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許你情深深似海閔姜西秦佔 >第1098章 別壓抑,會上火
    程雙想過,今天這個局上都是熟人,像閔姜西和陸遇遲,早已步入親人行列,他們絕對要拿她和冼天佐的事兒開涮,只不過沒想到,會涮的這麼狠!怎麼就公然聊到結婚的層面上了?

    她不得不硬着頭皮出聲道打斷:“等等,當事人還在呢,你們是不是……也多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秦佔問:“你不喜歡阿佐嗎?”

    猶如迎面扔過來一個軟軟的,粉紅色的靠墊,程雙絲毫不覺得疼,微頓,出聲說:“喜歡啊。”

    她突然放棄掙扎,實話實說,秦佔道:“那就好,就怕你們兩個有誰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既然一拍即合,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程雙再次打斷,“不是,你先別撞,我們捋捋,我倆連戀愛都沒談,你就讓他認岳父,是不是快了點兒?”

    秦佔問:“快嗎?不是早晚的事?”

    程春生小聲嘀咕:“又不是認賊作父。”

    一句話,逗得閔姜西當場笑出聲,程雙側頭去瞪程春生,奈何程春生完全不看他,正跟陸遇遲講話。

    程雙騎虎難下,看着閔姜西說:“能不能管管你老公?”

    事實證明,越是病急越不能亂投醫,閔姜西收起笑容,側頭看了眼秦佔,“你別看程雙這樣,其實她骨子裏很保守,閃婚就算了,還是按部就班,從戀愛開始談起。”

    秦佔看向程春生,“叔叔,您覺得呢?”

    程春生說:“先談戀愛好,天佐是好孩子,我也不想讓他喫虧。”

    程雙咻的往右看去,蹙眉質問:“什麼叫不想讓他喫虧?”

    程春生說:“現在買個水果還要先嚐後買,更何況是結婚,談戀愛不合適分手就行了,結婚還要離婚,麻煩。”

    程雙道:“人家甜佔和姜西剛結婚,你就提離婚,合適嗎?”

    程春生說:“你跟人家比什麼,人家連結婚的勇氣都有,你連談個戀愛都要畏手畏腳,也就天佐人好任你欺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換了我,我纔不跟你一起耗着。”

    說罷,不等程雙出聲,程春生繞過她,兀自看着冼天佐道:“你別聽她找藉口,我雙手贊成你跟她在一起,愛情是本能,更何況你們都是年輕人,喜歡就喜歡了,都是單身,合情合理又不犯法,幹嘛壓抑自己的天性?現在天氣越來越熱,本來就上火,再憋出點毛病來……”

    閔姜西完全被戳到笑點,笑得低下頭去,陸遇遲忍不住叫了聲:“說得好!”

    程春生看向陸遇遲,現場互動,“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陸遇遲說:“必須對啊!叔叔這番話囊括了天性,人性,以及性別的多樣性,知識層面覆蓋率之廣,堪稱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我們大學教授都做不到。”

    閔姜西趴在桌子上,笑到沒聲,秦佔伸手給她順背,擡眼看向對面皆是臉紅的程雙和冼天佐,佯怒,“你們還行不行?我剛娶的老婆,讓你們氣得都喘不上氣了。”

    閔姜西那是氣的嗎?秦佔睜眼說瞎話都不怕閃着腎,程雙抿着脣,又是被羣毆的一刻,不知該反擊程春生和陸遇遲,還是該回擊秦佔,思前想後,她看着閔姜西道:“你別笑了!”

    閔姜西擡起頭,當代步驚雲,流血不流淚的人,愣是笑到熱淚盈眶,邊笑邊道:“我什麼都沒說,這麼多人,你幹嘛衝我來啊?”

    程雙兩眼含怨的看着她,怪她不出手相助,還順道落井下石。

    秦佔說:“去欺負阿佐,別欺負我老婆。”

    程雙惱火,脫口而出,“他已經夠可憐了,我欺負他幹嘛?”

    陸遇遲道:“你還知道天佐歐巴可憐,那你還不對他好一點兒?”

    冼天佐說:“她對我很好。”

    程春生說:“你總替她說話,越這樣她越欺負你。”

    冼天佐沉默片刻,波瀾不驚的說:“我願意。”

    “吼!”陸遇遲忍不住起鬨,閔姜西剛剛緩過來一口氣,又被冼天佐點到笑穴,重新趴在桌子上。

    丁恪笑說:“千金難買人願意,我們這羣喫瓜羣衆還是別喫蘿蔔了,等喫喜糖吧。”

    一幫人合起夥來,就差沒把程雙和冼天佐直接送入洞房,當然,秦佔表示可以送套新房,程雙還真挺心動。

    這頓飯最後雖然是秦佔買的單,但很難定義飯局的性質,剛開始還是慶祝他和閔姜西領了結婚證,中途全都在撮合程雙和冼天佐,陸遇遲跟丁恪坐在一起,大家心照不宣,無論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就像程春生說的,愛情是本能,幹嘛壓抑自己的天性,開心就好。

    飯後,一行人往外走,熟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叫了聲:“嫂子。”

    程雙本能回頭,見是冼天佑,她臉帶詫色,聽到他說:“讓我哥送你和叔叔回去,我送阿佔和姜西。”

    “哦。”程雙懵着點頭,臉紅紅的,沒有追尋他的那句嫂子是從何而來,只是說:“慢點兒開,路上小心。”

    “知道。”

    大家在飯店門口分開,冼天佐送程雙和程春生回家,路上程春生邀請冼天佐上樓坐坐,程雙說:“你別總約他,他又不會拒絕你,你知道他等下有沒有事兒?”

    程春生問:“你等下還有事嗎?”

    冼天佐說:“沒有。”

    程雙一臉無語,抿着脣瓣,連話都不想講,親眼看見才明白,什麼叫做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個都叫不醒,兩個就更不用叫,就該安安靜靜的再給兩人蓋上一牀被子。

    半小時後,三人一起上樓,程雙放下包直奔陽臺,嘴裏喊着:“血糕,魚丸!”

    籠子裏兩隻小狗開心的站起來,扒着籠子晃尾巴,程春生道:“之前一直說想不到名字,突然睡了一覺,起來就有了,說做夢夢見喫關東煮,自己是喫貨,還帶着兩隻狗也當喫貨。”

    冼天佐看向陽臺處,程雙把狗放出來,一人兩狗正玩得熱鬧,陽光灑在她身上,她的周邊好似嵌了一層金邊,閃閃發亮,他沒有戳穿,程雙可不是夢見喫關東煮,她是真的有喫,吃了整整一大盒,最後剩下一串魚丸和一串血糕,她實在喫不下,讓他喫,冼天佐沒說他從來不喫血,依舊是有求必應,然後程雙突然說:“我想到了,就叫魚丸和血糕!”

    說罷,她又補了一句:“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爲什麼,他會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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