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消息傳來的時候,師圖之和李大強,還有這些兩百多人裏面的小將領們,零零總總十個人就站在屋子裏面商量對策。
原本衆人還在猶豫說第二天就動手,這樣會不會太過於草率。
但是在聽到這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消息之後,他們一個個都開始懷疑自己,自己剛纔爲什麼會覺得太過草率?現在越是提早衝進去京城,越是早早地徐止然救出來,他身上的污水才能夠被洗刷乾淨!
要不然的話,今天一個陳氏喝醉,明天一個羅氏夢遊,再大後天來個什麼,都說不準會不會把徐止然編排的不能夠再編排。
可笑,他們都不知道應該要開心還是悲傷,畢竟京城裏面的這些人遠遠比他們想象的要關心這件事。
“只不過……這話也未免變得太離譜了點。”有人光是看着便覺得那應當不會是徐止然做出來的事情,就他那一個正氣凜然的氣質,在晉國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是啊是啊!”旁人附和着!
“額……這事……我似乎清楚……”有一個老者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自我介紹道:“在下單名一個陳,諸位喚我一聲陳老便可。”
“我來自鳳翔鎮,也就是徐將軍的故鄉。”
“我能夠用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道德來發誓,徐止然徐將軍從未做過這些事!”
“雖然徐將軍還小的時候就已經是帶着些許穩重的性子,但是他本質上也只是一個孩子心性,若說他能夠做出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那纔是讓人最爲瞠目結舌的一點。”
“哦對了,這些事情可能都不是他做的,而是他的兄長。”
其他人發現了亮點:“是那個現在就在京城裏面住着大宅子卻整天哭徐止然對他們不好的那個徐止歸嗎?”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也不知道整天在那邊究竟是在哭什麼。他都不知道用他的眼淚換來了多少好處了!”
“是,”老者開口之後,周圍的人就安靜了下來。
“我當年聽說過,徐家的孩子似乎經常出事,我原本還以爲是徐止然那個小傢伙調皮,但是到後面我才發現,原來真正恐怖的人才不是徐止歸,而是他陰森森的兄長。”
“甚至說像所謂的陳氏今天酒後在衆人面前說的那些事情,其實都是徐止歸做的!”
老者的話如同斬釘截鐵一般,充滿了信服力。
而也有人產生疑問,這當年的事情真的能夠記得那麼清楚嗎?
“陳老,倒也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只不過你說徐止歸二人現在在那邊空口說胡話,沒有證據。那你現在有證據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嗎?”
“有。”老者絲毫不怵,他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玉墜,放在衆人的面前:
“這是我兒子的東西,他已經死了。在死之前,他是徐家那個陳氏的姘頭,所以對徐家的事情纔會瞭如指掌。”
“我想報復徐家的那兩人,想要放徐止然出來。”
“我雖然是已經上了年紀,但是還能夠分得清孰輕孰重,所以徐止然徐將軍當年的恩情我也得報,至於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的事情,我也會想辦法向徐家二人討回來。”
好傢伙,在老者的自證下,衆人才發信徐止歸原來是這麼噁心的一個人。
表面上邊哭邊說這“我們是好兄弟”,實際上做着的可是一邊捅兄弟一刀,一邊在那邊笑嘻嘻拿錢的事情。
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作嘔。
“既然如此,那明日你去擊鼓鳴冤如何?”
見衆人的情緒已經被調動了起來,師圖之還不忘記在這個時候去佈置明日的計劃。
“擊鼓鳴冤?”很顯然老者有些困惑。
“爲你已經死去的兒子擊鼓鳴冤,畢竟當年可是陳氏拋棄他,你手上還有她的信物不是嗎?”
陳老先是困惑,而後又是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是可以如此。
“到時候,只要你能夠將徐家的人叫到縣衙那邊,我們就能夠把大半城的百姓叫過來。到時候,就把整個徐家的真面目拆穿給他們看!”
“就看着到時候,他們還能再怎麼撒謊!”
“依我看,明日還是多一些類似的證人。”有人打了個響指後開口,提了個不錯的建議。
師圖之點了點頭:可!
因爲這件事,衆人討論了一晚上,到了天矇矇亮的時候才離開。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當他們一個接一個出現在京城百姓面前的時候,一個個眼下的青黑更是讓讓人心疼,一下子就讓百姓心裏給他們加了不少的可信度。
到了第二日,還是一大早,明明早市的攤子都還沒搬上去。
就有一個衣衫襤褸,後背有些彎曲的老者出現在了縣衙的門口。
縣衙的看門衙役其實也纔剛到,他眼前都是因爲沒睡飽而起的水霧。隔着濛濛一片,他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和能夠確認有一個人正在霧氣中朝着鳴冤鼓走來。
等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名有些落魄的老者。
衙役一下子清醒了,他應了上去:“不知道您來這裏是爲了什麼?”
老者咳嗽了兩嗓子,聲音沙啞:“我要……我要給我的兒子找一個公道!”
“您兒子怎麼了?”
“他被那個壞女人害了……都怪那個壞女人……”
其實衙役並不能問出什麼問題,但是就從這幾個關鍵點衙役就能看出來,面前這人多半是像之前那樣,說了一次就算了的,也不牽扯到什麼。
這種人,他們最喜歡了。
“好好好!舉報那個壞女人!”這個“好心”的衙役甚至說還主動幫老者敲鼓。
好傢伙,鼓聲響徹京城。
等到眼睜睜看着那一名老者跪在前面,舉報的是徐止歸和陳氏,“好心”的衙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