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張梧棲和揚妙一臉懵逼。
不過瞅見在那抹着額頭上的汗水,與猛學員對峙的乘冰,料想他是被人突然叫來的。
而又瞅了瞅正饒有興致看着這一切的百家尋,衆人總算是明白了。
事實是也只有百家尋,能叫得動乘冰部長了。
“我們要不要過去幫乘冰部長一把?”張梧棲說道。
羅陽表示:“你就是想過去幸災樂禍,倒打一耙。”
“難道你就不想嗎?”張梧棲反駁道。
羅陽嘿嘿一笑,卻瞅見揚妙已是掏出手機邊錄像,邊向那邊走去。
羅陽、張梧棲正想跟上,卻見百家尋拍了拍揚妙:“少湊這種熱鬧,我們現在學車要緊。”
說着,將揚妙朝漢科大練車場方向推去。
衆人無奈,只得是又瞅了那邊一眼,好不甘心離開此地。
路上,揚妙向衆人展示剛拍視頻中的猛學員:“你們看,這傢伙變得真夠矬的,活該!”
羅陽看了下,有些遺憾,對百家尋說道:“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掉了嗎?”
張梧棲點頭附和道:“那傢伙平常囂張慣了,剛剛就應該好好挫一挫對方的銳氣。”
百家尋表示贊同,只是又問了一個與目前看似無關的話題:
“話說,誰還記得杜善濤?”
“那傢伙,我前幾天就還碰到過,”張梧棲說道,“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
羅陽意識到了什麼,忙問張梧棲道:“吾妻,話說杜善濤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張梧棲說道:“不太好過,整個人變提心吊膽,好像生怕被人抓到什麼把柄似的。”
“除了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欺軟怕硬,趨炎附勢外,他還有什麼把柄怕別人不知道?”
揚妙一口氣說了數個成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間文采飛揚起來。
“哈哈,”百家尋笑道,“這就是了,他把柄那麼多,隨便一個被曝光就夠他喫一壺的。”
張梧棲說道:“他當初副部長的途徑來路不正當,想來你們社團部早就應該拿到了證據,不然他也不會突然就被卸任了宣傳部副部長一職。其他事也不難查,不懂爲什麼不曝光他。”
羅陽和揚妙也想知道原因,卻聽百家尋說道:“我們乘冰部長說了,打虎容易,但真正讓老虎怕你,整日提心吊膽懼你,那纔是真的高明。何況現在杜善濤歸紀檢部管,不歸我們。”
三人恍然大悟,忍不住對乘冰部長豎起大拇指。
而後聯想到當初整治杜善濤時,乘冰部長都沒親自出面,只是派手下大將出馬。
如今猛學員的事,卻是由他親自出面,杜善濤後果已經夠慘了的,猛學員還會好過?
雖然這段時間恨透了猛學員,但此刻卻多少有些同情他,紛紛希望他能好自爲之。
想到這,三人後背無不又是一涼,暗歎乘冰部長這個人千千萬萬也不能惹。
太他媽的腹黑兼恐怖了。
只是瞅一旁笑盈盈的百家尋,三人再是一懼,媽的,叫來乘冰部長的這貨,也絕非善茬。
羅陽突然記起當初跟百家尋約法三章的事,忍不住問道:“話說家尋,你車學得怎樣了?”
百家尋說道:“馬馬虎虎吧!”
羅陽惦記百家尋學車進度,打從自己上車後便開始關注百家尋那邊。
他發現,百家尋一圈下來,上坡起步、曲線行駛、直角拐彎、側方停車及倒車入庫。
百家尋已經是手到擒來,輕鬆自如,開車經過他車旁時,還能聽到陳教練不住誇讚他。
“剛剛你壓線了,”羅陽被教練提醒了一句,又道,“我瞧你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羅陽委屈,突然就想哭了:“教練,我不想回家,我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回家啊!”
……
中午練完車,一行人再次回到早上事發地。
發現此時路面已經恢復正常,再也不見早上的狼藉。
不過當衆人回到蘇媽媽鍋盔的空中樓店時,卻發現乘冰,及那兩人也在。
“他們怎麼在這?”羅陽、張梧棲和揚妙心中好奇,但還是跟着百家尋進到店裏。
每每來到百家尋蘇媽媽鍋盔店,衆人就心情愉悅,畢竟又可以免費喫到百家尋的鍋盔了。
高豔儷就算再摳,但有百家尋開口,她也只能是打消收羅陽等人鍋盔錢的念頭。
所以平常羅陽等絕不主動光顧百家尋的蘇媽媽鍋盔店,除非有事,亦或者跟百家尋一起。
捧着香噴噴,用精緻餐盤裝着的榴蓮芝士鍋盔,羅陽、張梧棲、揚妙三人坐在隔壁。
百家尋則分別拿了豬肉鍋盔、牛肉鍋盔、豆沙白糖鍋盔,及榴蓮芝士鍋盔坐在乘冰這桌。
“不用客氣,這些我請客,嚐嚐看我家的蘇媽媽鍋盔味道如何?”
百家尋指着桌上全都是用精緻餐盤裝着的鍋盔,對坐乘冰身邊的那兩人說道。
那兩人起初還有些猶豫,可聽蘇媽媽鍋盔的大名已久,早就想嘗試,苦於不好意思來買。
此刻更是親眼看到蘇媽媽鍋盔的年輕老闆,特地請他們喫自己店裏衆多口味的鍋盔。
那兩人嚥了咽口水,先是小口小口喫着,但每咬一口,就止不住地換成了更大的口。
以至於最終那兩人居然帶着些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口中更是連連稱讚:“好,好喫!”
那兩人說的是漢衢本市的方言。揚妙一聽,耳朵不自覺豎了起來,他也是漢衢本地人。
見差不多了,百家尋自己也拿了份面前的牛肉鍋盔喫道:“一般我從不請別人喫鍋盔,尤其還是用一般人都沒有的待遇。”說着,敲了敲精緻的餐盤,續道:“但,親朋好友除外。”
那兩人神情一怔,望了望一旁的乘冰。
只見乘冰黑框眼鏡下的一雙眼笑眯成了一條縫,與一直以來的表情無異,甚是和藹可親。
那兩人微微放心,而後又掃視了一下店內喫鍋盔的其他客人。
果真發現不管是站店裏的,還是坐店裏的,手中喫的鍋盔,統統都是用油紙袋裝着在。
雖然不太明白這兩者間到底有什麼區別,但從這些人羨慕的眼神裏,可以看出絕非一般。
“嗯咳,”百家尋咳嗽道,“該說正事了,事實是我讓乘冰部長請你們過來,除了請你們品嚐我蘇媽媽鍋盔外。另一件事便是希望你們二人從今天開始,能成爲我蘇媽媽的一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