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援軍,只有秦二爺來的最快。

    剛纔秦家三少爺的僕從回去,先碰到的是秦二爺。

    秦二爺知道侄子被人打了,長着本事一人先行過來,結果橫遭此厄運。

    但凡他小心一些,帶些手下過來,做事情肯定不會這般冒失。

    宋玉嬋讓武松把秦家三少爺拎上,讓阿吉喊上掌櫃的道,“走,我帶你去討債去。”

    掌櫃的已經嚇得腿軟,不覺被捲到這場變故里面。

    在這個人畜無害的仙子面前,他不敢有絲毫的拒絕,悶着腦袋帶着一行人跟着去了秦家。

    一路上,有不少乞討的少年跟了過來,圍着阿吉直叫,“阿吉哥,這是要去哪裏?”

    “阿吉哥,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吉哥,這裏怎麼這麼多人啊!”

    “……”

    阿吉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人羣的主角。

    他與衆少年激動大呼,“大家隨我一起到秦家,有我阿吉在,以後大家就不用再擔心喫不飽,穿不暖了。”

    “秦家?”

    “阿吉哥,你瘋了?”

    “要是過去,還不得被秦家給殺了?”

    “阿吉哥,秦家可不是好招惹的!”

    “……”

    一衆小兄弟,紛紛與阿吉提醒。

    阿吉與他們挺着腰板自信道,“怕什麼,有我師傅在,秦家也是彈指可破。”

    一衆人等,一路上越聚越多。

    當聽說了秦家的事情後,全都跟上了宋玉嬋看熱鬧。

    秦家府宅果真是這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宅子蓋的跟城堡一樣。

    四周堆砌着高有十幾米的城牆,上面還設有堡樓,門前引有護城河,前面設置着五十多米的吊橋。

    一行人過來後,上面的秦家子弟發現情況,連忙敲鑼打鼓,鳴金示警。

    秦家家主秦震山,還有秦家的一行族老剛聚集起來,正準備去解決此事。

    外面的示警聲傳來,讓他們吃了一驚。

    有人通稟後,大殿裏面的族老當即就大喝了出來,“太放肆了,我們秦家在天山城立足上千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敢帶人來我們秦家門前鬧事。”

    “這人也太不把我們秦家放在眼裏了!”

    “二爺呢?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家主秦震山與人連忙詢問。

    手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見到二爺的蹤跡。

    一族老戳着柺杖氣憤道,“有敵上門,咱們也都別在這裏乾坐着了。走,大家一起上城牆,看看何人敢如此大膽。今天,必須把鬧事的嚴懲的,免得丟了我們秦家的顏面,讓我們在這天山城裏沒有了立足之地。”

    “對,得罪我秦家的人,必須嚴懲。抓住鬧事的人,格殺勿論!”

    有族老附和。

    “走,一起過去看看!”

    家主秦震山冷着臉沉了口氣,帶着衆人一起往外上了城牆。

    護城河外的秦家大門前,地面以精緻的條石磚鋪築,往外延伸上千米。

    千米之內,無有街道,房屋,風水極好,極爲闊綽。

    這個廣場上,現在已經擠滿了人影。

    他們圍着最前面的幾個人而立,最中間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

    年級看樣子有十六七,不過臉蛋還有點嬰兒肥,看模樣真實年級要更小一些。

    秦震山的眼睛掃過她,盯在了一個壯漢的身上。

    這壯漢少年扛着他的兒子,與他目光相迎時,把他的兒子重重的扔在了前面。

    那眼神不屑,好像扔了一條死狗一樣。

    他的兒子秦彬滾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讓他扯着嗓子一是能哀嚎,“爹,救我!”

    秦震山雙拳握緊,與武松急喝,“大膽狂徒,我家兒子如何招惹你了,讓你如此羞辱欺凌?”

    武松不善言辭,看向宋玉嬋。

    宋玉嬋讓弟子阿吉應話。

    阿吉仰着腦袋,此刻已經有了些自信,與秦震山大聲回話,“秦家家主,你家兒子方纔在酒樓先羞辱我的師傅,然後帶人想殺了我們。幸虧我師傅有本事,纔沒有讓他的得逞。不然的話,我們現在也見不到你。我師傅過來,是要和你談談賠償的事情。”

    三少爺秦彬扯着嗓子大喊,“爹,你別信他。他們殺了二叔,他們把二叔殺了啊!”

    “什麼?”

    秦家衆人,全都是一陣驚詫和不可思議。

    這時候,方纔跟着二叔出去的人一起御劍回去,在城牆上落下後,一個個跪在地上與秦震山嚎叫道,“家主,大事不好了,二爺被人給殺了啊!”

    “是她,是那個妖女殺了二爺!”

    有人指着宋玉嬋驚慌大叫。

    秦家上下,皆是滿臉震驚之色,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盯着宋玉嬋大叫,“這怎麼可能?”

    “二爺可是剛突破了真仙境啊!”

    “這妖女到底是什麼來路啊!”

    “……”

    突發變故,秦震山一時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但是多年的打拼也讓他有些應變之力,稍稍震驚慌亂後馬上平復了下來。

    他一方面讓人去後院請家裏的鎮族老祖出山,一方面與宋玉嬋拖延時間,與她喝問道,“我家二爺又是如何得罪你們?讓你們下次殺手?”

    阿吉看了眼宋玉嬋,與秦家家主再次回話道,“你家二爺不分青紅皁,上來就要殺我師傅。我師傅是正當防衛,並未有任何仗勢欺人之舉。反倒是你家二爺,不顧在場的人性命,險些亂造殺孽。不信你問問在場的人,是不是這個樣子?”

    他的話音一落,在場的看熱鬧的人便紛紛振臂大呼,“是這樣!”

    “要不是這位仙子,我們早就被你家二爺殺了!”

    “你們秦家也太過霸道了!”

    “……”

    一羣小乞丐站在阿吉的後面,頓時感覺無比的風光,好像這時候跟着阿吉都成了這羣人的頭領一般。

    “阿吉哥也太風光了!”

    “他連秦家家主也不怕!”

    “以後我們跟着阿吉哥一定有好日子過了!”

    “……”

    一羣人手拉着手,臉上都是激動的紅色。

    秦震山一臉氣鬱,渾身都變得顫抖起來。

    秦家在此立足千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的上門挑釁。

    今天要是不殺幾個人見見血,他們秦家在這天山城的名聲肯定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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