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種事兒還是得少做。
秋漫收拾好之後,與徐止然一同走出房門,走得有些急,差點撞上了一早在門口等着的孟海義。
孟海義爲了耍帥,嘴巴里還叼着一支玫瑰,想等秋漫出門之後送給她。
他聽阿和說,姑娘家都喜歡花,要是晨起送一株花給秋漫姐,她肯定一天都是好心情。
而且對大當家會改觀,爲兩人以後的感情奠定堅實的基礎。
爲了不打擾她休息,孟海義一大早就帶着玫瑰站在門口等着,連頭髮都被晨露打溼了。
卻沒想到,一打開門看見的是這副場面。
“你們昨晚一起睡的?”孟海義覺得自己的天塌了,連玫瑰掉了都沒有注意到。
“不然呢?”徐止然大方的承認。
孟海義深深的看了秋漫一樣,扭頭大步流星的走了。
秋漫倒沒有想追上去解釋的興趣,誤會就誤會吧,本來她對孟海義就沒有那方面的心思,讓他早點認清現實也好。
還在睡夢中喫着大餐坐擁數不勝數的財報的阿和硬生生被孟海義用冷水潑醒。
醒來之後他怔怔的盯着天花板還有孟海義的怒容看了一會兒……這是造的什麼孽……
“大當家,你又怎麼了?雖然現在是夏天,你用冷水潑我也不對吧?”阿和沒什麼脾氣,起身拿塊乾的帕子把頭髮擦乾。
孟海義不讓他走,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扯了回來,“昨晚漫漫和徐止然睡在一起!”
阿和愣了一會兒,倒沒什麼反應,“這多大點事兒啊,大當家你放寬心就是。”
“怎麼能放寬心?他們兩個都已經睡在一起了,把我放在哪兒?”孟海義嫉妒得發狂,但又不能直接把徐止然給殺了。
阿和還是掙扎着去拿了一塊乾的帕子,把頭上臉上的水珠擦乾淨,“大當家有沒有想過,其實秋漫家的心裏從來沒有你的位置,就算她和徐大哥在一起了,也沒有必要和你報備,不是嗎?”
說實話,道理他都懂,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怎麼樣才能奪回漫漫的心?”孟海義粗礦的臉上竟透着幾分憂傷。
阿和的手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兩下,“大當家,喜歡是一個人的事兒,你要是真的喜歡秋漫姐,你一個人默默的付出,和對她好就是了。沒有必要非得得到她啊。而且說實話,大當家你現在也沒有事業有成,拿什麼來給秋漫姐保障?還不如好好的打拼出來一份事業。”
他聽說三當家說,大當家借據得很,收了秋漫姐三千兩銀子來補貼賬房。
要是他是女人,他也不會選擇這麼不靠譜的大當家。
孟海義又燃起了熊熊鬥志,“沒錯,打拼出來一份事業,漫漫就會知道我的好。”
昨晚大半夜他還在茅房裏,越想越不對勁,明明菜都是大家一起喫的,爲什麼最後只有他拉肚子?
想了一圈,便懷疑這件事是徐止然動了手腳。他的心還真是黑啊,爲了和漫漫獨處,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秋漫沒有功夫關心孟海義的心情好不好,她主要關心的還是共產裏的那批貨怎麼樣。
寨子裏有幾個人的手藝不錯,她盡心盡力的教,他們學的也快,雕刻功夫學了有五成像,雖然比不上秋漫的功夫厲害,但和大晉的很多大師級相當了。
阿和看着各色的雕刻品,眼睛都挪不開,“好厲害啊,這些東西都是你們雕的?”
“哈哈,我們不厲害,主要是秋姑娘教的好。”幾人憨憨的笑着,“就是不懂,秋姑娘的手藝是從什麼地方學的?”
“自學成才。對了,這些是新一批的花紋,我已經畫好了,你們雕刻上去就行了。”
他們用馬車運了一批上好的傢俱去鎮上,之前在鎮上盤的店他們已經退了,畢竟生意被耽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一直租着很不划算。
他們需要重新開業。
秋漫回到徐府,見魏世隱沒有整什麼幺蛾子,她心情竟然很美妙,期間還碰上了縣令。
“秋姑娘,等等。”縣令日日都往這兒跑,白胖的臉都被曬黑了不少。
秋漫看着他不鹹不淡得說了句,“大人最近可是去扶貧了?怎麼消瘦了這麼多?”
縣令裝作沒有聽懂她的挖苦,“秋姑娘,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
秋漫警惕的看着他,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吧?之前的恩怨,她可沒有忘記。
就比如年俊的事情上,還是縣令下令把她抓緊牢裏。
“你有事說事,不要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其實是這樣的,就是神醫他老人家,誰都不見,我已經連續好了好幾日了,卻連徐府的門都進不去。”縣令越說越燥得慌,“不知姑娘能不能在神醫面前幫我說兩句好話?”
“說好話啊……不行。”既然魏世隱都不願意見他,她去做這惡人做什麼?而且魏世隱很難相處啊,她纔不要衝上去當炮灰,能躲多遠躲多遠。
“秋姑娘,除了你,我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聽說魏神醫和你的關係最好,他既然能願意爲了你出山,肯定願意爲了你見我一面。”縣令擋在路口不讓她走。
秋漫靈機一動,“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這個……”
縣令看到一絲希望,“姑娘有什麼要求盡情說,只要能讓神醫見我。”
“請人幫忙肯定是需要酬金的啊,我這幹得好不好,還是得看縣令大人的誠意啊。”秋漫眨了眨眼,搓了搓指尖。
她剛花了三千兩銀子,心在滴血,總得從別處補回來。
縣令放鬆一笑,“銀子的事兒好辦,趕緊給秋姑娘一點辛苦費。”
秋漫收了一百兩銀子之後給他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肯定幫你把話傳到神醫耳中。”
縣令覺得這麼多天的辛苦都沒有白費,開心的帶着師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