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猛地揮手。
“這裏有人受傷,需要醫療小隊!”
因爲體力不支,女兵這一跤摔得很嚴重。
整個膝蓋都沒有了皮,血淋淋的。
“受傷等同於放棄,醫療組會接手的!”
秦風冷着臉,淡淡說道。
“教官,我不放棄,我還能跑,求求你,讓我繼續參加徵召!”
女兵聽到要被淘汰,趕忙搖頭。
眼淚在眼圈中不斷打轉,她好不容易堅持到今天。
“那你就繼續吧!”
秦風的臉,始終是那麼的冷漠。
在他眼中,根本找不到一絲心疼。
“她都受傷這麼嚴重了,要怎麼參加訓練,她現在需要治療,而不是淘汰,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看不到她很努力嗎?”
壓抑已久的譚曉琳,實在是忍不住了。
憤怒的對秦風咆哮着。
至於身邊的女兵們,也都不滿憤恨的望着秦風。
“無法繼續就要被淘汰,這就是規則,你想知道我的心是什麼做是?好,我給你們看看!”
秦風轉過頭,望向駕駛座的雷戰。
“雷戰,脫衣服!”
“是!”
秦風的話就是命令。
哪怕雷戰不解,而且還當着這麼多女兵的面去脫衣服。
可作爲軍人,他很清楚服從命令的重要性。
直接將迷彩服脫掉,露出裏面的背心。
秦風沒有叫停,於是他又將背心脫掉,露出一塊塊結實的肌肉。
“啊!”
看到這一幕,女兵們有的已經忍不住捂住了臉。
她們不是羞澀雷戰不穿上衣的模樣,而是驚訝於他身上的傷疤。
一條條傷疤,遍佈在強壯的肌肉上。
猶如一條條巨大的蟲子,讓人看後心驚膽戰。
“我希望我的心是鐵的,這樣敵人的子彈,就不會洞穿我的心臟,我就有更多的機會,可以爲國而戰,別以爲當兵是來開玩笑,這些傷疤,有些是訓練留下的,但也有些,是敵人的子彈留下的,敵人是不會顧及你是否體力不支,更不會管你是男是女,子彈不認人,敵人也不認,殘忍的是該死的戰爭,可我們必須要這樣做!”
秦風目露兇光,能夠成爲特種兵,誰身上不或多或少留下難以癒合的傷疤。
“可……我們不能拋棄戰友!”
雷戰的傷疤,讓譚曉琳也有些錯愕。
可她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沒錯,戰場之上,我們不拋棄不放棄,所以在訓練之時,我們會無比的嚴格,你們可以恨我,可以罵我,只要你們能解氣,能有力量,我不在乎,但給我記住,如果在訓練的時候,你們都無法完成,那麼你們就沒有資格去戰場,知道什麼是戰場嗎?戰場是絞肉機,戰場是地獄,戰場是生死的考驗!”
秦風望着那名女兵,她確實優秀,只可惜,規則就是規則。
“要麼繼續,要麼放棄,你們每一個人,都沒有選擇的機會,你可以用你所爲的愛心陪着她,你都可以揹着她,但你自己先想清楚,你有沒有那個資格和能力,帶着她一路衝到終點,無腦的友善只是不負責任的幼稚舉動而已!”
示意雷戰穿上衣服,吉普車立刻向着遠處衝去。
秦風不在理會她們,如果連這點殘酷都無法接受的玻璃心。
實力再強,也不過是炮灰。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到終點的!”
卻不想,她卻一把甩開了她的幫助。
“指導員,我真的很不甘心,不甘心啊,但是我沒有選擇,你是好人,可教官說的沒錯,帶上我,我們一點希望都沒有,最後的結局只能是被淘汰,你快走吧,帶着我的希望,一定不要被淘汰。”
女兵搖着頭,坐在了地上。
她不想成爲別人的拖累,連累別人也被淘汰。
聽着女兵的哭訴,看着她的眼淚,譚曉琳緊握着拳頭。
可正如秦風所言,她沒有能力帶她一起走,因爲她都隨時會倒下。
“我一定會堅持下來的,你下次再來,我在狼牙等你回來!”
最終,她和其他的女兵,只能選擇離去。
望着漸漸遠去的戰友們,女兵放聲痛哭。
膝蓋的疼痛,遠沒有她心中的痛來的更強烈。
她就這樣失去了參加特種兵選拔的機會。
…………
一路上,不斷有女兵倒在地上。
體能到了極限,她們縱然有萬般不甘,卻也只能放棄。
隨後的軍醫會把她們接走,同時,她們也失去了選拔機會。
“譚曉琳不會真的待那個女兵上來吧,時間來不及的!”
雷戰有些擔心的望着終點線上癱如爛泥的女兵們。
第一集團和第二集團先後到達,第三集團恐怕都在放棄的邊緣了。
“如果是的話,那麼只能說,她太蠢,不適合狼牙旅!”
對此,秦風毫不在意。
誰能進入,就要看她們自己的本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限定時間內如果不到,沒有人會給她機會。
“來了!”
就在最後一分鐘的時候,譚曉琳和幾個女兵衝過了終點。
臉色慘白的她們,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體能到達極限的狀態,她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秦風依舊可以看到,譚曉琳的眸子裏,帶着憤恨自己的光澤。?
“彙報人數!”
秦風冷着臉,走到了女兵面前。
“報告,淘汰八人,剩餘七十四人!”
雷戰立刻清點人數。
眼前只剩下之前一半的入選人員了。
“哎,還有這麼多病人需要救治呢!”
秦風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過,即便是葉寸心,也無力還嘴了。
只能用無奈的眼神,看着秦風自己演戲。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你們還沒有喫午飯吧,你看看,這都快要太陽落山了,怎麼能不喫飯呢,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不如,我請你們喫飯,咱們喫晚飯,再看星星如何?”
秦風面帶微笑,可他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有問題。
“教官,你真的給我們喫飯嗎?我真的餓扁了,能不能管個飽,就算是死,也做個飽死鬼!”
做爲喫貨,聽到有喫的,田果的眼睛雪亮。
“沒問題,絕對管飽,來,上喫到!”
秦風面帶邪笑道。
“現在就是一頭牛,我們都能喫完!”
田果話音未落,一輛皮卡車停在她們面前。
隨着一個個鐵籠落地。
女兵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這,就是她們的食物。
榨乾存稿,哎,我太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