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列隊站好。
何璐已經痊癒,站在排頭,旁邊是指導員譚曉琳。
狙擊手葉寸心、觀察手沈蘭妮、第二狙擊手林曉曉、突擊手田果、曲比阿卓、火力支援手唐笑笑、排爆手歐陽倩也都整齊劃一的站在那裏。
“這次,是火鳳凰小隊第一次出征,我會在某個地點等待你們的到來,當然,如果不行,你們也不用勉強,下面的連隊也是爲國做貢獻。”
秦風面帶微笑的站在那裏,看着精神抖擻的女兵。
“還剩下十分鐘,我正式宣佈,演習開始!”
作爲戰鬥部隊,秦風並沒有讓女兵提前準備。
只有將訓練納入實戰,纔有更好的發揮。
“女兵必勝!”
女兵們敬了個軍禮,快步向着營房跑去。
宿舍裏,葉寸心快速把一隻彈弓塞進揹包,田果一手拿着餅乾一手拿着攀登繩。
想了想,還是將幾塊壓縮餅乾塞進了背囊。
何璐和沈蘭妮等人正坐在桌邊往臉上塗僞裝油彩。
唐笑笑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看着衆人化妝,眼睛已經徹底放空。
“芭比,你還看啊?趕緊化妝啊!”
何璐看了她一眼,疑惑道。
“這也叫化妝呀?你說這是什麼味?”
唐笑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纔拿起油彩筆,開始在臉上塗抹。
“硫酸鈣,硫酸鎂,鈦白粉的混合味。”
歐倩倩頭也不擡的說道。
“整的這麼複雜,要我說啊,這就是一股臭鞋油的味道,怎麼往臉上抹,皮膚要過敏的。”
唐笑笑身爲文工團的,對於自己的臉可是相當重視。
“你老人家就克服一下吧!”
田果在旁邊嘻嘻笑了兩聲,趁着唐笑笑不注意,跑上前往她臉上抹了一筆黑色。
“七十二劫都過了,不差這最後一難!”
葉寸心也藉機在唐笑笑臉上抹了一把。
“你們這是毀容啊!”
唐笑笑受不了了,在一旁大叫道。
女兵們相視一眼,全都開始爲了這第一戰開始歡呼。
千難萬險已經走過來了,她們絕對不能慫。
…………
十分鐘後,停機坪前。
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旁邊的開闊地,正在那裏待命。
女兵們全副武裝,手持步槍,臉上已塗好黑綠相間的僞裝迷彩,站在地上面色冷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何璐站在隊列前,挨個檢查着她們的武器裝備。
“這裏面是任務簡報。時間差不多了,準備上機,送你們一句話,戰場沒有規則!”
秦風站在一旁打量着衆女,看了手上的手錶一眼,把檔案袋塞給譚曉琳。
譚曉琳點了點頭,轉身面向大家,舉起大拇指,女兵們也紛紛舉起大拇指示意。
隨着秦風一聲令下,直升機的螺旋漿開始高速旋轉。
何璐走在隊伍前,不停的朝着身後的女兵們揮手,帶着武器與大家快速登機。
幾分鐘後,直升機的螺旋槳颳起颶風,猛然拔地而起,在半空中向前飛去。
女兵們分坐在機艙兩側,面對面坐着,心裏都有種忐忑的感覺。
譚曉琳坐在何璐旁邊,打開手裏的檔案袋,抽出任務簡報看了看,又將簡報遞給了何璐。
“什麼?有沒有搞錯,要我們抓捕或者擊斃紅箭旅的旅長?!”
何璐接過簡報打量一眼,瞬間皺起了眉頭。
譚曉琳無奈的點了點頭,隨手打開手裏的地圖,開始仔細觀看。
“我看看,我看看!他們瘋了吧?我們就這麼幾個人,在林子裏跟幾千人周旋,還空地一體監控,我們逃命還難呢!”
田果在一旁聽傻了,連忙搶過簡報來。
“隊長,紅箭旅的指揮部在哪兒啊?”
阿卓一臉納悶的看着何璐,疑惑道。
“不知道,上面沒寫。”
何璐搖頭,上面可沒有具體位置。
“你們說魔鬼教頭去哪裏了?”
林曉曉現在很好奇,秦風去了哪裏。
“他肯定去往紅箭旅指揮部,就憑他的經驗,肯定比我們先行到達。”
譚曉琳深知秦風的謀略之深,恐怕拿到地圖的瞬間,他就知道方旅長的位置了。
“我們還得先偵察出紅箭旅指揮部的位置,靠什麼偵察,什麼偵察手段都沒有給我們準備,衛星、無人機、遠程監控,這些都沒有,我們還沒有後援,難道要我們拿着這幾把破槍去狙坦克嗎?”
一向膽大自負的葉寸心也無奈了。
“就是,這也太不公平了,方圓五百公里的叢林,只給我們三天時間,走一遍都完成不了,還要去抓紅箭旅的旅長?誰知道他在哪兒貓着呢?”
沈蘭妮看着簡報,皺眉道。
“我們以前演習的時候,跟紅箭旅打過交道,他們確實不好對付,而且紅箭旅是數字化精銳部隊,我們只要在一點上被發現,所有的網絡都會有反應。”
阿卓看着衆人,嘆氣道。
“我就是紅箭旅衛生隊的,我們旅確實是軍區的精銳尖刀,一向跟特種部隊不對付,歷來的演習當中,我們都跟特種部隊交過手,這方面的經驗確實很豐富,我記得上次演習,雷戰的雷電小隊都被他們抓住過,這是真的,那次演習我也參加了。”
何璐就是紅箭旅出來的,她更加了解對方。
“完了、完了、完了,老狐狸那判官都被抓過,我們這些小鬼還有得混嗎?我看還不如現在就撤,就算輸,也不算輸得太難看。”
田果聞言,頓時軟了,喪氣的大聲說道。
“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七十二劫都過了,總得拼一把吧,總不能還沒開始打仗,就先投降吧?”
葉寸握了握小粉拳,不甘心的說道。
“敵殺死說得對,我們絕不能打退堂鼓,我們是火鳳凰,就得給狼牙爭氣,必須跟紅箭旅戰鬥下去!”
阿卓點了點頭道。
“說大話誰不會,你拿什麼戰鬥?好幾千人吶,靠嘴能把他們的直升機、坦克、無人機幹掉嗎?”
唐笑笑撇了撇嘴,一臉鄙夷的說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魔鬼教官怎麼沒和咱們一起走?”
林曉曉揉着頭,她總覺得在她們踏上飛機的時候,秦風的笑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