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認爲自己有能力坐好那個位置,更重要的是,他沒有那個野心想要坐上那個位置。
徐止然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他只是一個武將,最擅長的是刀而不是權謀。
一個位置,需要有更爲合適的人來坐。
縱然晉帝……看起來並不像是能夠坐好那個位置的人,但是對於徐止然來說,只要這一次的風波過去,晉帝能夠好好學習和矯正自身,那他……還會是一個好皇帝。
“我,相信你。”晉帝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養出來的刀子,他相信只要自己行爲得當,就不會有刺向自己的那一日。
“那朱統領的事情……”徐止然意有所指。
晉帝也心領神會:“此事朕自己處理,只不過是讓朱統領演一出好戲罷了。”
徐止然頜首。
他看向遠方,他人無法看見的眸光種閃着笑意:按理說那個比賽的消息應當已經傳到了別院,不知道那個地方現在又是如何地雞飛狗跳?
如徐止然所想一般,就連見多識廣的寒二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詫異地揚了揚眉毛:“這是誰的主意?”
通報消息的暗衛轉了轉眼珠子:“是……是徐將軍。”
“有說原因嗎?貿貿然修改進程,對我們這邊應付那些小朋友來說可是很大的壓力啊~”
暗衛聞言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就從您這悠哉悠哉的姿態來說,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壓力。您這恐怕是甘之如飴吧?反正折騰的又不是你。
“是爲了防止外臣攻入京城,有奸細想要往京城裏面偷偷送人,所以要找一個由頭。”
寒二更爲詫異,臉色從喫驚變爲沉默,他擺了擺手:“這等事情……倒是重要,那我知道了,我們這邊會處理好的。”
“是。”
“那我再問一句,是誰那邊的奸細?”
“大人,你過界了。”暗衛沒有回答寒二,只是擡起頭和寒二對視。
兩人相視,毫無波光。
“我明白了。”寒二灑然一笑,確實是如此。
最近放給他的權力太多,他能夠掌握着別院裏的所有,但是也僅限於別院裏的所有。
幸好……幸好現在還有人點醒自己。
“走走走,新的玩法來了!”
等寒二擡起頭的時候,那個傳消息的暗衛早就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他的甩了甩頭髮,姿態瀟灑地吆喝着其他兄弟們。
是該到那些人身上找點樂子了。
別院大廳中,僅剩的二十人先是不明所以地被叫到了這裏站着,然後也沒有什麼消息。
等管事的來了之後,將這第二輪的筆試說了出來,衆人更是一臉匪夷所思,甚至有的人還覺得自己的夢還沒有清醒,需要睡過去醒一次。
寒二可不會放任這些人放縱自己:“你們一個個的,聽明白了嗎?”
“不要給我在那邊裝死,要是聽不懂人話的話,我不介意在你們耳邊再說幾遍,說一遍的話,你們待會兒繞着這裏面跑一圈。”
別開玩笑了,跑圈是還好,若是讓那個管事在自己耳邊說話,那晚上就別睡了!
原先混亂不一的隊伍現在被整治之後,一個賽一個站得筆直,就怕自己有半點不對就被管事給摘出來。
寒二掃了一眼衆人,在那麼多筆直的身影裏面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個站得歪歪扭扭,似乎還在打着哈欠。
而站得歪歪扭扭,還在那邊打哈欠的不是別人,正是秋漫。
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秋漫:??有事?
“咳咳!”秋漫可不是寒二想折騰就能折騰的人,若是寒二讓她跑上一圈,還不知道回頭秋漫會怎麼報復自己。
眼看着那位祖宗很明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估計她剛纔連自己說的話都還沒有聽清。
寒二在心中無奈嘆氣:怎麼自己在這裏虐菜的同時還要兼顧一個奶媽的職責。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孩子就在那裏,他還是得給奶上幾口。
“行,既然你們都沒有聽清的話,那我就再說一遍。”7K妏斆
剛剛說自己沒聽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衆人:???不是吧管事,剛纔的你可不是這樣!
面對這一道道憤怒中帶着點委屈的目光,寒二咳嗽了兩下,只要臉皮厚,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一次的比賽就在一日之後,你們每個人準備一個節目,看誰能夠吸引來更多的羣衆,願意給你多大的歡呼聲。”
“我們會以歡呼聲來評定你們每個人來的表現,這一次,淘汰是三個人,最後會剩下七個人來參與最後的決賽。”
“這一次的表演,不限形式不限內容,但基本的方向一定得是積極向上的那種!”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傢伙,這些人的聲音都把秋漫給震醒了,就連秋漫也點點頭,稍微迎合了一下。
在她看來,這不就是典型的當街叫賣嗎?只要你有本事吸引人,讓衆人給你鼓掌,你咋樣都行。
想到這裏,她便別有趣味的問道:“如果什麼都可以的話,能夠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嗎?”
寒二側目:“不行。”
人羣中發出了可惜的嘆氣聲。
“那可以表演鐵砂掌嗎?”
寒二咬牙:“不行。”
又是一羣人嘆氣。
“那我可以表演一個脫衣暴肉嗎?”
寒二青筋彈起:“不行!”再說了,你這個傢伙就是個白斬雞!你要是暴肉可還了得。
“那我可以……”
寒二受夠了:“不行不行!什麼出格的都不行!”
秋漫聞言嘆氣:“我只是想問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都聽清了規則了。”
寒二:……
他要是真的忍不了了真的不能揍秋漫一頓嗎?
他強忍着不快,挪過眼神:“你們給我聽好了,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明早把自己的表演項目報給我。”
“不能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