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封神榜被抹,衆神解脫。

    四大天王全部隨着托塔天王李靖歸了西方,以佛法重鑄金身,成爲西方的四大天王。

    老四魔禮壽被安排在這裏看守雷峯塔,心中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悶氣。

    他堂堂的天王,當初是在南天門看門的。

    雖然都是看門,但是這雷峯塔的門哪裏能夠與三十二重天的南天門相提並論。

    他平時最忌諱別人說他是背叛道門,尤其是給和尚看門太過誅心。

    所以,宋玉嬋的話一下讓他暴跳如雷。

    他巨大的法相御使出自己的法寶,持兩把金色雙鞭,衝着宋玉嬋他們當空砸落了下去。

    雙鞭威勢震天,百米多高的法相幻化而出的金鞭,好像兩把天柱從空中砸落。

    山頂狂風四起,巨大的氣壓下沉,轟隆隆好像要把山震開一樣。

    宋玉嬋手握誅天劍,與這天神法相一聲輕呼,“明明就是給和尚看門的,還說不得你了?”

    她一招破神式迎了上去,長劍上捲起萬道法則之力,在空中閃爍着刺眼的紅色光芒與魔禮壽的雙鞭震在了一處。

    轟隆一聲巨震,虛空巨響,猛地都顫抖了一下。

    誅天劍的劍氣何等霸道,配合宋玉嬋的破神式劍法,一劍刺穿了雙鞭的下沉之力,往空中轟然將魔禮壽的法相都震了個粉碎。

    一羣和尚在老和尚的帶領下,盤腿坐在遠處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真的破了這金塔的禁制,而且還打傷了這金塔的看護天王。

    金塔之中,魔禮壽的金身猛地一顫,一口能量血液都噴了出來。

    他沒有肉身,本事封神榜上的神魂。

    現在被佛門重塑金身,這肉身便是西方的庚金之氣凝練而成。

    上面全是能量,無堅不摧,沒想到一劍被重擊成了這個樣子。

    宋玉嬋在外面輕叫一聲,“大塊頭,你怎麼躲進塔裏去了?有本事出來,與本姑娘再戰一場啊?”

    魔禮壽在裏面喘着粗氣,與外面傳話道,“小丫頭片子,爺爺在裏面喫的好,睡的暖,就是不想出去。有本事你就進來,爺爺怕你不是好漢。”

    宋玉嬋提劍與許仕林輕笑道,“好侄子,小姨這就讓你們母子團聚。”

    她手上的長劍嗡的一震,以混沌青蓮的能量御使,一招破兵式,衝着金塔的上面劈砍了上去。

    這一劍,氣吞山河,鋒芒無二。

    長劍劃過,讓虛空都化出了一片黑色地帶。

    燕青和武松,許仕林長大嘴巴,沒想到宋玉嬋的劍氣如此之盛。

    這一劍,果真有誅天之勢。

    魔禮壽在裏面驚得直跳,“這小丫頭瘋了,怎麼會這麼厲害?”

    他馬上催動佛塔禁制,嗡的一響,在佛塔四周猛地浮起了一頂銅鐘金相。

    “又是這金鐘罩?”

    宋玉嬋的眼睛眯起,長劍沒有停下,劍氣仍舊帶着破兵之威刷的一下斬在了金鐘的上面。

    哧的一響,這金鐘被劍氣當空劃破。

    鋒利的劍氣沒入其中,同時從金塔的上面一劍斬過。

    虛空金色的光芒瘋狂四散,轟隆一響,整個金塔的上半個身體都被震飛了出去。

    陽光從塔頂的空間照在了魔禮壽和白素貞的身上,讓兩人同時忍不住都眯了下眼睛。

    魔禮壽口中自語,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呢?”

    此塔乃是佛門至寶,乃是南海觀音菩薩親手煉化。

    外有金鐘罩防禦,內有佛法之力加持。

    可是劍氣所過,這些力量一劍被斬的粉碎,什麼法則都沒有擋住。

    魔禮壽在裏面與白素貞一陣求情道,“白施主,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先出去,與這煞星好好說一聲,讓她饒我一命。若是他日相見,在下定然以重禮相謝。”

    他哪裏還有神君的樣子,與白素貞滿是祈求的拜託。

    白素貞與他點點頭,迎着陽光出現在了金塔的上面。

    她一身素衣迎風而立,渾身不沾俗塵之氣,猶如仙子一般駕臨凡間。

    塔下的宋玉嬋等人都看呆了一些。

    許仕林抓着手心,更是紅着眼睛一聲哭叫,“娘,我終於救你出來了!”

    他踏空而起,急忙站在了白素貞的面前。

    白素貞顫抖着手,輕撫在了他的臉面之上,一陣恍然失神道,“你是仕林?”

    “是我!”

    許仕林含淚腦袋直點,與白素貞在空中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

    兩人母子團聚,把宋玉嬋看的一陣心酸的直抹眼淚。

    燕青拍了下她的肩膀,與她詢問,“塔裏的那個神君怎麼辦?”

    “殺了就是了。”

    宋玉嬋眉心帶着寒氣,對剛纔的那個高傲無禮的神君十分不喜。

    她一劍破開了金塔的大門,把裏面的魔禮壽嚇得都大叫了出來,“白娘娘救我!”

    白素貞抹了把眼淚,與兒子分開,連忙下來擋在了宋玉嬋的面前道,“這位小友,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放他走吧!”

    宋玉嬋氣鬱道,“白姐姐,剛纔他都那樣對你,難道不該殺了嗎?”

    白素貞搖頭,與她暗中傳話道,“此人乃四大天王之一的魔禮壽,你若殺了,他兄長定然報復,當時候反倒不好。不如放了他,還能落一個人情。”

    宋玉嬋不怕這些,只是有白素貞勸說,她手裏的長劍一時鬆了鬆。

    魔禮壽盯着這把赤紅色的長劍長鬆了口氣,與白素貞點點頭,化成一道金光忽的奪空而去。

    宋玉嬋看着他冷冷一叫,“便宜他了。”

    白素貞看着宋玉嬋緊了下眉,與她馬上俯身作揖道,“多謝恩人捨命相救,不知道恩人如何稱呼?”

    許仕林在背後激動的與她介紹,“母親,這位是姨母的師妹,宋玉嬋。”

    宋玉嬋點頭輕笑,“白姐姐有禮了,我正是梁山島東皇帝君的弟子,小青姐姐的師妹,宋玉嬋。”

    “原來如此。”

    白素貞點着頭,纖指不斷掐算道,“我之前推演天機,預料自己出塔之日不在今天。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變故?”

    許仕林在後面着急道,“母親,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既然已經脫困,還請你速速與我們離開這裏,免得被那和尚追來又惹麻煩。”

    “好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白素貞聽了兒子的話,與宋玉嬋她們先行離開。

    遠在廣陵郡的佛法大會上,法海的眉目猛地擡起,過去與一旁的觀音菩薩小聲低語,“那白素貞被人給救走了。”

    觀音聽後,只是點了點頭,似是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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