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算是真正的知道這些年來徐止然在徐家究竟是過着怎麼樣的生活,而徐止歸和陳氏二人對他們和百姓所說的竟然滿口都是謊話,沒有一句真實的言論。
這其實也能從中看出來,徐家的人究竟有多厭惡徐止然,纔會和外人一起詆譭他們,這讓人沉默。
偏生這些人還在衆人的面前自吹自擂,將受害者和施害者完全給翻轉,讓人不禁皺起眉頭,直感嘆他們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或許也是知道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爲會讓人沉默,徐止歸在說完之後也沉默了一下,然後別過臉,補充一句:“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
好傢伙,明明害人的是他,他現在卻好意思把這件事給推到徐止然的身上。
暗衛也確實是看出來的這人的臉皮之厚。
雖然心裏面對徐止歸這個人很不爽,但是容公子並沒有吩咐對徐止歸動手,所以他再怎麼不喜歡和厭惡,都只能沉默着接受他說的話。
“對了,還有件事,這些年你們徐家的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包括你剛纔說的那些。”
這關乎到他們潑到徐止然身上的髒水究竟有沒有用。
一提到這個問題,徐止歸還得想想。
西街李大娘,北街很喜歡徐止歸的那個大爺?還是說隔壁家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小花……他來回地想了一圈,還真沒有想到在鳳翔鎮知道他們徐家家裏事的人。
因爲陳氏總是覺得外面那些人就是在看徐家的笑話,所以每每遇到起紛爭的這種事,都是關上門再談。這樣也給現在留下了好處,畢竟不用擔心究竟有沒有人會知道徐家鬧翻的真相。
反正當年徐止然和秋漫兩人私奔的事情可是板上釘釘,不管他們再怎麼爭辯,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但是徐止歸和陳氏兩人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願意給徐止然做僞證,而且還不止一個……這也確實讓他們的計劃大亂。
不過這些也都是後話,姑且不談。
現在的徐止歸已經認定了當年確實沒有人知道他們徐家的事情,所以現在開口的時候,態度十分堅定。
“我能夠保證,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好一個“我能保證”,不單單是讓暗衛看得挑了挑眉毛,就連陳氏也在那邊忐忑:“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怎麼自己就答應了,我還沒有把當年周遭的那些人想明白呢!”
徐止歸本來以爲是自己大放異彩,沒有料到這邊還有一個陳氏在這裏拖後腿。
他轉過身,看向陳氏,眼神裏面飈着兇狠:“你難道當年嘴碎把我們家的事情說出去了?”
陳氏原本就十分看重徐止歸,現在被他這麼一開口,心頭慌張,下意識的感到害怕。
徐止歸以爲當年徐家的事情除了他們這裏面的人沒人知道,但事實上……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個消息,那就是陳氏的姘頭。
畢竟徐止歸和徐止然二人的父親早早逝去,陳氏孤枕難眠,剛好鳳翔鎮裏面有一個二溜子,和陳氏美眉來眼去,兩人就好上了。
所以陳氏爲了徐止歸的臉面就一直把這件事給藏着掖着沒有說出來。
但是她能夠確定的是,當年徐家的事情,鳳翔鎮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這個二溜子……那知道的叫一個一清二楚!
但是就算是她現在已經把這件事給想起來了,但她也不能說啊!原因無他,只因爲現在的徐止歸面子比之前更大,還是在容家的人面前,要是讓徐止歸丟了臉面,知道她這些年竟然和一個姘頭有來往,陳氏都摸不準徐止歸究竟會怎麼樣對自己。
所以陳氏在一陣的心理活動之後,最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給埋起來。
那時她和徐止歸二人離開鳳翔鎮的時候並沒有和二溜子知會一聲,而且二溜子好賭,沒有她在身邊看着,興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的性命給送出去了呢。
再者說了,就算二溜子還活着,他怎麼可能會到京城過來,那傢伙可沒錢!
一想到這裏,陳氏的心裏就安穩了許多。
徐止歸其實一直都在等她的回答,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陳氏有事情在瞞着自己不願意開口。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外人在旁邊,他也不願意在外人的面前丟臉,所以只能故作一副等待的模樣。
“沒,徐家的事情我從未對外人說道過。”
見陳氏開口,眼神堅定,徐止歸纔算是確定了她沒有撒謊。
他還不知道的是,他們所謂的“徐家”早就在無形中多了一個人。
陳氏說完,徐止歸就看向暗衛:“大人,你看我二人都能夠證明,自己當年並未對鳳翔鎮的人開口說道我們徐家的事情,您且放心。”
暗衛點了點頭。
其實從他的角度看來,陳氏在這一段對話和溝通的過程中其實有些不對勁。
但是他也不知道徐止歸究竟有沒有看出來,還是看出來了不願意說明。
反正給到自己這邊的回答是沒有說過。
那他也只能拿着這些話回去找容楓彙報。
“對了,你們這段時間要哭慘,越哭越慘,最好是能夠掰扯出什麼你們的爹爹給你們託夢,說徐止然一要殺了他之類的,反正夢境內容越是不利於徐止然,越是荒謬,就越好。”
這其實也是容楓的命令。
他派着暗衛過來,一方面是爲了問清楚他們二人的情況,另一方面則是爲了讓他們辦事。
徐止歸和陳氏二人可是對付徐止然的事情裏面的很重要的一環,兩人必須留在京城好好幹。
至於更多的事情,容楓那邊也有他的主意。
徐止歸皺了皺眉頭,心中困惑:他怎麼感覺容家的手腳好像加快了許多,甚至說……因爲加快了腳步,都有些根系不穩的嫌疑。
有時候,欲速則不達。
這種淺顯的道理怎麼能夠由他一個外人來說道呢?
所以徐止歸很識相的點頭稱是,連帶着陳氏也一起。
暗衛傳話完畢後就離開,留着徐止歸和陳氏二人無奈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