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義與阿和匆匆跟上。
直到走遠了,阿和才吐了一口濁氣,“有驚無險,李鄉萬萬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其實就在他的面前。”
孟海義不滿道:“我看見那龜孫就來氣,要不是你們攔着,我肯定一掌拍死他。”
“報仇的機會有的是,不急於一時,我們先去工廠裏頭。”秋漫加快腳步,工廠周圍沒什麼人,他們很順利的便進入工廠。
而另外一頭,李鄉摔了一跤,恰好摔倒在灌木叢之中,又意外的發現那幾個被孟海義藏起來的人。
“這幾人?”
幾個弟兄上前把人扒出來,發現還有氣,就是暈了過去,幾人試圖將他們弄醒,但用了各種辦法,人就是沒醒。
“是誰傷了我們的弟兄?”
“應該是清風寨的餘孽。”
“我覺得有點奇怪,剛纔路過的三個人有點可疑。”李鄉突然想起那位與他說話的男子皮膚格外的白皙。
黑風寨裏的都是糙漢子,皮膚都是黝黑的,誰的皮膚會像個娘們兒一樣?
“剛纔那幾人有問題!”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追!”幾人反應過來,立馬往秋漫等人離開的方向奔去。
秋漫在工廠之中也沒有閒着,快速的收拾整理木塊,做了一些小玩意兒。
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秋漫才停下動作。
孟海義緊張的握着砍刀,“他們的人好像發現了我們的喬裝打扮,已經追到門口了。”
阿和同樣一臉緊張,這兒沒有其他的出口,我們要是從大門出去,鐵定會和他們的人撞上,到時候又是一場廝殺。
“要麼這樣,你們兩個找個地方躲着,我出去將他們引開,他們要抓的一直是我,要是看見我,應該會忽略你們兩人。”孟海義眼中是視死如歸的光。
阿和眼眶含淚,“大當家,我不准你這麼做,我們兄弟同心,要不然就是我們一起殺出去。那黑風寨的人指不定多沒用呢。”
“不行,我是大當家,我負責保護你們,你什麼也別說了,趕快找個地方和漫漫躲起來,不要發出聲響,我出去會一會這般孫子。”孟海義手中的小弩還有幾根銀針,應該能抵抗一段時間。
秋漫抱着做好的工具,領着兩人到一處角落,“別說這種沒用的感人肺腑的廢話了,我有辦法讓你們躲過黑風寨的追殺。”
“秋漫姐,時間不多了,你別開我們的玩笑了,你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那黑風寨的人都是瘋子。”阿和推着秋漫找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躲起來。
工廠佔地很大,裏頭的東西也多,要是躲得好,未必會被人發現。
秋漫無視了他的話,拂開按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開關,地面就突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洞。
剩下兩人都傻眼了,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地窖?
“別愣着了,先下去躲好。”秋漫推着兩人下木梯。
孟海義一臉蒙逼,“漫漫,這裏是什麼地方?工廠裏面怎麼會有一個地窖?”
孟海義不解,“爲什麼我從不知道這兒有個地窖?”
“你作爲大當家忙得很,寨子裏的事情你不會事事都關注,一個小地窖而已,有那麼驚奇嗎?”秋漫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將地窖的出口封了,從外面看,依舊是一塊平整的地,完全看不出異樣。
地窖空間不小,也乾淨整潔,秋漫輕車熟路的點燃壁上掛着的油燈。
另外兩人對地窖中的一切處處驚奇,“這地窖建得着實不錯,沒想到我們清風寨之內也有這樣的人才。”
突然,幾人都不再說話,因爲聽見頭頂窸窸窣窣的動靜。
秋漫小聲說了一句,“不必太緊張,這下面的隔音效果特別好,我之前來過一次,這底下就算是打鐵,上頭都聽不見。”
阿和鬆了口氣,趕緊找個地方坐下,“那就好,只要上頭的人不發現這個地窖,我們就能安全的躲過去。”
李鄉帶着一衆人衝進工廠,信誓旦旦的說那幾個可疑人肯定在工廠裏面,畢竟工廠佔地大,擺放的東西複雜。
但黑風寨的人整整找了三圈,連人影子都沒有看到,更別提看到躲藏的人了。
他們心中窩火,不滿的看着李鄉,“你別瞎指揮,浪費我們時間,你說那幾個人肯定有問題,又說人必然是在工廠裏,你告訴我,人到底在哪兒?”
李鄉臉色也不好,“怎麼會……你先別急,人肯定是聽見我們來了,找地方躲起來了,我們再找找,肯定能將他們揪出來。”
“我們都裏裏外外找了三圈了,一個人都沒有,還找個屁?”那人說完,就招呼黑風寨的兄弟離開,不過離開之前,還得將工廠裏頭值錢的物件都搬走,“把這個機子搬走,對,那個也別落下。”
許多機器對着這些外行人來說是極其陌生的,“這些是幹什麼用的?那些又有什麼用?”
“不懂,長得奇形怪狀的。”
“大當家說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爲了拿走這些賺錢的玩意兒,一個都別碰壞了,懂嗎?”
“明白,我們肯定放輕手腳。”
“那行,東西都先搬到閣樓去,大當家在那頭,等搬過去之後,你們再仔細清點一下。”
地窖裏的孟海義忍不了,豁然從椅子上站起,怒氣衝衝的瞪着上頭的方向。
秋漫慢條斯理的喝茶喫着糕點,見孟海義這舉動,隨口問了句,“幹什麼呢?還想着上去找人血拼?”
“他們竟然想要將你的東西都運走?豈有此理!”建立這個工廠到底耗費了多少心血,只有孟海義的心裏一清二楚。
就這麼被人奪走,無異於奪走了他的孩子。
“急什麼?奪走了就搶回來便是,不會讓黑風寨的人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