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達禾十里外,北時野同北思舟二人騎在馬背上等了良久也不見又任何司南絕的信號,不免心中焦躁不安。

    “怎麼還沒動靜?”北時野忍不住開口說到心中不安處。

    北時野握着繮繩的手不禁也緊了緊,心中隱隱不安,若不是她信中提到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恐怕現在他們都已經衝進去殺個片甲不留了。

    “在等等……”北思舟弱弱的說着,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底,他在害怕……他害怕她會在此離他而去……

    他不敢去想……

    達禾內,司南絕將地宮中的人一個接一個神祕處理後,偷偷潛入了地宮,不得不說達禾的地宮真是又大又黑,視線也不怎麼好!

    地宮內很安靜,倒是不同地牢,這裏只有幾個罪犯被關押着,看模樣都被凌辱得不成樣子,血肉模糊的樣恐怕受了不少罪。

    看樣子,鄲王對他們恨之入骨,司南絕湊近瞧着他們,似乎忘了什麼,此行他居然連最重要的事也忘了。

    竟不知道達王長什麼模樣?

    真是失誤過大啊!這麼蠢!

    司南絕湊近一個死刑犯,此刻他被人綁在柱子上,身上那一道道鞭打的血跡真是令人難忘,髮髻凌亂不堪,也不知犯了什麼罪?

    “喂……”

    司南絕順手拿起一樣東西就往那人身上砸了去,只見那人哼了聲,有些無力的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無力的雙眼……

    那人有些奇怪的看向她,不解其意的問道:“小娃娃……你在做什麼?”

    “找你問話!”司南絕不鹹不淡的說道

    “是鄲王派你來的?”那人冷笑着

    司南絕跟着一笑,不過笑得有些不屑:“不是!”

    那人盯着她的眸子更加深沉了,有些帶着質疑的神情問道:“那你是誰?地宮都敢闖?不想死就快滾!”

    見這人說話不太友好,司南絕失了耐性,盯着他冷笑着:“廢話少說,達王可在地宮?”

    那人眸子一亮,有些詫異的看着她,疑惑道:“你找達王何事?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司南絕冷冷道

    那人一笑,嘆下一口長氣道:“他不在……恐怕早就被抓進了密林,現在只怕是早已屍骨無存了!”

    密林!

    莫非真猜對了!

    “你確定?”司南絕再三確認道:“最好別騙我!”

    那人一聽仰頭一笑,似乎自言自語道:“達禾氣數已盡,達王生死未卜,呵……”

    “鄲王啊鄲王……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啊……”

    “……”

    司南絕聽着,沉默了,一旁的罪犯也跟着說了起來……

    “蒙將軍……達王一日不死,我們將永遠忠誠於他,爲他賣命是我們至高無上的榮譽!”

    “是……永遠追隨達王……”

    “……”

    司南絕看着整個地宮熱鬧了幾分,真是不怕連累她啊!在這麼任由他們叫下去,等會只怕是要引來駐守地宮的士兵,那她就完了。

    被你們害死!

    “夠了,你們很恨鄲王?”司南絕開口說話,聲音鏗鏘有力,比他們高了一個度,強制將他們的聲音壓了下去。

    那些人憑白無故就被人打斷了情緒,難得想要發泄一下,頓時有些惱火的瞪向她,惡言惡語道:“你若是鄲王的人就快滾!想要我等效忠於他,做夢吧!”

    “癡心妄想!”

    “滾……”

    這輩子沒被一羣罪犯罵得狗血淋頭,司南絕頓時臉色一黑,問道:“滾?”

    那些人不在說話,藉着昏暗的燈光盯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

    “說了我不是鄲王的人,我若是還用得着冒險來着?”

    “你們若想達王迴歸,最好告訴我他的下落,越準確越好!不然……”

    “你們就等死吧!”

    等那個鄲王來凌辱至死!

    “……”

    司南絕一下說了一大堆,整個地宮都安靜了,大家也都沉默了起來,驚愕的看着眼前這個面生的苗疆姑娘。

    最後還是那個叫蒙將軍的開口問道:“小娃娃,聽你口音你並非我苗疆族人,爲何要涉險找達王?”

    “這你不用管!我只是受人所託,與人做交易,不然誰會淌你們這趟渾水?”

    “交易?”蒙將軍有些驚訝的盯着司南絕:“看來……你果真不簡單!”

    蒙將軍看着她,良久,開口道:“前些日子達王被鄲王押走,興許是被扔到了密林!”

    “……”

    “小娃娃……不管你與誰做交易?做何交易,只要能平安救出達王我等也就死而無憾了……”

    “……”

    “小娃娃……去吧,去看看能否救回達王……”蒙將軍嘆息:“哪怕是一具白骨,也請你將他帶出密林,好生埋葬!他此生需得善終,給他尋塊好墓地吧!”

    好墓地?

    司南絕嘴角抽了抽,沒想這人囉裏八嗦起來真是惹人煩!

    “不好意思,我只負責找人!埋人屍骨這種事,交易上沒提!”說罷司南絕便轉身欲走,畢竟已經得知達王並不在地宮,那她也沒必要留下來被他們氣死……

    衆人目光停留在司南絕身上,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地宮。

    酒宴上,瓜爾佳等了良久才瞧見司南絕回到了身旁。

    入座後司南絕瞥見他一臉醉樣,忍不住嘲諷幾句:“怎麼喝成這副鬼樣子!膽真大!”

    瓜爾佳絲毫不在意她的責罵,只是對父親的下落比較感興趣,他連忙問道:“成功入了地宮嗎?”

    司南絕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從容淡定的看向翩翩起舞的舞女……

    瓜爾烈有意無意的看向他們,視線落在了司南絕身上,邪魅一笑……

    酒宴結束後,司南絕跟在瓜爾佳的身後,準備同他一起回房,只見他步子輕盈,東倒西歪一副醉鬼樣。

    “哎呀!”司南絕不耐煩的低聲呢喃着,隨後順手將他拽起,介於人多嘴雜,司南絕勉爲其難的將他攙扶着,若沒了旁人她真想抽死他!

    正走着,身後傳來一聲狂狷邪魅之聲:“三弟……”

    司南絕警覺的瞥了一眼瓜爾佳,只見他依舊一副醉態,面紅耳赤的傻笑着,轉頭於瓜爾烈對峙道:“二哥?不對……二王子?或者是叛徒?”

    句句戳心,然而瓜爾烈似乎絲毫不受影響,只是笑笑,隨後神情瞥向司南絕,司南絕有意無意的低着頭,不去瞧他。

    “好生照顧他,等會給他喝點醒酒湯!”

    瓜爾烈說罷便轉身離開,待他離開後,司南絕才擡頭看向他,有些疑惑……

    正發呆,耳旁傳來瓜爾佳沉着穩重的聲音:“還看?快走……”

    司南絕回過神來,詫異的看着他,有些意外道:“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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