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府女判官重生王府當團寵 >第三百章 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天赫再次帶着渾身僵硬的於卓上路。

    於卓哭喪着臉問。

    “真的不會死人嗎?”

    天赫安慰他說。

    “皮糙肉厚的男人,死不了。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一會兒不給本郡王好好發揮,當心你的小命!”

    於卓條件反射的說了句。

    “郡王爺不能嚇唬孩子!”

    天赫頓住。

    “真該讓你妻子兒子看看你的英勇。”

    想起妻子,於卓又哭了。

    他這一哭,直接哭到了家。

    知道他聽到了更洪亮的哭聲之後,才收起了自己的聲音。

    這時,晏承站在小院子當中,看着膀大腰圓的婦人,問自己的暗衛。

    “你確認過身份了?”

    暗衛點頭。

    “確認無誤。”

    天赫轉頭看着滿眼深情、滿臉淚水的於卓,笑了。

    愛情,還真是奇妙的東西啊...

    於卓邊咧嘴小聲嚎邊喃喃的喊。

    “夫人...”

    院中的婦人帶着個三四歲的孩童,也是邊哭邊喊夫君。

    老夫子搖頭惋惜,讓街坊鄰居把路讓開,好讓婦人認屍。

    婦人看了眼屍體...

    不哭了。

    她還低頭對自己的兒子說。

    “不許哭!”

    看來婦人是積威已久,一句話就讓孩童停止了哭泣。

    老夫子問。

    “怎麼?”

    婦人低頭。

    “民婦想知道是什麼人害了夫君的性命...他絕非輕生之人!”

    遠處的天赫讚賞的看了於卓一眼。

    “你眼光不錯啊!你家夫人不但能一眼看出那屍體不是你,還能絲毫不聲張的靜觀其變。不錯,不錯,比你強多了。”

    於卓打了個哭嗝。

    “一眼就認出來了?”

    天赫給氣的呦。

    “你是不是傻?”

    於卓委屈巴巴的說。

    “內子卻實經常說學生木訥。”

    天赫對他說。

    “你仔細看着,本郡王突然覺得你家夫人比你有用!”

    於卓不哭了,心裏甜滋滋的。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家夫人一眼就認出屍體不是他。

    一眼就認出來了!

    院子裏,老夫子對婦人說。

    “有遺書爲證,清寒的確是...”

    婦人問。

    “遺書在何處?”

    老夫子眨眼,然後笑着說。

    “這...遺書...”

    他想說遺書內容晦澀難懂,你就算是認得幾個字也未必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晏承擡手吩咐隨從說。

    “去將遺書拿給夫人查看。”

    很快,於卓的遺書被送到了婦人的手中。

    婦人看了一會兒,說道。

    “這並非夫君的筆跡,是被人仿造的假遺書。”

    晏承暗中笑了笑。

    面上,他詫異的問。

    “當真?莫非...這其中有不爲人知的內情?”

    老夫子想說,一個女流之輩說的話,世子爺您怎麼能輕信呢?

    但他沒能找到發揮的餘地。

    晏承連忙派人去找了兩位擅長辨認字跡的老者。

    他們得出的結論統一是。

    遺書是假的。

    晏承皺眉搖頭,喃喃的說。

    “怎麼會這樣...”

    婦人盯着晏承看。

    晏承避開了她的目光。

    他心裏想,哪裏來的山野村婦,如此不懂規矩!

    就算是愛慕他吧,也不看看自己人見狗嫌的模樣!

    老夫子見晏承尷尬,連忙對婦人說。

    “這位可是貴人,不得冒犯。”

    婦人吸了口氣,問晏承。

    “民婦敢問貴人爲何要對我家夫君伸出援手?”

    老夫子連忙替晏承說話。

    “無知婦人!這位可是嘉靖候府的世子爺!清寒後事,世子爺也答應要一力承擔。你不跪下謝世子爺的恩典,怎可如此不知禮數?”

    婦人說。

    “民婦雖家境貧寒,也有給自家夫君安葬的銀錢。天降橫禍,民婦難道不該讓夫君死個明白?”

    晏承咳了咳,把之前天赫同於卓的糾葛說了。

    話裏話外,晏承都在暗示婦人,是天赫派人奪了於卓的性命,還把屍體僞裝成自盡的模樣,迷惑衆人。

    婦人聞言,皺眉沉思。

    老夫子也聽明白了晏承的暗示。

    “難道是赫郡王害了清寒的性命?”

    晏承擺手說。

    “無憑無據,先生還是不要...”

    老夫子氣的鬍子直抖。

    “不是那個赫郡王還能是誰?清寒無權無勢,又素來與人爲善。除了赫郡王,誰還會同一個清貧書生過不去?”

    晏承似乎被質問的無話可說,欲言又止的把反駁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這時,周圍突然有人說。

    “之前的殺人案...說是一個管事私下所爲。但仔細想,一個管事哪裏來的那麼大的能力,能做到天衣無縫,讓衙門都查不出來!”

    “是啊,去看會審的人都說,那個管事唯唯諾諾的,看着就不想是個敢動手殺人的。”

    “不會...都是赫郡王動的手腳吧?”

    “聖宣王府的當家主母能販賣私鹽,赫郡王也不見得是個好的。”

    “哎...赫郡王年齡不大,怎麼會有這麼多歪心思...”

    晏承擡手製止衆人的言論。

    “各位鄉親莫要再妄加猜測。當知禍從口出...”

    他話語中的禍,不明出處。

    但是人們都想到了赫郡王。

    要是赫郡王橫加報復,他們是不是也會無聲無息的死在家中?

    光是想象,就能讓人汗毛倒立了!

    內心驚慌的人羣當中,只有婦人一人表情冷靜。

    她心裏想的是。

    她的夫君到底在哪裏?

    她是要按着這些人的擺佈走下去,才能見到自己的夫君。

    還是要出聲反駁,指證死者與自己並無關聯呢?

    她把倚在她腿邊的兒子往自己身旁攏了攏。

    任何事件都不會沒有原由。

    一,是赫郡王把他夫君帶去了別的地方。

    爲什麼?

    二,是眼前這位世子爺把他夫君帶去了別的地方。

    看起來不像...

    這位世子爺,已經認定了死者是自己的夫君。

    而且,他還在引導百姓往赫郡王的身上聯想...

    婦人覺得,要救自己的夫君,大概需要見見赫郡王了。

    “民婦若是報官,可能見到赫郡王?”

    晏承心理笑,面上勸。

    “夫人莫要衝動。赫郡王雖非真正的皇親國戚,也是皇上下旨親封的郡王爺。夫人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要顧及幼子無依啊!”

    婦人越聽越覺無奈。

    她只一句話而已。

    這位世子爺就已經爲她斷定了未來,會被赫郡王殺人滅口...

    她要是真怕了,這位就真的會順了她的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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