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舞樂聲快停下的時候,大王子終於見到了相見的人。
約翰跟丟了魂一樣,驚慌失措的由人帶着進來,找到大王子後,連忙跟他稟奏道,“大王子,大事不好了。那個衝撞您的女犯人,竟然帶着上萬死囚從牢裏殺出來了。他們現在正往咱們這裏衝殺過來,大王子趕緊調派龍騎士過來防守啊!”
“什麼?”
大王子手裏的酒杯砰的一聲捏了個粉碎,沒想到等了半天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急忙站起,衝着約翰大罵道,“你怎麼搞得?怎麼能讓她逃出來了呢?”
約翰委屈道,“不管小人的事情,實在是那個女人太能蠱惑人心了啊!現在那些死囚,全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他們任她爲主,爲了她可以去死的啊!”
“反了,反了,還真把我這皇城當成獵場嗎?”
大王子氣的連忙擡手,叫停了舞會,與場上的人急喝道,“諸位大人,囚犯們造反了,正衝着咱們這邊殺過來。請跟這位一起到城堡上面防禦,本王子馬上調集龍騎士平息此事。”
場上的人聽得大驚,急忙跟着大王子上了城堡的最上面。
這種城堡建造的時候便是按照防禦打仗的要求設計,高有百米,上面有堅固的防禦工事。
敵人即便攻進莊園裏,也很難打到城堡上面。
在城堡上的士兵,居高臨下,很容易將敵人格殺。
從城牆上面,還能隨時可以坐着翼龍離開。
一羣人上去後,在百米高的城牆上面,很快見到了衝着這邊瘋狂衝殺而來的囚犯。
他們手持各種刀兵,在帕修斯的帶領下瘋狂的嘶吼咆哮,“斬除奸佞,爲國除害!”
“斬除奸佞,爲國除害!”
“斬除奸佞,爲國除害!”
“……”
聲音傳到城牆上,聽得一羣人面面相覷,相互議論道,“誰是奸佞?”
“他們要做什麼?”
“一羣囚犯還要爲國出海?”
“這些人是瘋了嗎?”
“……”
上面的達官貴族,一個個感到莫名其妙。
在他們的眼裏,他們治下的百姓該是懂禮數,知禮節之人。
該是擁護他們,安心當順民的人。
現在,這些人卻拿起刀槍造反,說是要爲國剷除奸佞?
方纔本來一萬人的隊伍,結果一路跑過來,從街邊臉面又吸引了上萬人加入。
一時間,人頭攢動,浩浩蕩蕩,竟然有三四萬人來到了大王子城堡的下面。
大王子府裏的上千傭兵已經拉起了弓箭,一個個對準了下面。
帕修斯帶頭在前,手持長劍,衝着城牆上的大王子直喝道,“洛林,躲在城牆上算什麼英雄。有本事的話,下來跟我決鬥!”
大王子腳踏在垛口上,衝着帕修斯冷喝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木棉國的膽小國王啊!你拋棄你的子民,逃到這帝都來。本來判了三十年監禁,爲何現在就出來了?”
帕修斯大怒道,“住口,要不是你在議會上有意陷害我,我如何能被判入獄?我帶着十幾萬將士與黑暗帝君戰鬥,直到戰鬥到上千人,掩護全國的百姓撤離到了帝都。我的百姓就在城外的難民營裏,我又何時拋棄他們了?”
帕修斯面色通紅,只知道是大王子做了手腳,讓他被關押在大獄裏。
他卻不知道,大王子爲何要這麼做。
這時候,一羣龍騎士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有天上飛的翼龍騎士,有地上騎乘了龍馬騎士。
還有手提金色盾牌,端着長槍的黃金騎士。
他們的人數足有上萬人,列隊從四面八方圍堵了過來,將反叛的人羣四面封堵。
大王子看到援軍到來,高興大叫,“帕修斯,跪地求饒吧!放下武器,本王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帕修斯怒喝道,“洛林,你個陰毒小人。”
他身後的烏合之衆,此刻已經被龍騎士的氣勢所攝,不由自主的亂了起來。
只要黃金騎士一個衝鋒,這些人全都是必死無疑。
大王子衝着帕修斯不屑勸道,“帕修斯,投降吧!不要讓這些人因你而死,你鬥不過我的。憑你一個區區的公國國王,在本王眼裏不過是螻蟻一樣的東西。本王只需要動動手指,便能將你碾成渣滓!”
天上有黃金翼龍落在了大王子的身上,這人身帶黃金騎士的勳章,一頭精煉的短髮。目光炯炯,氣勢不凡。
正是防禦帝都的騎士團首領奎恩,上次九王子家裏的事情,正是奎恩帶兵平叛。
他手持長劍,指着帕修斯大喝道,“罪犯帕修斯,現在我命令你,帶着你的人馬上跪地投降。不然的話,等我一聲令下,你們這些反叛者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拔出了長劍,對準了帕修斯。
帕修斯長喝道,“奎恩將軍,在你身邊的大皇子是陰謀家。你不要受他的蠱惑,他纔是帝國真正的禍害。”
奎恩大怒道,“大王子是什麼人,我不關心。我現在只知道,你從監牢裏出來,帶着人意圖謀反。廢話少數,我數三個數。要是你們還不放下刀兵,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騎士團的士兵,紛紛舉起了刀兵。
他們用長劍拍打盾牌,一陣爆喝,“投降!”
“投降!”
“投降!”
“投降!”
“……”
帕修斯身後的烏合之衆面面相覷,一陣驚慌失色的大叫,“投降吧?”
“我們不是黃金騎士的對手!”
“投降還能保住一命啊!”
“我們到底在幹什麼啊?”
“誰說大王子是壞人了?”
“我們幹嘛要跟大王子作對啊?”
“……”
軍心動搖,還沒有作戰,這些烏合之衆自己便先亂了起來。
帕修斯知道,自己只有一個口號,而沒有找到大王子陷害忠良的真正證據。
憑他一張嘴,是無法讓其他人跟着他一起戰鬥。
他紅着臉,憋悶的看着大王子。
大王子冷笑的盯着他,一臉傲氣的衝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