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辜負司南絕,就如夜百花所說,他們相互都等了太久,經歷了太久。

    “夜大人,事情的經過我想你也聽夜百花說了,所以……”

    夜長澤一身冷汗,這輩子從沒有過這麼糟,哪怕是對抗司南絕也沒如此不安加窘迫。

    他連忙跪下請罪道:“王爺,是臣管教無方,這事就此作廢吧!”

    夜百川一聽臉色蒼白道:“爹,可我已經是王爺的人了,以後女兒該怎麼辦!”

    “住嘴吧!”夜長澤已經不想在聽她狡辯了,有氣無力的說着。

    見父親一邊倒,夜百川急了連忙上前求母親,畢竟母親很疼她。

    “娘,我以後怎麼辦……”

    夜百花冷哼一聲,爲夜百川指了條明路:“什麼怎麼辦,去尼姑庵咯,做個道姑唸經贖罪吧!”

    夜百川顧不上夜百花的諷刺,大哭了起來,繼而轉向北思舟:“王爺,你可不能這樣,我沒有做過,我是冤枉的,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北思舟無動於衷,夜百川拽着他衣襬的模樣還真是狼狽。

    “要不,王妃我也不要了,王爺你就納我爲妾吧!”

    夜百花嗤笑一聲:“納你爲妾,你還真是削尖腦袋往裏邊鑽啊,怎麼的你還想同司南絕共侍一夫?笑死!”

    司南絕看着夜百川狼狽不堪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出聲道:“夜百川,作繭自縛你自找的”

    “司南絕,我已經是王爺的人,而你,你不是皇上的人嘛,就不能別再糾纏他了?”夜百川收起眼淚看向司南絕,她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一死。

    不過當衆提及這事,北思舟心裏不免的還是一陣抽疼。

    夜百川以爲北思舟並不知情,卻不知道夜百花已經將這事告知了他,不然他也不會前往酆褚府找她解釋了。

    說完,夜百川就上演了一場骨肉戲,“砰”的一聲,撞了牆,當場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願意面對這事,反正目的是達到了,結束了這場鬧劇。

    酆褚府

    司南絕坐在庭院內,喝着悶酒,一旁的六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場景還從來沒見過。

    見她一身白衣,靠在長廊柱子上,身下全是酒罈子,似乎在買醉。

    六石不敢上前搭話,只是憂心忡忡的離開,他心裏明白,借酒消愁愁更愁,可酒那東西倒是能夠起一時作用。

    司南絕腦海裏響起北思舟方纔對他的承諾

    “絕兒,真相我已知,你我二人不必介懷,至於夜百川,我不會娶她!”

    不過,在她心裏,夜百川的陰謀還是得逞了,她成功的重傷了她。

    她的心似乎已經支離破碎了,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

    過後的幾天,司南絕整日呆在酆褚府內,早朝也沒去,北思舟不禁擔憂了起來。

    而北時野自然清楚他們之間的糾葛,那日酆褚府,北思舟跑上門也不知同司南絕說了什麼,他並沒有想聽,提前離開了。

    之後的事他也找了夜百花詢問了一番,大概的事情經過他也知道。

    近幾日,魏賀蠢蠢欲動,北時野倒是暫且將他們之間的事放下,專心對抗魏賀。

    夜百花因爲司南絕不上朝倒也沒在進宮,夜府有夜百川的影子她不想去,酆褚府又有一心買醉的司南絕,她更不想呆。

    所以她很聰明的在外邊找了間客棧住下。

    偶爾她也會去到酆褚府打聽司南絕的消息,不過聽六石的轉述,近來司南絕出了趟遠門,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直沒回府。

    孺親王同皇上也都有上門找她,可都是見不着她人,六石不明所以,但估計猜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前些日子,丞相性格大變,溫和了不少,也整日往親王府跑。

    北時野此時正是需要司南絕的時候,然而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於孺親王,原本兩人關係也還湊合,可哪知道近來他似乎也避着他,要不是要夜百花口中得知,孺親王已經知道他和司南絕的事不然他此時還正莫名其妙。

    不過,他知道更好,畢竟司南絕和他已經是事實,而且他也愛着她,但他不催促她,不逼她,給她時間考慮。

    外加上夜百川辦的那件蠢事,倒是莫名其妙的幫了他。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怎麼解決,他也不敢想,他害怕司南絕和北思舟二人都不計前嫌,重新在一起。

    司南絕獨身去了趟倚南,在倚南一住就住了半月,不知道爲什麼她明明是毅承府的小姐,生在北末,長在北末,這次倒是想也不想的來了趟倚南。

    這次她是偷偷來的,所以並沒有去找楚生,而是找了間客棧,整日裏將自己關在客棧買醉,有時候又會來到和夜百里相遇的那條街上走一走。

    一混半月過去了,她也該回去了……

    啓程回去的路上,越靠近北末就越能得到北末的消息。

    聽聞北時野準備在這月底替太后娘娘準備壽宴。

    算算日子,也就還有五天時間。

    司南絕距離北末還有三天路程,倒是趕得上,正好路過越安,她不假思索的又去了趟越安,想着去祭拜一下夜百里的外公孟老先生。

    皇城

    北時野令尚信前往酆褚府將太后壽宴的事告知府內的人,順便看看司南絕是否回府。

    她這一消失就消失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也不知道跑哪裏躲起來了。

    越安

    司南絕牽着馬,走在越安的街道上,腦海裏總是浮現北時野的身影,怎麼也揮之不去。

    回想着上次越安行都是好久以前的事,那次有北時野的陪伴。

    想着想着,司南絕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來到孟家院子,守院的人恭敬的行禮道:“丞相您來了”

    守門的人是司南絕僱的人,也是孟老先生生前的學生。

    “我來給我外公上柱香”

    說着,司南絕就來到孟老先生墳前,代替夜百里,替她與孟芷上了柱香。

    離開越安後,她又去了趟五里坡。

    那裏除了葬着她自己以外,還有孟芷,白月光。

    算算時間,真的過了好久。

    孟芷是她醒來後看見的第一個人,也是對她最好的人,而白月光真是個白月光,只可惜好人薄命!

    給她們都上了柱香後,司南絕來到自己的墳前,忍不住失笑。

    她在自己的墳前撒了一壺酒,喃喃道:“真沒想到我還能自己給自己上墳燒紙!”

    回到北末已經是很晚了,明日太后壽宴就要到了。

    六石見丞相歸來,連忙湊近噓寒問暖一番,順便在告知了太后壽宴的事。

    司南絕不鹹不淡的點了頭,問到了夜百花,不過在六石嘴裏得知夜百花已搬出酆褚府好久還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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