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只想再多活億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永王
    “永王。”

    江泠對這個封號很是陌生,雖然之前有了解過原主的兄弟姐妹,可是也十分粗略,再加上還未見過,所以並沒有什麼印象。

    河秋道長繼續說着:“他的手底下沒有叫得上名的江湖勢力,而在朝官員,當前查到的有司查部的副部孫平、司天部的副部楊霞以及司內部的侍正苗佳琳。”

    對於前兩個官員,江泠倒是沒什麼感覺,但司內部是最嚴格的,連刑罰都較其他部狠,沒想到竟然真有敢冒這樣大風險的人,驚訝之餘,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看來之前凌御夫擺件的事,八成與此人逃不了干係?”

    河秋道長卻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是與他聯手了吧,只不過對方沒想到的是,竟會反過來被他利用了。”

    江泠照着河秋道長的話冷靜地想了想,通過之前鄭太醫的舉動和她描述的永王來看,確實不像會設計擺件這種事情的,鄭太醫的固執和她身後之人的自負,只會讓他們極其大膽,步步挑釁,絲毫不懼地以極端手段去刺激她。

    而河秋道長口中的他,葉凜,則是不停地以各種方式去攪亂,使他們不得安寧。

    河秋道長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江泠,道:“關於永王的情況,拆開看看吧。”

    江泠知道河秋道長一定早就清楚她對原主的兄弟姐妹都不瞭解,抿嘴一笑,接過去迅速拆開了。

    一字一句地看完,江泠終於對這個永王有了些瞭解。

    永王名叫江長寧,是原主的皇弟,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可以說是非常極端了,不僅養私兵,而且還私造兵器,有一些地方的混亂也是他造成的。

    因爲他所做之事都極其惡劣,必須隱蔽,萬一被發現就毫無轉圜的餘地了,所以需要大量的財力、物力及人力,但他作爲一個閒散的親王,用度是有限制的,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做那些危險事,由此他便安排人在遠離京城的郡縣中聯合當地官員,欺壓百姓、搜刮民脂。

    江泠看過之後,被這個江長寧氣得簡直想立即抓他到面前來狠狠揍一頓。

    河秋道長從江泠手中抽回信封及信紙,投入到桌旁的燈中,全部燒燬了,然後問道:“此人,聖上必然要處理掉吧?”

    江泠點點頭:“自然!本來朕還佩服他,身爲男子卻有奪得萬夜皇位的想法,可他卻爲此做盡傷天害理之事,恐怕早已是民怨四起,若朕不狠狠處置他,恐難撫民心。”

    河秋道長本以爲江泠過於仁慈,但他已然清楚,江泠的殺伐果斷,是建立在內心的是非曲直之上的。

    江泠又補充道:“不僅要處置他,那些與他一起爲惡的官員,也不能放過。”

    “官員那邊不難查,聖上到時候交給司查部和司刑部去辦即可。”河秋道長提議道,“但永王,聖上不如就在宴會上……”

    話未說完,河秋道長伸出手掌,做了個“切”的手勢。

    雖然河秋道長沒有過多解釋,但是江泠憑着自己的直覺,也認爲這是個最佳時機,以永王的一貫作風,必然不會放過中秋宴這個機會。

    “好,道長已有安排?”

    “是的,只要聖上同意即可,當天聖上自能夠按照老夫的安排將其一舉捉拿。”

    江泠自然相信河秋道長不會失手。

    她思索了片刻,有點發愁地看向河秋道長:“可是他那邊……”

    不是說葉凜與永王聯手了嗎?

    “聖上不必憂心,你們到底是有血脈的親人,他想必是極樂意看見你們爭鬥的局面的。”

    江泠覺得河秋道長說的不無道理,但還是不放心地道:“如若真的是他和永王聯手了,那道長安排此事,他不會通風報信嗎?”

    “不必擔心這個,聖上追查擺件的事,老夫已經悄悄派人透露給永王那邊了,就算他有心通風報信,恐怕永王也會認爲是他想壞事,而且以永王的性子,更會抓住機會,孤注一擲,而不是錯失他心中的良機。”

    事情尚未發生,就仍存在變數。

    但江泠還是穩着心態,點了下頭。

    河秋道長提起其他事情:“明日就是金荷盛會了,最近老夫已把此次參與盛會的門派調查過了,今年與往年完全不同,新起門派多了不少。”

    江泠:“看來是有藉機聚在京城的意思?”

    “嗯,這也在預料之中。”河秋道長並未因此犯愁,語氣輕快地道,“近來都在籌備着盛會的事,所以都沒有其他舉動,因此還是要等到明日盛會結束之後,才能發現端倪,老夫的人一直在盯着呢,若有什麼情況,會立即告知聖上。”

    “道長辦事向來讓人放心,就按道長的意思吧。”

    “對了。”說到門派,江泠忽然想到了風月派掌門尋子之事,“風月派丟的那個孩子有些難找,喬莫晗和方琦連一絲線索都未找到,道長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河秋道長搖了搖頭:“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

    果然,想得到風月派相助並非易事。

    江泠慶幸自己沒有對此抱太大希望,否則很大可能就會空歡喜一場了,不過就像河秋道長說的那樣,若註定這風月派會助她,想必終會讓她尋到那個孩子的。

    河秋道長繼續說道:“紫金原那邊的外來勢力,也和其他門派一樣,沒有異樣,就看他們參加完金荷盛會後會有何舉動了,這個聖上暫時也不用擔心。”

    江泠由此想到自己剛纔和他說黑衣人之事的時候,簡單提了一下潛藏在萬夜的其他國家的人,但那時候河秋道長沒有回答,現在看來是未能確準,剛纔應該只是想看看她心底的想法吧。

    若真與薛玉辭有關,江泠只希望他的所作所爲僅是爲了將桑木收於自己手中,而沒有覬覦萬夜。

    “最後一件事情。”河秋道長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衣袖裏拽出了一個新的信封。

    河秋道長沒有直說是什麼事情,但江泠在接過信封、看到上面有“桑木”二字時,便知道這是和薛玉辭有關的事情了。

    江泠急忙將信封拆開,頗爲忐忑地查看上面的內容。

    桑木君主昏庸,僅憑着國家物資富饒而安穩在位多年,這點江泠是已經知曉的。

    桑木君主爲了太平,將自己的兒女送到別的國家當質子,這事江泠也清楚。

    關鍵的是皇宮裏發生的事情,君主的正妻辛王后刻薄歹毒、尖酸善妒,殘害後宮衆妃及她們的子女,君主礙於辛王后家族的勢力,不是特別在乎。薛玉辭就在這樣的情形下長大,若非他母親拼死庇護,否則他也早已難逃辛王后的毒手。

    江泠看完後,臉色有些陰沉,她緩緩將信合上,低聲道:“雖然一早就料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真的看到確切消息之後,也還是不免爲他痛心,寥寥幾句,卻足以看出他從前受了多少苦……”

    河秋道長點了下頭:“他的經歷,確實是讓人痛惜。”

    沉默了片刻,河秋道長說道:“他的經歷已然明瞭,但他的謀劃,尚不明確,仍需派人盯着,有了進展,會第一時間告知聖上。”

    “好,有勞道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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