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就好像大病初癒一般,邁着蓮花碎步,臉上塗脂抹粉,頭上玲瓏剔透的掛滿了金銀首飾,一搖三晃的往前院走去。
看樣子是去前院看祖母去,還真有王妃的範。
楊瑾瑜冷眼看着楊錦瑟一身珠光寶氣光芒四射的樣子,搖頭往回走,這個女人想要害死自己,佔據楊府嫡長女的位置,這又皇上賜婚,成功的變成了凌王的未婚妻。
不行,不能讓這個傢伙成爲凌王妃,凌王想要謀權篡位,如果真要成功,那這個庶妹豈不是在自己之上,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想罷,原主的意念使然,楊瑾瑜疾步跳下回廊,直接往大門口走去。
可是奇怪的是,剛剛眼看着那黑貓出了院子,這會又跟在自己身後了。
楊瑾瑜回頭,貓兒卻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嗯,挺好啊,這貓兒你要是再嚇唬一下那賤人,我就給你小魚乾喫。
楊瑾瑜微笑,這貓兒怎麼就跟上了自己?難道說自己變回人了也有貓兒的味道嗎?
楊瑾瑜忙伸手聞聞自己的手兒胳膊,搖頭,是自己多想了,哪有什麼貓兒的味道。
正在這時,就聽見前面驚叫聲傳了進來。
“啊,貓兒,快趕走貓兒......”
楊瑾瑜跑到院門口,看見楊錦瑟抓着旁邊的丫鬟,看着剛剛跑出去的貓兒大叫着:“救命啊,貓妖又來了!”
旁邊的丫鬟忙護着楊錦瑟,大喊:“二小姐別怕,別怕,黑貓跑了。”
看那楊錦瑟嚇得面色慘白,兩條腿直打顫的樣子,楊瑾瑜捂嘴偷笑,怎麼不嚇死你?
那貓兒真是好,給自己解氣了。
轉身往回走,心裏真舒服。
這時織鑾帶着丫鬟們回來,“祥瑞閣清理完了?”
“回大小姐,那邊也不用太收拾,只是那楊管家住在裏面,並且,並且......”
楊瑾瑜挑眉看向織鑾,“並且什麼?”
織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小姐,楊管家自己住在小少爺的樓閣還不算,我們還看見了青檸的衣物用品。”
提起丫鬟青檸,楊瑾瑜想起自己自己被那丫鬟害慘,憤怒的看向織鑾,“你是說小少爺的樓閣之前是被兩個人佔據了?”
織鑾點頭看向大小姐,“之前就聽說,那青檸是和家丁生子要好,這生子不在了又和楊管家攪合在一起,怕是報答楊管家的不殺之恩呢。”
楊瑾瑜轉身就往外走,“這兩個狗奴才,將府上的規矩全然不顧,還侵佔我弟弟的樓閣,真是晦氣!”
“大小姐你去哪?剛剛看見二小姐去了前院,看樣子是剛剛哭過。”
“管她什麼二小姐,都是些不要臉的賤貨,離開男人都活不起了?”
楊瑾瑜怒氣衝衝的往前院奔去,身後的織鑾很後悔跟小姐說了此事,忙緊隨其後喊道:“大小姐等等我!”
前院內,剛剛跟着二小姐過去的幾個丫鬟正站在延壽堂的門口交頭接耳的細語說着什麼,突然見大小姐和織鑾風風火火的過來,嚇得都低聲問安。
楊瑾瑜也沒看丫鬟們,直接往門口走去,身後的織鑾衝着一羣丫鬟伸了舌頭,直接走進延壽堂內。
屋子裏靠牆軟塌上斜倚着的老夫人,看見小臉慘白,一臉淚水的楊錦瑟,忙讓旁邊的女兒朝華扶起自己,低聲道:“錦瑟啊,我的乖孫女,你這是怎麼了?
“祖母啊,您可回來了,想死孫女了。”
說着,楊錦瑟直接小跑着撲到楊老夫人的懷中,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老夫人低頭看着懷中的珠光寶氣的錦瑟,憐愛的爲她擦淚啫啫的說道:“看看我的小心肝,這幾日不見真瘦了,真是讓祖母心疼,快別哭了,祖母啊,最心疼錦瑟了。”
“還說呢,祖母,剛剛我一聽到您回府了,我這幾日都未曾出門,就拖着病體來看您,可是,我剛剛走到大姐姐的玉瑾閣門口,從裏面可就竄出來個黑貓兒來,可把孫女嚇慘了!”
旁邊杵在那的丫鬟慧顏忙說道:“可不是嗎,那黑貓兒正是那日二小姐和凌王訂婚時,驚嚇到凌王的那隻。”
楊老夫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恨恨的罵道:“缺德的黑貓,淨嚇唬我小孫女!趕緊去抓住打死來給我們二小姐解氣!”
慧顏面露難色的低聲道:“老祖宗,剛剛那黑貓是從大小姐的玉瑾閣內竄出來的,可是之前家丁也去找了,回來說那黑貓兒是李府的貓兒。”
老夫人怒道:“管他李府張府的,嚇到我們了,就得死!他一個爲皇上看奏摺的牛氣什麼?”
這時,端着茶碗的車喜平過來,大聲道:“吆,老夫人啊,我看啊,這都是大小姐使壞,那黑貓怎麼就從玉瑾閣跑出來了?一定是那死丫頭使了什麼花招了。就包括你孫女和凌王訂婚時,我想都應該是那妮子搞的鬼,之後惹了禍就兩天不出屋,楊管家晚上去查看,還讓個兇狠的貓兒給咬掉了只耳朵,你說邪乎不邪乎?我看這妮子突然變得這樣狠毒了,是不是什麼邪祟附體了?真是可怕啊!”
“你才邪祟附體了呢!”
楊瑾瑜正邁步往屋子裏走,就聽見車伕人在說自己,衝到車喜平的面前,直接給了一巴掌。
那傢伙手中剛要放下的茶碗摔在地上,熱水灑在鸚哥綠的繡鞋上。
“啊,燙死我啦!你敢當着老夫人的面打你的庶母,真反了你了!”
車喜平一邊跺腳一邊大聲喊叫着往楊瑾瑜的臉上抓去。
楊瑾瑜閃身躲過,厲聲道:“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庶母,燙不死你,早早晚晚我要給我娘報仇!”
旁邊摟着嚇得顫抖的錦瑟的楊老夫人氣的站起身大喊:“都住手!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婆子?竟敢這樣當着我的面不分尊卑,真是不要臉了!”
車喜平見狀,捂臉直接跑到楊老夫人腳下跪倒嗚嗚哭道:“老夫人,您可要給媳婦做主啊,我,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