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剩餘的女兵。
經過了生死的考驗，這酷刑對於她們來說，依舊是噩夢。
連續的折磨加上疲勞轟炸，她們不管是生理和心理都達到了臨界點。
“我覺得，差不多了吧，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危及生命。”
唐心怡看着眼前的數據，這是北斗系統。
通過女兵佩戴的手環，傳回她們身體上的數據。
通過數據對比，可以直觀瞭解她們的極限，這套系統也是由唐心怡研發的。
“還不夠！”
秦風搖了搖頭，看着臉色慘白的女兵，他的心在滴血。
折磨戰友這種事情，他並不是第一次做，可每一次，他都很疼。
“叮鈴鈴……”
就在唐心怡還想求情的時候，電話響起。
秦風拿起電話，傳來了範天雷的聲音。
“集訓的怎麼樣了？”
“是那個軍醫回軍區告狀了吧？怎麼說？放水這事我做不出來。”
“放什麼水，譚副司令剛剛打來電話，讓我轉告你不要被外力影響，他已經痛批了那小子一頓，正把他管禁閉呢，而且譚副司令還說，如果再遭遇外人插手，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無需請示，狼牙旅的培訓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執行！”
“這還差不多，你幫我轉告譚副司令和旅長，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心疼女兒，不過，我依舊不會放水，死在我手裏也比死在別人手裏乾淨！”
“放手做吧，我們全力支持，不過和紅箭旅的比武日期臨近，可別忘記了。”
“我知道了！”
簡短的聊天之後，秦風掛斷了電話。
“女兒都是父親的小棉襖，你這種公然折磨首長女兒的傢伙，竟然還被如此信任，有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無法瞭解你們軍人的思想。”
一旁的唐心怡無奈的搖了搖頭。
譚曉琳和何璐，可都是父親的心頭肉。
“因爲我們都知道，她們選擇的路，滿是荊棘，沒有爐火，怎麼煉出好鋼，我說的不是玩笑，她們死在我的手裏，會比死在敵人手裏幸福一萬倍。”
秦風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戴在頭上。
下一輪的審訊，即將開始。
…………
營地內的空地上，女兵們仍舊趴在地上，身上溼漉漉一片，完全成了一堆落湯雞。
“你們很痛苦，是嗎？”
秦風走上前，打量了她們一眼，厲聲喊道。
女兵們身子顫了顫，但是沒人敢開口，全都趴在地上沉默。
“當你們感覺到痛苦，是因爲你們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戰鬥！只有生存，才能抵抗！”
“作爲特種兵，我們必須記住，永遠要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爲什麼這樣做？因爲你有可能被俘！被俘之後，痛苦遠遠大於死亡，所以，作爲特戰隊員，我們必須在槍膛中留下最後一顆子彈！”
“或許有人會說，我不需要留最後一顆子彈，因爲我根本不會被俘虜，但那是天真愚蠢的想法，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不留神，你就可能被俘了，你可能被炸暈，可能失血過多昏迷，可能受傷掉隊，可能措手不及被敵人的捕俘手擒獲，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你們被俘了！”
“你們以爲戰爭是小孩過家家嗎？我告訴你們，這就是戰爭，這就是骯髒的該死的戰爭！身爲特種兵，在敵後遊擊作戰，被俘的機率要遠遠高於常規部隊，這你們想過嗎？”
“我相信你們沒想過，因爲如果你們想過，就不會還來到這兒！腦子正常的女性，都不會沾上這個邊兒！不錯，我相信你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但是死有什麼可怕的？比死更可怕的是活着！”
現場鴉雀無聲，女兵們全都趴在地上望着他，沒有人敢開口。
“該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那邊是你們的天堂路，出了這裏，你們就自由了，就可以回家好好的享受生活！而這裏是你們的地獄門！留在這裏，你們會接受更加痛苦的折磨！”
秦風掃了衆女一眼，冷着臉道。
“你們是選擇天堂還是地獄？！”
秦風瞪着衆女兵，大聲問道。
現場仍舊鴉雀無聲，整個營地像是定格了一般。
秦風注視着她們，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似乎是瞅準了一定會有弱者退出。
“報告……”
果然，一個女兵猶豫着，站起身來喊道。
“講！”
秦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想回家……”
那個女兵心裏委屈，頓時哭出聲來。
“非常好，她是聰明人。送她出去！”
秦風一臉滿意的點頭道。
女兵的手銬被打開了，小蜜蜂將女兵送到軍營門外，已經有車輛等在那裏。
隨着第一個女兵退出，人羣中哭聲漸漸的響起來。
秦風平淡的望着眼前的女兵，絲毫不爲所動，很快，又有兩個女兵站起身來。
“還有沒有聰明人？這是最後的機會，等到我翻臉的時候，連這個機會也沒了！”
秦風打量她們一眼，問道。
“我退出，我不退出，我退出，我不退出，我退出……”
女兵堆裏，田果蹲在那小聲的唸叨着。
“搞什麼啊？頭都被你說暈了！”
歐陽倩眉頭緊皺，疑問道。
“我在做思想鬥爭呢！”
田果回頭道。
“您這哪是思想鬥爭啊，您這是嘴皮子鬥爭，學郭德剛溜嘴呢吧？”
葉寸心苦笑道。
“啊？你也喜歡郭德剛的相聲？”
田果一怔，頓時愣了。
“你們還有心說相聲？我怎麼辦啊，我怎麼辦啊，我也想家，我也想媽媽……”
唐笑笑眼淚都快下來了，望着她們兩人，無奈道。
“那你就退出好了嗎？沒人逼你在這兒啊？”
沈蘭妮冷冰冰的說道。
“可……我不能走啊！”
唐笑笑嚅囁道。
“爲什麼？”
“我來這兒，政治部機關都知道了，還號召向我學習……我這回去了，多沒面子啊……”
“那你就老老實實留在這，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沈蘭妮一臉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