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火影之凡骨忍傳 >第十四章 鐮與劍
    “是,是山椒魚半藏!”

    “快逃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山椒魚並非是半藏的姓,半藏的名字就只是半藏。

    只是比起那通天的水遁忍術,被半藏用通靈獸山椒魚和其猛毒殺害的人更多,因此獲得了山椒魚半藏這樣的惡名。

    黎真在看到那光着膀子的野男人後感覺心臟都爲之一頓。

    這大概並不是感受到了愛情。

    親眼見過這個男人使用了怎樣超越人智的力量,此刻就會有多絕望。逃跑並不可恥,無意義的送死纔是真愚蠢。

    聰明的人、惜命的人、有判斷力的聰明人落荒而逃,嘴裏叫嚷着卑微的話語,甚至連武士刀都丟在了地上棄置不顧,只爲了減少逃走的負累。

    最爲愚蠢的那個武士向着半藏邁出一步,將淹沒在半藏殺氣之中無法動彈的孩子們擋在了自己身後。

    “哦。”

    半藏輕吟一聲,戰鬥,或者說屠殺至今,武士們並沒有展現出傳聞之中的骨氣與不怕死的勇氣,半藏對此並不期待也不曾失望。

    眼前這個勇敢站在自己面前保護同伴的武士值得稱讚,但也僅此而已。

    兩名孩子在半藏出現後毫不猶豫的拔刀砍了過去,他們也見識過半藏的力量,可在藥物抑制恐懼之下,並不會考慮那麼多,與黎真不同,正因爲他們是孩子,才格外單純的受到藥物影響。

    比他們衝出去更快的被踢了回去,半藏並沒有取他們的性命,不知是怎樣的惻隱之心,或許是覺得殺了這樣的小鬼會辱沒自己名號也說不定。

    黎真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緩解陷入絕望而一時麻痹的身軀,緊接着迅速後撤,遠離這不可戰勝的忍者。

    “走!”

    “走。”

    三船焦慮與黎真冰冷的聲音同時響起,還活着的孩子們互相對視一眼,拉起還有一口氣在的同伴轉身就跑。

    他們已經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即使留下來也無濟於事。

    “半藏閣下!請賜教!”

    三船高聲呼喊着,試圖將半藏的注意力從孩子們身上轉移,同時也是一介無名小卒給自己提升膽氣的無用之舉。

    半藏並不在意這小小的把戲,不輕視也並未將這無名小卒當回事,繫着鐵秤砣的鎖鏈快如閃電,直取三船面門。

    哪怕被那鐵秤砣擦中一絲半點都會引起身體的腫爛,被直接命中便是宣告死亡這件事本身。

    三船雙手持刀像是嚇傻了般一動不動,一旁的瀑布轟鳴聲此刻並未入他耳中,此刻的三船屏息而五感全開,感覺自己猶如一塊被瀑布多年來打磨的光滑石頭,過往的武藝與經驗在這一刻融煉一體,使他揮出靈光一現的絕妙一斬!

    在鐵秤砣即將砸在他鼻樑上,三船出刀精準的挑向了繫着鐵秤砣的鎖鏈,靈巧的轉動刀刃將那鎖鏈纏在刀上。

    山田直哉不是白白犧牲的,三船淚流滿面的見證了那位武士大將正是死在了半藏這一招下。

    鎖鐮二段擊!

    那鎖鏈即是攻擊的重器亦是吸引敵人注意力的誘餌,來自天空中落下的鐮刀纔是最致命的。

    同樣的招數對武士是不管用的。

    三船輕巧的卸力將纏在刀上的鎖鏈甩飛,迅猛的收刀入鞘做居合狀,他並未擡頭靠凡俗肉眼去觀察那致命一擊,那樣不行,那樣太慢,那樣就太晚了。全神貫注的三船此刻能夠感覺到,自己頭頂有死神的鐮刀正要落下審判一切的終結。

    頭頂的毛髮都在發出被那殺氣殺死的哀嚎!

    因此三船能夠感知到,那一擊的軌道與距離。

    出刀。

    銀白色的刀光鐮影於轟鳴的瀑布下一閃而過。

    交錯的身影。

    折斷的武士刀。

    三船敗倒於地。

    腦袋被割開了……鮮血流淌而下,令三船的右眼被鮮血所遮蔽。三船持斷刀呼吸急促,傷痛與輸了的挫敗感令他腦海中天旋地轉。

    “呼……呼……”

    爲什麼還活着?是傷口太淺了麼?爲什麼刀會斷?我……在下……

    死亡的逼近令三船一時無法思考,像是一塊被擊碎的頑石那樣徹底倒下。

    “你中的是山椒魚的毒,自然,這柄鐮刀也淬了毒。”

    勝利者緩緩轉身俯視着倒在那裏的失敗者。

    “無需擔心,你會因麻痹而感覺不到劇痛,兩天後就會死去。”

    自己的勝利是理所當然之事,如果僅僅是像對付大多數人那樣落下鐮刀,三船的那一斬或許會有功績,可戰鬥這種事情瞬息萬變,當三船的刀攔下了鎖鏈而不是被鎖鏈纏住時,半藏便改變了戰術,親手持鐮刀降下毫無意外的勝利。

    話雖如此,這名微不足道的武士能讓自己改變戰術,甚至在自己傾力一擊之下仍然憑藉本能避開了致命傷,這都是值得誇獎的。

    也因這武士隻身擋在這裏令半藏略感欽佩,因此才和這將死之人多說了兩句,在擊殺這武士之後,半藏的目的也就……

    “你知道爲什麼人們畏懼着我山椒魚半藏麼,作爲送你上黃泉的餞別之禮,就告訴你吧。”

    “在我的村子裏有一條劇毒黑山椒魚,那隻怪物死去之後,它的毒囊便被植入還年幼的我體內,就是這裏。”

    半藏無悲無喜的訴說着這個祕密,捏着鎖鏈的手指了指自己左腰側的十字手術傷痕。

    “我就這樣被培養成擁有毒抗體的人類了。每當我呼吸的時候,周圍的人便會被毒氣所沾染。因此周圍的人便對還年幼的我心生畏懼,爲了不影響他人,我被迫戴上面罩並改用嘴巴呼吸。”

    三船艱難的回頭仰望着那個不知爲何談興正濃的毒人。

    “既然如此……爲何你在與在下戰鬥之時……不將那面罩……摘下來呢……?”

    “雖說脫下防毒面罩我能更佔優勢……但是這一舉動亦是有風險的,這便涉及到了面罩的另一項作用……那便是防毒。”

    半藏持鐮刀緩緩走向三船,毫不在乎的說着自己的弱點。

    “假如在戰鬥中我的毒囊被切開,原毒液便會流出體外,而若是吸入那毒液的氣化物,就算是擁有抗毒性的我也會因爲毒氣過強而變的無法動彈。”

    那是連戰連勝,迄今爲止無一敗績所帶來的自信。

    “嘛,雖說不至於會被毒死,但至少會產生破綻。”

    略微停頓後,半藏看着面臨死亡仍然不曾露出怯懦之相的三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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