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合約裏面有個款項，定義得不是那麼清楚。”莫凡將合約拿給對面的中年男人，溫聲說道，“如果工期延遲，那麼這筆損失該由誰承擔呢？”
“謝謝莫特助提醒。”對方很認真地看了看，“合約我們會重新擬。”
“還有這個案子，我們這邊也有幾點建議，請您參考一下。”說着，莫凡又拿出了另外的文件......
“好的，您請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這邊聊着工作。
佩英喝完了杯中咖啡，還在等莫凡。
蘇玲玲穿着奢侈品牌的裙子，正襟陪坐在莫凡身邊，認真聽他們對話，時而寫些筆記，用眼角的餘光掃到不遠處還坐着一個人。
韓嘉美都走了，她媽媽幹嘛不走？在等莫凡嗎？
蘇玲玲很不高興，心裏憋着一股氣，不希望莫凡見韓嘉美的媽媽。
總感覺有點見家長的意思，蘇玲玲的嫉妒心開始作祟。
可有些事情不在蘇玲玲掌控之中。
跟客戶的談話很快接近尾聲，雙方起身握了握手。
對方說道，“莫特助，請替我謝謝京總，合約我會回去好好修改，期待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莫凡很有範兒，蘇玲玲站在一旁也面帶笑意，她就像一個得力助手。
韓媽媽終於等到他們朝這邊走來，莫凡早就看見嘉美走了，也知道韓媽媽在這裏坐了很久。
有猜到可能她在等他，可是沒有理由等啊。
“莫先生請留步。”佩英站起身，就在莫凡經過自己身旁時。
莫凡停下了腳步，“伯母好。”
蘇玲玲也跟着停下來，那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掛在臉上，重心悄無聲息地往莫凡身上靠了靠，依然沒有跟長輩打招呼。
但她此時眼裏只有莫凡，笑着問道，“方便聊聊嗎？不會耽誤你太久。”
莫凡不能拒絕，“可以的。”在對面嘉美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轉眸看向蘇玲玲，“你先回去吧。”
“......”她杵着不動。
佩英也入座，發現這姑娘真沒眼力勁兒，“姑娘，要等麻煩你出去等，我有事跟他說。”
蘇玲玲回了回神，要邁開步伐時，莫凡說道，“不用等，你自己回去。”
“好。”她只好拿着文件走了。
如果今天不遇着韓嘉美母女，說不定還能跟莫凡喝上一杯奶茶呢。
佩英目送蘇玲玲走出咖啡館大門，才正兒八經將目光落在莫凡身上，“想喝點什麼？”
“謝謝伯母，剛喝過。”莫凡含笑望着她。
中年女人說，“那就直入主題聊幾句吧。”
怎麼有點興師問罪的感覺？莫凡做好了準備，他坐得筆直，像個乖乖的鄰家大男孩，“伯母請問。”
“你跟嘉美什麼關係？”問得很是直接，眼睛一直盯着他，不容他撒謊。
“......”莫凡還真的很意外，爲什麼要這麼問？是看到了什麼嗎？
“這個問題很難？需要思考這麼久？”佩英蹙眉，原本還抱着一絲希望，現在看來，希望破滅了，這倆人真在一起了！
“伯母，如果我說只是朋友，您會相信嗎？”莫凡問。
“渣男！”佩英不想跟女兒把關係搞僵，但有些情緒可以發在莫凡身上，“睡都睡一起了，還說只是朋友？！不想負責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