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的徹底無語了,沒想到茅家能教出這樣蠢的族人出來。

    人家一個小姑娘,敢要這符咒,自然是有要的資本。

    誰閒着沒事,會在這裏裝逼。

    不管他怎麼制止,這個茅大志都是要把事情搞大,非要爭什麼沒來由的面子。

    宋玉嬋果然如徐掌櫃的所料,擡眼與茅大志問道,“要是我拿出這錢了呢?”

    茅大志嘶聲竭力道,“還給老子裝蒜,你怎麼可能拿出來?”

    宋玉嬋淡笑着把納戒給了徐掌櫃的,讓徐掌櫃的清點一下。

    徐掌櫃的拿上後,探出神識馬上查看了下納戒。

    他點頭承認道,“沒錯,是三個億。”

    茅大志和一羣公子哥愣在原地,張口質疑大喝,“徐彬,你倆在這裏跟我演戲了吧?”

    徐彬無語的把納戒舉起,與茅大志吩咐,“你來,可以探出神識檢查一下。”

    “來就來。”

    茅大志還真的探出神識,往裏面瞧了眼。

    三個億的靈石,在納戒裏堆積如山。

    他目瞪口呆的收回了神識,盯着宋玉嬋一陣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有錢?”

    “蠢貨!”

    宋玉嬋實在是不想與他廢話了,讓徐彬把三皇符取了,拿出一張天皇符與茅大志道,“茅家公子,你剛纔說這天皇符是一張火符,也不知道威力如何?你想不想試試,看看把這金仙級別的符咒之力有多大?”

    茅大志和衆年輕人嚇得往後直退道,“你,你想做什麼?”

    宋玉嬋搖搖頭,不屑一顧道,“我只是想安靜一會。”

    她與王承志和許仕林使了個眼色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茅大志不依不饒,跟在後面直叫,“你,你有本事別用這符咒。我茅大志乃茅山嫡傳族人,豈能讓你一個小丫頭隨意欺負!”

    宋玉嬋回過頭,眼睛放亮,突然與他問道,“你家有錢嗎?”

    茅大志擡着身子傲然道,“當然有,我家也是長安城有名有姓的家族。論資產和底蘊,在長安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宋玉嬋看着他,好像很看着一隻肥羊道,“那我要是綁了你,你家能出多少錢?”

    “啊?”

    茅大志有點腦子轉不過彎來。

    宋玉嬋道,“我是說,你覺得自己能值多少靈石?”

    茅大志算了算道,“那當然得上千萬,不,最起碼得上億靈石吧!”

    宋玉嬋高興道,“很好,就按照最高的算。”

    她收了符咒,從納戒裏取出縛龍索,刷的一扔,這縛龍索好像一道電光,咻然纏繞在了茅大志的身上。

    茅大志都來不及有任何反應,身體頓時失去了控制,一把被宋玉嬋用縛龍索拉了過去。

    他在空中驚詫大叫,“你,你想做什麼?”

    宋玉嬋把縛龍索抓在手裏,與他帶的一羣少年輕笑道,“你們的這位朋友現在被我綁架了,麻煩回去茅家傳個話,就說準備上億靈石,來大慈恩寺裏贖人。要是今晚不來,我就撕票了。”

    她大了個口哨,一道金光從空中頓時閃來,張開翅膀在店鋪的門口落下。

    這怪物一身金色羽衣,高有五六米,兩眼似是火炬一樣盯着衆人。

    強大的氣勢,讓門外的各種坐騎瞬間都匍匐跪地,整條街的妖獸都不敢喘氣一下。

    宋玉嬋帶着人上了金翅大鵬離開,留下一臉懵逼哆嗦的衆人。

    等她走後半天,纔有一個公子反應過來,急忙與徐掌櫃的詢問道,“徐叔,這可怎麼辦啊?”

    他們見過綁架的,沒有見過當面綁架的。

    徐掌櫃的頭大道,“還愣着幹嘛,趕緊到茅家找人通稟啊!”

    他就擔心這個,可是茅大志偏偏要往人家的槍口上撞。

    這姑娘的本事通天,哪裏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他急忙帶人去了茅家,找茅家的家主通稟此事。

    茅大志在家族裏確實有些地位,他是家主的獨生子,平時被長輩的視若掌上明珠。

    茅家家主茅衝聽到此事,頓時兩眼似火,一陣暴怒道,“好大膽的賊子,敢在鬧事綁人,簡直太不把我們茅家放在眼裏了。”

    徐彬好言勸道,“茅兄,此人來頭很大,給種太師的老麒麟治病都不在話下。她也是被大志三番兩次挑釁,這才動怒綁了他。你若好言溝通,她定不會爲難咱們。切莫意氣用事,再加身兩家誤會了啊!”

    茅衝指着他大罵,“徐彬,我當你是兄弟,可是你呢?我兒子被人綁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爲綁匪叫好?我堂堂的茅家,難道還不如一個綁匪不成?”

    徐彬帶着苦色道,“我也是爲了你好。”

    “夠了!”

    茅衝喝止,指着他呵斥道,“我兒子是在你的店裏被綁走的,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我們茅家也決計饒不過你!”

    他讓人送客,把徐彬趕了出去。

    徐彬一聲無奈嘆氣道,“完了,完了,你越折騰,這小祖宗越是不會罷手啊!”

    他念及茅家也是茅山一脈,馬上回去找人給茅山發了消息,讓茅山緊急派一位護法長老過來處理此事。

    茅家一陣紅光閃爍,家主茅衝帶着十幾個族老,還有上百個精英弟子全部往大慈恩寺過去。

    此事的大慈恩寺已經收起了警戒,萬仙大會舉辦完,各路仙人走的走,散的散。

    留下來的,只有一些擺攤的散修。

    宋玉嬋過來後,讓金翅大鵬直接往大雁塔的最上面落了下去。

    這裏傳聞是供奉着西方佛祖的舍利子,也是佛門藏經的重地。

    金翅大鵬一落在上面,塔中滾滾的佛力放着金光,瞬間讓整個佛塔都變得通亮巨震。

    佛塔禁制開啓,咣噹一聲洪鐘震鳴,一尊上百米高的金色佛鐘法相猛地浮現,把佛塔罩在了裏面。

    金翅大鵬一聲嘶鳴,身子好像一道閃電,刷的一下,擾動虛空,兩隻鋒利的爪子好像長刀一般從金色佛鐘的上面咻然劃破了過去。

    砰的一響,金色佛鐘法相瞬間炸裂。

    佛塔裏的銅鐘跟着炸了個粉碎,從頂層的佛殿裏往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禁制破了!”

    許仕林最爲興奮,見到佛塔就天生厭惡。

    王承志卻嚇得有些結巴的與宋玉嬋道,“師叔,咱們是不是太高調了一些?”

    宋玉嬋淡笑着在佛塔的上面坐下道,“高調嗎?我只是想借個地方喫個燒烤,看看月亮而已。”

    她把茅大志放在了上面,與他提醒道,“茅家公子,這佛塔有上百米高,你可別亂動。要是滾下去,摔個半死不活,可不怪我。”

    茅大志都快哭了,哪裏還敢動彈。

    他沒想到,這小祖宗竟然連佛門都不怕,敢在人家大雁塔的上面直接落下,這不是赤果果的打人家佛門的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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