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止然終於開口說話,“徐止歸的確沒有惹我,但他惹了我夫人。”
陳氏一時腦子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夫人?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所說的應該是秋漫……
“那女人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一提到秋漫,陳氏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她站起身,聲音都變得鏗鏘有力起來,“我早就和你說了那秋漫不是個好東西,她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費盡心機的想成爲你的夫人。最後竟還真的被她得逞了。呵,她在你身邊的時候沒少說我和歸兒的壞話吧?事到如今,你還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嗎?秋漫就是個惡毒的女人,你要是真的娶了她,纔會後患無窮。”
徐止然的指尖輕點桌面,“出去吧。”
陳氏一愣,“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止然你快點去救歸兒,對於你來說,這件事簡單得很,就一句話的事,你千萬不要去遲了,你要是去遲了,歸兒恐怕會受刑。”
飛鳶上手將她架了出去,“你要是想爲你兒子好,就趕緊閉嘴,少爺不喜歡聒噪的人,你懂的。”
陳氏精明的眼珠子轉了轉,閉嘴了,同時小聲的囑咐飛鳶,“你可得記得與止然多說兩句我們的好話,切記!”
飛鳶的白眼都快要飛到天上去了,“行了,知道了,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可就把你丟出去了。”
將陳氏送走,飛鳶回到書房。
徐止然下了一個命令,“刑罰不能免,留一口活氣就行了。”
飛鳶在心裏偷笑,這世上恐怕就只有陳氏不知道秋姑娘是少爺的心頭肉,誰要是傷害秋姑娘一根頭髮絲,他就十倍百倍的奉還。
剛纔陳氏是罵痛快了,但少爺心裏不痛快啊。少爺這心裏一不痛快,就喜歡搞事情。
最後刑罰不都落在徐止歸身上了?
“那林月兒呢?是否與林偉深一樣賜死?”飛鳶最看不上的一個女人就是林月兒,陰險如毒蛇,做事更是次次都置人於死地。
也不知道林偉深是怎麼教女兒的,竟然教出這種敗類。
“死了多沒意思?”徐止然已經有了算計,“徐止歸不是對她有興趣?那就將林月兒打入賤籍,再讓林月兒跟着徐止歸回家。這一大家子,有夠他們頭疼的了。”
“明白了。”
牢房之中還在上演情真意切的一幕。
徐止歸死死護住林月兒,“你們想幹什麼?不準動她。”
山飛宇無語的看着他,懷疑這人的腦子恐怕是被馿踢了,所以才這麼憨,“你以爲這兒是什麼地方?這兒是地牢,沒有你們選擇的機會。”
林月兒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勁的往徐止歸身後鑽,“你們不要碰我,那些不好的事都是我爹做的,和我沒有關係,你們離我遠點。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山飛宇鄙夷的瞥了林月兒一眼,這死丫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抓你來並不是因爲你爹做的那些齷齪事,而是你做的那些。”
“秋姑娘在相國寺上先是遭人誣陷,後又經歷大火,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林月兒的目光有些閃躲。
“但與這件事相關的人已經招供,說幕後主使就是你,你看,這就是他們的供詞。”山飛宇打開兩張紙,上面的兩個紅手印特別扎眼。
林月兒沒有反應。
山飛宇主動提出帶他們去看看那兩個人,還沒有接近那最角落的牢房,便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得承受多大的疼,纔會叫喊出這般絕望的聲音……
“其實她們都只剩下一口氣吊着,但還是疼啊。”山飛宇搖頭輕嘆,“徐止歸,這件事林月兒是主謀已經板上釘釘了,所以說……你要摻一腳嗎?”
徐止歸想都不想的搖頭,“大人,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知道的,我也是受她的矇蔽,林月兒的所作所爲與我半分錢關係都沒有。大人明鑑。”
徐止歸撇清關係撇得特別快,快得林月兒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徐公子,你……你說過你會護我的。”林月兒試圖擡手拽住他的袖子。
徐止歸冷漠的將其甩開,“沒想到林姑娘有這麼多祕密呢,你既然從未將我當自己人,又何必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呢?你將我徐家牽連進來有什麼好處?還是你覺得,你害得人還不夠多?”
“徐公子,你不是一直都愛慕我嗎?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說了喜歡我,現在呢?你應該也喜歡我吧。”林月兒望着徐止歸的眼中還有最後一絲希望,“要是不喜歡我的話,恐怕不會爲了我做這麼多。徐公子,我們即將要成婚了,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徐止歸氣得原地轉圈,“你還好意思提婚事?你做了這麼多事,哪兒來的臉與我提要求呢?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到這兒來?那些人的慘叫聲你聽到了嗎?是不是很可怕?那都是因爲你纔會如此。”
說完,徐止歸求山飛宇,“大人,我與林月兒已經撇清關係了,還請大人明鑑。”
山飛宇認同的笑着,“徐公子是明智的,林月兒蛇蠍心腸,你早日看清她也是好事。”
徐止歸乾笑着,“大人說得是,所以說,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離開?進了天牢就得遵守天牢的規矩。”山飛宇讓把他帶走。
徐止歸有些害怕,“什麼規矩啊?這些事與我無關,大人,你應該是知道的啊。”
山飛宇沒有打理他的興趣,目光落在林月兒身上,“事到如今,林姑娘還有什麼想說的?”
林月兒楚楚可憐的望着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