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拿着絲巾替司南絕擦着汗,責備道:“你看你滿頭大汗!歇會吧!娘做了蓮子羹……”

    轉瞬,秋去冬來,司南絕也快十歲,毅承府再添喜事……

    司南絕那時候在下人口中得知,她有弟弟了!

    “絕兒……來,瞧瞧這是弟弟!”司老將軍衝她開心的說着

    然而司南絕卻有些悶悶不樂,並沒有去看襁褓中的司雅騰,而是來到母親身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此時的秦詩由於剛生產,有些虛弱的靠在牀邊,臉色也很蒼白的問道:“絕兒乖……以後他就是你弟弟,你也要像娘,爹這般愛護他,保護他好嗎?”

    司南絕撅了撅嘴,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道:“我不要!”

    此話一出司南絕便邁着步子跑出了屋子,沒心沒肺的在外玩耍去了!

    秦詩虛弱的看了一眼司老將軍道:“絕兒她……是不是……”

    司老將軍道:“不會,夫人別多想,或許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多了個弟弟,過些日子就好了!”

    “你看吧!被你慣壞了!”秦詩嘆氣道

    久而久之,母親的陪伴少了,司南絕時常瞧見她都依偎在弟弟身旁。

    一天,由於她字寫得太醜,被先生罰抄字經,寫至午時太陽落山,也不見母親來找她,若換成以前早就來瞧她了!

    興許是累了,她看着宣紙上歪七八扭的字跡,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她在院內找着母親的身影,可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正當自己想要放棄的時候就聽見母親的聲音傳來。

    “騰兒乖!騰兒最乖了!”秦詩在一旁逗着司雅騰。

    這一幕被司南絕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她沒有流淚,只不過有些難受,轉身跑開!

    也不知跑了多久,反正滿院子的瘋跑,最後在外院的院子裏瞧見父親正在練刀,她停了下來。

    不知是好奇還是受了委屈想要父親的安慰,她便無聲的坐在了一旁的石階上,興致勃勃的看着父親光着膀子在院內拿着刀飛舞着,這戳一下,那劈一下,倒是看不懂,不過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當司老將軍感覺疲憊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

    他瞧那邊望去,只見司南絕正興高采烈的爲他鼓掌,他忍不住一笑,來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頭,隨後坐在她旁邊問道:“絕兒,你對這個感興趣?”

    司老將軍見她點頭,似乎又有些爲難,沉思了片刻隨後說道:“明日,爹給你弄把木劍,教你?”

    之後的日子,司南絕常常在院中練劍,爲了這事,秦詩還與司老將軍大鬧了一場,說什麼女孩子書畫不學偏偏要學舞刀弄槍,失了女子體面。

    不過在司老將軍的堅持下,以防身爲理由,讓秦詩閉了口,倒也沒在提了,不過心裏是不情願的。

    隨着時間的變化,司雅騰也逐漸長大了,司南絕常常在院中以練劍爲由追着司雅騰滿院跑,那時候司雅騰四歲。

    那時候整個毅承府也熱鬧了不少,因爲總能聽到司雅騰嚎啕大哭的聲音。和司南絕捱罵的聲音。

    司南絕現在不比以前,皮實了不少,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閒下來的時間,她與司雅騰也會在院中以投壺爲樂趣打發時間。

    秦詩路過時一臉無奈的擺擺頭,隨後說道:“絕兒,你那字什麼時候練啊?”

    司南絕沒說話,只是看向司雅騰,司雅騰弱弱的盯着司南絕,一臉膽怯,還怕姐姐隨時揚手給他一巴掌!

    只能低着頭說道:“娘……我……我要阿姐陪我玩!”

    秦詩無話可說,嘆着氣離開。

    見母親走後,司南絕盯着司雅騰看着,滿眼的威脅!

    “阿姐……阿姐……別揍我……好不好?我怕……”說着就被司南絕的威懾力給嚇哭了起來。

    司南絕一臉鄙夷,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他兩捶,罵道:“膿包,哭個屁啊!”

    “嗚嗚嗚嗚……”司雅騰捂着頭,哭得更慘了!

    “真偏心!”司南絕吐槽了一句,說話間還不忘朝司雅騰揚起了手,再次恐嚇着!

    在這打打鬧鬧的時間裏,邊疆又鬧出了些事,當年帶病打仗的大將軍胡春陽年老體衰,也不知得了什麼病,告老還鄉去了。

    因他的退位,戰爭爆發,硝煙四起,司老將軍不得不親自帶兵出征,安生日子也算過完了。

    那時候司南絕十三四歲,死活不肯罷休,非得讓司老將軍帶上她,不然她就求死,擾得毅承府不得安寧!

    臨走的前一天,秦詩還一臉無奈的說着:“明日一早你就出發吧!偷摸着,可別讓她發現,不然又得尋死覓活了!”

    “唉……這孩子!哪裏像個女娃!”司老將軍感嘆着!

    “還不是讓你給慣的,你說當初你非得教她舞刀弄槍,這下好了,一點也沒個姑娘樣!”

    司老將軍沉默了,秦詩倒是話多了起來:“都怨你!傻缺!”

    “夫人你……”司老將軍一臉震驚的看着她

    此時她嘴上還不依不饒的罵道:“你什麼你?我看你怎麼走,還出徵呢?堂堂驍勇名將,這下好了被姑娘纏着脫不了身!”

    “夫人你……怎麼沒以前溫柔了?說話夾槍帶棒的!”司老將軍嘆息道:“絕兒怕是隨你吧!我就說我這性子也還挺溫順的……”

    “……”

    此時凌晨,天都沒亮,司老將軍便準備偷摸着離開,心裏暗喜,這大門一開,他便成功脫身了!

    只是事情永遠不會如意,他一開門,就見一個人從外倒了進來,摔倒在府內。

    他震驚道:“絕兒!你……這是?”

    司南絕被這一摔給摔精神了,她立馬爬起身來怒瞪着他道:“我就知道!”

    “唉!”司老將軍嘆息着,見她又要開始鬧,便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隨後說道:“別吵,你要是把你娘吵醒了,爹可救不了你了!”

    “帶我去!”司南絕以此威脅道:“不然娘醒了……你也別想走!”

    因爲這事,司老將軍與她軟磨硬泡僵持了好幾天,眼下他似乎也舉白旗投降了,他道:“行,不過你得聽話!”

    司南絕見他答應心裏樂開了花,道:“好!說到做到!”

    說着司老將軍便朝一旁的家奴吩咐道:“葉福,等夫人醒了後,告知她,讓她放心,絕兒就讓她跟我去吧!”

    葉福:“是,將軍!”

    司南絕第一次邊疆出征,是同父親去了一個叫雁唐的地方,那裏條件比較艱苦,但父親對她很好,也沒受什麼苦。

    每次父親在旁下軍令,指導的時候,司南絕都會跟上,除了上戰場,因爲那裏危險,動不動就會魂歸故里,所以每次她都會很聽話的留下來,等着父親凱旋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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