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太子殿下,微臣司野司南絕還請太子殿下日後多舉薦!”
“君是君,臣是臣,一碼歸一碼,這個給你”
司南絕見是海棠花,並未顧及什麼,伸手接過,拿在手中把玩!
“海棠?太子何意?”
“贈你的!”
其實北思舟不太會討女孩子喜歡,至於司南絕,他第一次見她是在那年她一箭成名的夜晚,當時的宴會他也在!
因爲是長子,母親又貴爲皇后的緣故,太子之位遲早是他的,父皇也格外器重他,時常的宮宴也都會帶着他。
比起其他的兄弟姐妹,那時的北思舟的確是真正的人中龍,佼佼者,出身即巔峯!
之後的日子裏,司南絕都會收到一朵海棠花,她也喜歡將其把玩,聞聞花香。
司南絕藉着北思舟的花,借花獻佛,倒是與他更近了一步,誰讓他是太子殿下,日後是得在他手下過活。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熟絡了起來……
這個季節正是海棠盛開的季節,司南絕入宮上朝,下朝後準備回府,路上碰見一個小太監前來相邀。
司南絕應約,跟着那小太監一同去了後宮,到達時北思舟正在涼亭處雅正端坐着。
這裏是宮中一處偏僻地方,不過甚是美麗,滿院的海棠,北思舟一身白衣翩翩欲下,此情此景別有一番韻味……
“嘎吱”一身,司南絕推開院門,裏邊的白衣少年也回過頭來看向她,似乎等着她踏進院門內。
司南絕入了宅院二人相視卻無言。
微風拂面,花香撲鼻,海棠盛開……
司南絕先一步開口道:“太子找我來該不會是來賞花的吧?”
北思舟眼中滿是柔情,看着海棠花下的她,冰肌玉骨、明眸善睞、驚鴻一瞥……
“我……”
司南絕自知其意,但也不拆穿,轉念讚賞道:“海棠依舊,多謝太子美意!”
“那……你可歡喜?”
“自然歡喜,世上哪個女子會不愛花?”
“……”
北思舟那段日子對司南絕動了心,可是介於身份他都是偷偷約見。
在別人口中他並不知道司南絕是個什麼樣的人,畢竟他貴爲太子,不是一般人是同他搭不上話的,他只知道她姓司名野字南絕,是毅承府的長女,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更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與他人一樣。
皇后曾提議,北思舟年紀已到適婚年紀,想要替他擇一太子妃!
聽聞這事,北思舟又愁又喜。
他朝朝暮暮的人只有那個叫司南絕的人,然而皇后卻有意讓他娶表姨母家的妹妹——柔寧郡主
聽了這事他自然是不願意的、牴觸的,他想告知母后他的太子妃只能是司南絕,不過……話未說出又咽了下去。
司南絕雖說與他關係親近,但他們之間並未說清講透,只是不清不楚的感情而已……
他不明白司南絕對她的情感是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忽近忽遠漂浮不定的,但她越這樣他就越對她躍躍欲試!
北思舟想了很久還是將她約了出來,二人遊走在北末城,北思舟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年,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耳根子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二人來到攤販前選着河燈,司南絕掃視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個兔子燈,北思舟見狀也跟着選了個兔子燈。
順着人羣,他們來到了末城河放着河燈。
北思舟遞給司南絕碳筆道:“來,寫心願”
司南絕接過碳筆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河燈問道:“你寫的什麼?”
北思舟眼神有些躲閃道:“沒什麼,心願不能說出來,不然就不靈驗了!”
司南絕也不說話了,沉思了一會,隨後提筆寫着什麼?
北思舟見她如此乖巧不由得會心一笑……
放了河燈二人漫步至街上,北思舟看着地上的影子,他偷偷的盯着司南絕的影子,影子有意靠近,似乎想要牽住司南絕的手。
他偷偷沉浸其中,司南絕卻突然停了下來,北思舟下意識的縮回了那想要牽住她的手。
“河燈放了,天色漸晚,太子殿下還請先回宮,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微臣也當回府了!”
就這樣,北思舟將這話深深的藏進了心裏,今夜他原本是要告訴她,他歡喜她,更想讓她做他北思舟的太子妃,就想問問她可願意?
可是……
巧燈節一過,北思舟找過司南絕幾次,卻連人也沒見着,不知道爲何他有預感,她在刻意躲着他,疏遠他……
每日她早朝後都匆匆離去,哪怕他站在金凌殿外她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就這樣將他晾在了一邊,他不喜歡這樣的她!
一次宮宴,司南絕入了宮,二人面對面的坐着,但司南絕卻不曾多看他幾眼,每每眼神交錯在一起,她都會先一步抽離出來移至別處……
等宴席上大家酒意正濃時,司南絕提前走出了殿內,北思舟見狀也趁父皇母后沒注意跟着她去了。
司南絕似乎察覺到他的尾隨而加快了腳步,北思舟見狀趕緊一把抓住了她,他拽着她質問她“爲何躲着我?”
“躲你?”司南絕輕笑一聲“微臣爲何要躲着太子殿下?”
“司南絕!你知道我的意思!”
“恕微臣不知!”
“你知道……我……”
“太子您是君我是臣,君是君臣是臣,一碼歸一碼!日後還是得多保持些距離纔好,不然別人看了去會說微臣以下犯上!”
“那你爲何還要與我放河燈?你不知道放河燈的意思?”
司南絕不語,態度轉變,與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判若兩人!
那晚北思舟紅了眼,失望至極!心痛難忍!他只說了一句“採花不敗花,敗花皆可殺!”
之後他便深深的閉上了嘴,垂下了眼簾,一行清淚流了下來!心中嘆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在那之後,再見面兩人也是表面功夫,直到司南絕倒在了金凌殿外……
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