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點雪對容楓的癡心是他們最後的武器,只要有容楓的保證在那,事情也還沒有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容丞相就覺得自己能夠心安不少。
“爹……大武國那邊的人現在如何?”
容楓想了想,若單單只是有自己和蕭點雪二人,那這點準備是萬萬不夠的,沒有半點的保障還是有些擔心。
他轉念便想起了之前容丞相提及過的大武國那邊的人……而且不是說還有三千的暗衛等着在京城裏嗎?
容丞相看着和自己相似的容楓的眉眼,自己的孩子已經從當初的小孩長成現在的大人模樣,思緒萬千。
他知道容楓想要問的是什麼,但是這裏面的骯髒齷齪……還有那些因爲臉面而沒有辦法提到明面上的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開口。
“爹?”容楓擡了擡眼睛,看向容丞相。
這麼猶豫,難道說是裏面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容丞相現在越是遮掩,容楓的好奇心就越是強烈。
算了算了,這都是已成定局的事情。縱然現在失敗又如何,只要之後勝利是屬於自己的,那這些不堪醜陋的過往,都會化作雲煙。
容丞相寬慰了一下自己,纔將這段時間裏面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從容府被陷害再到大武國這二人運輸暗衛失敗的事情,通通都告知給容楓。
在容楓的印象中,容家依舊是那個家大業大、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家族,沒想到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竟然已經變成了這樣?!
而且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徐止然那邊的人動手!
想到這裏,容楓覺得自己的怒火一下子便衝了上來。
“徐止然……他們未免也欺人太甚!”
他緊緊地握着拳頭,已然青筋暴起。
怎麼?怎麼都是這個徐止然!從他出生到現在,他都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但偏偏每次都是他!奪走了他的心上人,給容家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後面又在各種方面上給自己施壓!
現在更是過分,竟然在翻身之後對容家動手!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自己有什麼本事!
“只不過是晉帝手下的一條狗而已。”容丞相罵道,似乎這樣就能夠緩解自己燥鬱的心情。
“那現在……大武國的兩人呢?”
誠然,那兩人之後對於容家來說可能會有不小的助力,但是對於容楓來說,不知道爲何,他隱隱約約並不喜歡對方,甚至說還帶着一點厭惡的情緒。
“已經被我關在地牢裏了。”容丞相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還帶着點解氣的意思。
“爲何!”容楓又驚又喜,沒有想到容丞相他竟然如此迅速!
“欺人太甚就算了,也沒有半點可用的地方,關了就關了。”
容丞相語氣淡淡,但是就從他眯着眼睛略顯舒服的神態中就能夠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
“說的也是,沒有用的人,就應該扔掉,避免阻礙我們的前進。”
容楓點了點頭,十分贊同對方的做法。
只要他們能夠直接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不管是什麼樣的苦,他們現在都能喫得很!
而正如他們所料,那馬車來的時間點也是十分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看錯了,。那負責駕車的車伕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眼中竟然閃過一絲喫驚,但是僅僅是在一晃眼之後,那馬伕又恢復了正常。
“走吧。”車伕也不會多說什麼話,而是簡單直接地將這一次的任務給說了出來。
衆人還以爲這就是別院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就連一個車伕說話也是言簡意賅。
但是等他們在路轉轉悠悠的時候,才發下這路線的不對勁。
“車伕,這不是回別院的路啊?”
馬車上的青年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雖然自己已經按時上了車,但是這車伕的路線很明顯不對勁。
“是去目的地的路。”車伕也不管後面吆喝得如何,拉着繮繩駕着馬兒繼續往前走。
好傢伙,這讓車上的人心中更是十分忐忑,千萬的想法在衆人的心頭飛竄而過。
他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這就是別院的馬車,就連車伕也是來時的那一個。但是爲什麼現在不是去別院的路,這會不會是管事又胡亂瞎搞的考驗?
但就算是考驗又如何,他們現在也沒有那個本事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畢竟天知道管事的要求裏面有沒有“必須要坐着別院的馬車回去”的這一條規定呢?
所以縱然衆人的心頭再猶豫再糾結,但是也拿這個車伕沒有辦法。
只能說,自己該問的都問了,該說的也都說了,車伕不願意回答……大不了之後就將這一口鍋如實的甩在車伕的身上好了。
比起衆人的猶豫和掙扎,秋漫則是坐在馬車上悠哉悠哉。
別院裏的暗衛都熟知秋漫的身份,這一個前來接人車伕自然也是暗衛中的一員。
秋漫在發現路線不對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開口詢問。那車伕自然也不能像忽悠旁人一樣忽悠秋漫,但是又要在保證路線不被透露的情況開口。
“沒有違反規則,只是換了一條路線,其實也是他們那些人……想看看熱鬧,畢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車伕想了想,還是挑了一些話說出來。
但是就從他開口說的這些事情,就已經有了足夠的信息量。
對於當前的秋漫來說,想要了解的都已經瞭解,那也沒有掙扎的必要。
反正這些人只是想看熱鬧而已,和自己的最終結果無關就行。
但是想了想,秋漫還是覺得自己虧了。這些人還能看熱鬧,自己卻只能坐在馬車裏面無聊得要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下次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她可一定不要再做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