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寨自然是好的,至少清風寨的所有人都自食其力,沒有想着害人性命,燒殺搶掠。做這種強盜行爲的人,根本算不上是人,你懂嗎?”小紅對這些人厭惡至極,她緊緊的閉上眼,好像多看一眼就會暈過去一般。
“清風寨的人都是虛僞和僞善的,你還爲清風寨說話,你是不是傻?”李鄉聲音大了起來,“你知不知道當時是誰將我趕出去的?”
“將你趕出去自然是有原因,但不是你成爲喪心病狂的惡魔的藉口。”小紅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這麼一場殺戮之中,好在一切很快都要結束了。從她衝出來那一刻便深知,自己沒有辦法獨活,即將命不久矣。
竟然只剩下最後一點時間留在這世上,還不把所有怨氣都出了?
“你給我好好說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還是說你已經被孟海義等人洗腦,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李鄉恨清風寨的人入骨,孟海義首當其衝。
“呵,你哪兒來的資格管我啊?我生是清風寨的人,死是清風寨的鬼,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與你們這種人有任何的瓜葛。”小紅視死如歸,“李鄉,我不知你是真傻還是裝的,那黑風寨是什麼好去處嗎?到時候你被害得一無所有,才明白什麼叫做後悔。”
“後悔?我怎麼會後悔?我只後悔當時離開清風寨沒有將你帶走。”李鄉試圖捂住小紅的嘴,讓她別說了,要是再說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但湊巧路過的馬大當家還是聽見了小紅詆譭黑風寨的話。
他放緩腳步,拖着沾血的刀步步逼近小紅,“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紅已經被他身上莫名的煞氣嚇得腿軟,嘴巴被李鄉捂住,一個字都說不出。
李鄉看見馬大當家來了,嚇得身子一顫,瞬間挺直脊背,“大當家,前面的事兒辦好了嗎?”
馬大當家不聽他放屁,直接將他推開,將小紅拽了過來,“這種女人你和她磨嘰什麼?直接一刀送她歸天就是了。”
話音剛落,紅刀子進紅刀子出,小紅吐了一口血。
馬大當家嫌髒的將她推倒在地,揚長而去。
李鄉震驚的立在原地,連上前查看都不敢,怕黑風寨的人心裏不舒服,其實他剛纔是有機會將小紅從馬大當家手裏頭救下。
轉念一想,救下小紅可能得以得罪李鄉爲代價,他又猶豫了。
有幾個長相猥瑣的人對小紅產生了興趣,“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帶感。”
於是好幾人衝上前扒開小紅的衣裳,就想在原地把她給辦了。
李鄉沒有那方面的慾望,往後退了幾步,冷眼看着。
屋子裏的孟海義忍無可忍,想直接破門而出將幾個人給辦了。
二當家察覺到他的情緒,按住他的手,厲聲道:“你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
“那可是我們清風寨的人,我不允許有人這般侮辱我的家人!”孟海義管不了那麼多,他就只有一個想法,將外頭那些畜牲都解決了,好好的給小紅安葬。
孟海義甩開他的手,不想繼續聽他的話,“你說得沒有錯,但我們作爲人,作爲活生生的人,是有感情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人這般侮辱,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你看得下去?不想以後後悔,就和我一起提刀殺出去,能砍幾個畜牲就砍幾個畜牲,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要是你怕死不願出去,那行,我一人出去就好了。”
二當家面色複雜,他作爲一個活生生的人,看見這種畫面自然是有觸動的,但……這種時候真的不適合出去,要是出去的話,肯定會沒命。
就在他猶豫的時間裏,孟海義直接破門而出,隨即二當家反應過來,去拽他的衣裳,卻拉了個空。
“你們這羣畜牲,我與你們沒完!”孟海義從天而降,對着那些人一頓猛砍,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都受了重傷。
李鄉盯着孟海義大喊,“兄弟們,抓住他,他就是清風寨的大當家孟海義!他奶奶的,讓我們好找!”
幾人蜂擁而上,孟海義在中間轉得像個陀螺。
被這兒打鬥吸引來的人越來越多,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孟海義的功夫着實不錯,卻不是他們的對手。
背後剛收拾好的傷口裂開,涌出來的血將衣裳打溼。
眼看着孟海義就要因體力不支而被黑風寨的人抓起,李鄉得意的笑着,“孟大當家,你也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吧?天道輪迴,饒過誰呢?你是否後悔當初對我做出那樣的事?”
孟海義大口的喘息着,還有空罵他兩句,“要是早知道會有今日,趕你出清風寨的時候我就應該將你大卸八塊!”
“做夢,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功夫說我呢?”李鄉上前,想親手將他活捉。
就這麼讓他死了未免太痛快了一些,應該好好的折磨一番。
孟海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刀已經完全提不起了,此刻的他,倒不懼怕即將面臨的一切。
就在此刻,變故發生了,地上出現一個黑色的玩意兒,然後煙霧四起,那煙霧不僅大還辣眼睛,所有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什麼玩意?”
“這是什麼東西?哪兒來的這麼大的霧?”
“小心孟海義,別逃走了。”
還在懵逼之中的孟海義被人猛地拽了下胳膊,他下意識反抗,眼睛被辣得幾乎睜不開。
“是我?你別隨便亂動,我帶你先找個地方躲躲。”秋漫的聲音宛如天籟,也像一道流入他心間的清泉,令人焦躁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