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徐止然這樣一個多年的“老油條”都認爲這件事實在是麻煩的很,身爲一個小菜雞的自己,他怎麼可能開口說自己可以。
所以縱然有很大的遺憾和可惜,但是孟海義最後還是放棄了挽留徐止然的這件事。
反正也沒有辦法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留着,不如干脆的放對方走,這樣也算是讓自己和對方有一個好結果。
“算了算了,你的心思我也不明白。”孟海義到了現在纔想着通過裝可憐來挽回徐止然,縱然這件事已經沒有可能,他還是想要在最後能夠見面的時候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省的到了最後都是說自己不是好人,整天想着挖對方的牆腳
“對了,鳳翔鎮這邊的人我也會想辦法好好護着的,不會讓他們有半點的損失哈。”
他倒是十分的看開和想的明白。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就轉變了自己的想法和態度這一點也確實是讓秋漫揚了揚眉毛,有些羨慕的意思了。
孟海義是出於惜才的目的留人,可她可就不一樣了,她想的是能夠跟着他一起走。
“行了,你想聊的結束了沒?”秋漫看向孟海義,眼中那嫌棄和想要趕人的意思有如實質化一般。
孟海義一下子就懂了她的意思,心中也有些酸澀。
畢竟在最開始秋漫在清風寨打算搞起的宜家的這件事的時候,她也算是一個英雄一般的人物,孟海義被她的豪爽誒共同繪製出的那一福藍圖給吸引,所以帶着襲擊清風寨的人就開始跟着秋漫接起了宜家的活計。
清風寨能夠一路雖然有些小磕小絆,但能夠走到現在,秋漫在其中也算是功不可沒。
就因爲秋漫這種女中豪傑的性子和雄心壯志,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孟海義其實對秋漫也算是動過那麼一定點的心思。
但是到了後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人家對自己根本半點意思都沒有,否則也不會在自己找了好幾天心儀的木頭然後廢了好幾個晚上刻上印花送到對方手中的時候,秋漫還非常認真地看了好幾遍,甚至還問:“這是你做的嗎?”
當時滿懷真心的孟海義自然點頭,一個男子能夠親手做出滿意的東西送給自己的心上人,那是何等的英勇。
但是很顯然,“心上人”本人並不這麼覺得。
她在得到了孟海義那肯定的答案之後,只是默默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木頭不錯。”
然在孟海義的充滿期待的眼神中開口:“就是這刻東西的手藝實在是差了點,有點白白浪費的意思。”
“對了,你回頭要是想刻東西的話,可以叫我幫忙,不要再浪費木頭了。”
“如果你是想學,那可以,我可以教,不過這就是另外一份的價錢了。”
好傢伙,這一連串的三連下來直接讓孟海義失去了最後的那一點小心思。
至於這種來來回回算是有些有些打擊人的自信心的說法,孟海義也只能理解是秋漫在保留他最後的一絲尊嚴和自信心。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孟海義就已經徹底的擺正了自己的心思,老老實實的把秋漫當成兄弟還有合夥人來看,再也沒有什麼情情愛愛的心思。
不是沒有,是不配有和不敢有。
他還是老老實實帶着清風寨的人繼續往前走纔是。
只不過就算是當年那種無疾而終的感情,到了後面知道自己當年喜歡過的人已經和一個更優秀的人在一起的時候,孟海義的心中還是難免有那麼幾分的感傷。
但是現在,他已經心服口服,甚至說在之前慫恿徐止然留下的時候,還想着拿秋漫作爲讓他留下的酬勞之一。
這個小夥子,已經看開了。
在秋漫給他使眼色的時候,他也淡定得很,那一副“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就是不想順你的心意”的模樣,實在是讓秋漫有些想抽抽他。
明明已經收到了秋漫的眼神暗示,但是對於孟海義來說,他現在留不下徐止然,那就沒了他的戲份纔是。
他現在已經算是一個路人了,難道身爲路人還不能擁有看戲的權利嗎!
所以儘管秋漫目光炯炯,如同火炬一般,但是孟海義臉皮那叫一個厚的,還是你任你看,我自巋然不動。
好傢伙,這厚臉皮的程度讓秋漫直呼好傢伙。
秋漫皺了皺眉:“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嗯?”
反正這裏說白了也只有三個人,她原本還想着給孟海義那個傢伙留點面子。
但是這傢伙自己不願意給自己留面子,這讓秋漫脾氣就上來了。
她是那種典型喫軟不喫硬的人,所以她方纔還在那邊好生勸說,但是孟海義這傢伙還在這邊和她裝?那就有意思了。
所以她乾脆就絲毫不加掩飾的開口,也沒有給對方留下半點面子的意思。
孟海義被秋漫開口的話給砸的一懵。
不是……你對象人還在這裏,難道你不用收斂一點維護好你的形象嗎?
很顯然他在這點上看錯秋漫和徐止然兩人的相處方式了。
畢竟兩人都是成年人,都見過對方最爲狼狽的時候的樣子。
既然見過了,也都知道對方這衣服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皮囊下面究竟是什麼貨色,所以他們在面對對方的時候,也都是自己最舒服的狀態。
秋漫的這種性子,徐止然也見過不少發作的時候。
所以秋漫也不會去在乎,最多是外人在的時候會給雙方留點虛幻的假象。
但是對於孟海義這種明知故犯的人,秋漫還是決定不能夠容忍,所以便乾脆的開口。
徐止然也有些看不下去,開口勸說到:“沒事你就先走吧。”
被兩人輪番嫌棄的孟海義:心中委屈,但也只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