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秋漫的心也亂了。
徐止然反應過來,斂了嘴角不自覺揚起的笑意,轉身進了洞中。
秋漫的心跳徐徐加快,不知過了多久,他俯身從洞中出來,“收拾好了,進來吧。”
……
喫飽喝足之後,林夫人命人將陳氏還有徐止歸送回去,而她則是帶着林月兒坐上馬車去了張府。
張老爺在院子裏澆花,這些可都是他夫人的寶貝,半點馬虎不得,聽說林夫人來了,立馬放下手上的活,笑着去接待客人。
“內人盼了許久,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要是沒什麼事兒,在這兒小住上幾天也是好的。”張老爺寵妻是鎮上有名的,俗話說,愛屋及烏,他對林月兒也很疼愛。
林夫人此刻的笑多了幾分真意,“聽說妹妹的病好了不少,就想來看看,應該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進屋說吧。”幾人閒聊一路,張老爺還有其他要事去辦,就不和幾個女人一起閒聊了。
張夫人的氣色好了很多,瞧見姐姐與月兒,神情明媚了幾分,“好久沒有瞧見月兒了,長得越發亭亭玉立,不知到時候會便宜了哪個小子。”
林月兒嬌羞的低頭,跟在林夫人身後不言語。
姐妹之間說話也就沒那麼多的彎彎繞,林夫人提起徐止然,“聽說那徐公子是個護國將軍?”
張夫人答:“可不是嗎?當時在京城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又在這小地方碰見了。”
“身份不會作假吧?”林夫人可怕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把她寶貝女兒的未來給搭上了。
張夫人掩脣笑了又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妹妹怎麼會騙姐姐?只是那徐公子行爲低調罷了。縱觀京城,也就只有徐公子這麼一個是包衣出身。在京城五品往上的,哪個不是靠家族庇佑?所以說啊,徐公子是真的有本事,月兒要是能與他說上親,絕對不虧。”
林月兒越發嬌羞的低下頭,心裏一邊想讓對方這麼說,另外一邊又得維持貴女的矜持。
“原來是真的。”有了妹妹的保證,林夫人心中最後一點疑慮也被打消了,“白天的時候與徐家的人一起吃了個飯,徐家的人竟一直認爲徐止然在京城只是一個小小兵痞,何其可笑?”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徐止然並不是陳氏所出,關係也淡薄,那陳氏與她一無是處的兒子,只有要錢的時候才認他這麼個人。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貨色。”張夫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林月兒想到他們兩個人就覺得噁心,小聲的與林夫人說道:“孃親,早就與你說過不必請他們喫飯,還平白噁心了我們。”
張夫人訝異道:“你們還一起喫飯了?”
林夫人笑笑,“是啊,聊了幾句,還相約荷花節的時候一起去靈隱寺上香呢。”
張夫人何其通透,眼珠子一轉就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嗤笑一聲,擺弄着桌上的餓一株玉蘭,“那陳氏和那病秧子,怕不是看上了花容月貌的月兒了吧?”
張夫人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等你和徐止然好上之後,一切就會變好了。”
……
秋漫扶着牆壁,一蹦一跳的進了洞中,徐止然早在中央燃了一團火,使陰冷的洞穴溫暖乾燥了許多。
她找了個相對乾淨的位置坐下,身子累得幾乎散架,擡頭的瞬間,意外發現徐止然的額頭竟冒着冷汗,“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徐止然神色如常,一隻手搭在石頭上卻在微微的發抖。
觀察力極強的秋漫意識到不對勁,湊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嗎?”
徐止然別開頭,不自然的眨了眨眼,“嗯。”
“騙人,你這個模樣一看就是有事兒。”她目光細細的在徐止然身上掃過,發現他衣襬處竟然有血跡,伸手去觸碰之時,被他的手攔住。
“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面對她澄澈的雙眸,徐止然不擅長說謊,“洞裏有一個蛇窩,處理起來還算輕鬆,就是不小心被漏網之魚咬了一口。”
原來是被蛇咬了。
“毒蛇嗎?”秋漫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深山野林也沒有藥來治。
“應該是。”
秋漫不知都到了這個份上,爲何他還能如此淡定,難不成是看淡了生死?
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她趁其不備,撕下他的傷口處的衣料,就是傷口的位置有些尷尬,在大腿內側。
秋漫深呼吸了一會兒,告訴自己,這是關乎性命的時刻,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傷口有些深,已經流出黑色的血。
她沒有擡頭,所以沒有注意到徐止然已經逐漸變紅的臉,還有越來越急的呼吸。
被毒蛇咬了之後,電視上是怎麼演的來着?
她俯下身,雙脣觸碰到他的肌膚,打算將他的毒血吸出來。
徐止然驚得瞳孔放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緩緩收緊。
秋漫安撫的在他手上拍了拍,讓他放輕鬆,如此反覆幾次之後,血從一開始的黑色變成紅色,她神情變得輕鬆起來,“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做完這些事,她才意識到剛纔自己的行爲有多麼曖昧和出格,於是換了個話題。
“我吸了這些毒血,會不會死啊?”
徐止然勾住她的腰,吻了上去,直到兩人呼吸都不穩了,他纔將其放開,“我也吃了這毒血,要是出事兒,我們兩個一起死。”
秋漫推開他,斜了他一眼,“死什麼死?都要好好的活下來。”
她接了點雨水清理徐止然的傷口,又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看來我們今日都不適合出門,多倒黴啊。一個兩個都受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