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粒粒之所以會這樣胡思亂想,主要她有點懵,不知他們要請什麼罪!

    雖然懵了但要維持住逼格的藍粒粒,大腦瘋狂運轉,她好像能聽見咔咔生鏽的響聲,只怪平時不怎麼用腦子。

    唉!

    這個時候說些什麼好呢?

    話說九命爲什麼要突然把人給閹了,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難道是因爲他看了自己幾眼?

    她又沒長成顏朔那副禍國殃民的樣子,就算被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

    那麼,難道這人剛剛想對自己不利,想要發射什麼暗器不成?

    她怎麼沒看到?

    藍粒粒不自覺的把視線移到暈厥之人的襠部,好在那裏被雙手覆蓋,她看不到什麼。

    更慶幸的是除了她之外,大家都俯首跪地,沒人看到她一個小姑娘緊盯着別人的褲襠,研究那裏是不是藏了暗器。

    不能怪藍粒粒想不通,她雖然不像原主有性別障礙,明確知道自己是個女子,但是,她以前那副小身板實在是沒什麼吸引力。

    如今因爲藥物的影響,儘管有了異能的緩慢修復,個頭開始長了,但是遲遲沒有發育。

    除了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具身體來過一次初潮,直接把原主給疼死了,之後,這位讓人又愛又恨的親戚再沒來看望過她。

    瞿瑾說讓她喫些靈果,可能會有幫助,可是翻遍了火火的巢穴,也只有那麼十幾枚,全都給顏朔了。

    後來她又在空間催生出掛滿果子的小樹,代價是大概一個月的時間空間的植物都停止生長了。

    而且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不然,送佛送到西,爲了顏朔的身體着想,她也會多弄些成熟的果子出來。

    好在移栽進空間的靈果母樹,就是自己跑到湖心小島上的靈果樹,上面的果子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成熟了。

    只是這一段時間是多少?

    一個月,或者半年都有可能。畢竟它的生長週期本就不同於尋常果樹,而且受空間加速的影響不如普通植物那麼大。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

    話說回來,藍粒粒對於九命的行爲,百思不得其解。

    本就容量不大的腦袋差點因此卡殼。

    莫非難道是因爲那人誇,不是,是罵了自己騷~

    要是真能騷起來就好了!

    藍粒粒再次不無遺憾的想着。

    畢竟是個女孩子,愛美是天性。

    上輩子被那個同胞姐妹比到了塵埃裏,明明也能長成那種身姿曼妙的大美女,結果乾癟瘦小的猶如孩童。

    這輩子又攤上個壞了根基的身子,所以,藍粒粒在喫飽喝足的閒暇之餘,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遺憾的。

    至於破鞋那個詞,乍然被“誇”的藍粒粒壓根沒聽到。

    就在她遲疑着要說話時,一道抑揚頓挫的哀嚎聲拯救了藍粒粒。

    “兒啊~是哪個殺千刀的傷了你,你讓爲娘可怎麼活啊!”

    一個身穿長裙,頭戴珠釵的婦人撲倒地上的男子身上,哭的好不悽慘。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她的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的投向騎在馬上的藍粒粒,

    “是你,是你傷了我兒?哪來的黃毛丫頭,居然這麼惡毒,你等着,我兒馬上就要成爲這裏的主子了,你別跑,等着他爹怎麼收拾你?”

    說完又是抱着地上的人繼續哭嚎,好像這樣就能給人治病止疼一般。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不過她這一哭,還真把暈倒的人給哭醒了。

    劉添財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他孃的懷裏,想起暈倒前的事情,希望是做了一場噩夢。

    他顫抖着擡起一隻手,上面的血跡,下身的疼痛都告訴他自己沒有做夢。

    一聲響破天際的嚎叫響起:

    “娘——她,她就是你們想讓我娶的人,我不娶了,我不娶了……”

    婦人一愣,她再次看向藍粒粒,眼中同樣帶着蔑視,話語十分尖刻,

    “你個被人玩弄了不要的賤貨,也敢嫌棄我家小子,有人願意娶你,你就燒高香吧?難不成還想繼續當個傍家兒?”

    她從頭到腳掃視了藍粒粒一遍,明明是在仰視,卻硬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鄙視的說道:

    “就你這身段,還是個別人不要的破鞋,可不容易再遇到個喜歡幼童的,真是噁心。”

    她說完呸了一聲。

    因爲是婦人,沒什麼地方好割,九命和小武握刀的手蠢蠢欲動,卻不曾出手,加上上次的罪還沒請完,這次不好再擅自行動,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心裏把人大卸八塊。

    藍粒粒挑挑眉,好心的說道:

    “仔細瞧瞧你兒子的傷口,看上去不太妙啊~”

    婦人回頭,這才發現他兒子下體的血。

    因爲他身穿深色衣服,加上九命手法利落,沒留太多血,所以婦人一直以爲自己兒子是被人踢到了腹部,平常他兒子也經常招貓逗狗,沒少被打,所以沒有仔細看,卻不知原來是那個物件沒了。

    她嗷——的一嗓子,嘎嘣暈了過去。

    火火支棱起耳朵,從小武的胸口探出個頭,小腦袋估摸在想:這是誰,發出和它類似的叫聲?

    爲了不讓自家閨女看到這種醃漬事髒了眼睛,還半跪着的小武偷偷伸手把火火按進胸前的衣服裏。

    藍粒粒輕咳一聲,

    “都起來吧。去莊子裏看看怎麼回事?吳先生,你帶幾個人去地裏看看情況。”

    門口都鬧騰成這樣了,田莊裏還是沒人出來,可見裏面應該就只有這母子倆。

    她目光掃過婦人頭上的銀簪,腕上露出的銀鐲,心中冷笑。

    真以爲她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她絕對會十倍討還回來。

    藍粒粒率先打馬走進田莊,小武緊跟身後。

    吳永達忍下心中驚懼,領命離開。

    九命把仍在哭嚎的男人一掌擊暈,派了一個人拿繩子捆住兩人,這才進去。

    因爲剛剛的震懾,大家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令行禁止,就跟當年在軍規森嚴的邊關一般。

    把人捆了,九命心中仍是氣悶,只是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輕了。

    膽敢用那樣赤果果的眼神看着主子,還說出如此污言穢語,能留下條命,都是他仁慈。

    同時顧慮鬧出人命,可能會讓藍粒粒惹人注意。

    要是還在王爺身邊,這樣的人早就人頭落地了,鄭有金可是所有刑罰都受了一遍才嚥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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