪裏會讓他逃走。

    她的手心虛空接引,往地下猛地一拍。

    噗的一響,一個手掌法相打入地下。

    一股塵土濺起,地面下沉,留下了一個手印深坑。

    腥紅的鮮血從地下往上溢出,一時把地面的泥土都染紅了一片。

    大祭司魔導師的修爲,在手印面前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被這虛手印在地下震成了一灘血泥。

    他們二人一死,叛軍算是徹底沒有了指望。

    由帕修斯安排,指揮者國王衛隊的人,一面把這些叛軍先行帶回了營地看押起來,一面打掃戰場,收拾起了後事。

    老國王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讓人攙扶着回到大殿。

    各大臣已經從四面趕來,他們本來就各懷心思,出事的時候躲得遠遠的看熱鬧,誰贏了就聽誰的。

    現在二王子敗了,他們匆匆過來進了大殿,立馬開始數落起了二王子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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