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此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到底方覺發生什麼了,楊思璐她們自然也沒有跟自己說過。
而且,他從楊思璐的神態當中,已經發現了有些不太尋常的事兒。
這事兒肯定是不能說,要不然,楊思璐不會這麼隱瞞。
小土豆走到趙淵面前,冷冷的看着他,說道。
“趙淵,你說,我兒子呢?”
趙淵皺了皺眉頭,他倒是想說點什麼,但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啊,這可怎麼說纔好。
但是現在小土豆已經站在自己的眼前了,你作爲名義上的隊長,總要有點什麼交代吧。
即便是就算方覺陣亡了也行啊。
可現在呢,他自己啥都不知道。
看着趙淵這樣,小土豆已經徹底的要爆發了。
此時,旁邊的楊思璐擋在了趙淵的眼前。
她盯着小土豆,緩緩說道。
“他,犧牲了。”
“你說什麼?”
小土豆兩眼一瞪,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朝後面退了兩步,正要跌倒在地的時候,被兩個隊員扶住。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犧牲。”
“方主任,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極力的勸阻您不要讓您的兒子跟着去了,這個任務十分危險,而且,您兒子到底幾斤幾兩您自己應該清楚,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們也不想,但是既然我們去出任務,肯定是要有犧牲的。”
楊思璐說道。
小土豆彷彿愣神了半分鐘,突然,他擡起頭,死死地盯着趙淵,說道。
“一定是你,趙淵,一定是你,他臨走的時候,我給了他東西防身的。”
“神器?你是說那個石塔?”
楊思璐皺了皺眉頭說道。
小土豆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上古的神器,能夠壓制一切的邪魔。”
“那就奇怪了,爲什麼當時方覺入魔了呢、”
“什麼?”
周圍的人不由得大喫一驚,看着旁邊的楊思璐。
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方覺竟然會再次入魔。
呼延赤冷冷的轉過頭去,看着眼前的小土豆,問道。
“方主任,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這,總長,這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啊,我哪兒知道他會入魔。”
“那你讓他帶着鎮魔的東西是什麼意思,我想你不會是想讓他鎮壓自己吧?”
呼延赤這話一說出口,基本上就相當於我已經挑明瞭我們的猜疑了。
現在這裏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猜到了,這小土豆既然讓那個已經接近廢物的兒子去參加任務,一方面肯定是爲了讓方覺混個經驗值。
另一方面,方覺跟趙淵之間的恩怨,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他讓方覺帶着這鎮魔的東西,那顯然是針對趙淵啊。
不過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其他人也就不知道了。
畢竟當時在裏面的人,一共就他們這幾個。
現在方覺和張瓊都沒有回來,只剩下了趙淵他們這幾個,都是一個陣容的,要說相信,也不可能全信他們。
但是這時候,趙淵卻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想這些了。
對於方覺的死,趙淵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現在更想去監獄裏面,看看自己的老朋友,那隻紫鳳凰。
因爲呼延赤的干預,所以小土豆根本不敢再對趙淵他們說什麼。
畢竟自己的職位在這裏,他不可能直接越級,雖然說平常自己好像是有點囂張跋扈。
但是那是平常,畢竟呼延赤的位子還是在這裏的,要說沒有什麼威脅,那是不可能的。
可仇恨的種子卻在這個時候深深地種在了他的心裏面。
“怎麼樣,這次過去,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此時的大廳裏面只剩下了呼延赤和趙淵,兩個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
趙淵笑了笑,說道。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次任務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你們應該是打着勘探的名義,讓他們幫我去找一下分離魔珠的方法吧。”
呼延赤對於趙淵知道這件事兒的情況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他點了點頭,說道。
“說到底,這魔珠是當年被殺死的異獸的怨氣,對人總是不好的,所以,正好藉着這個機會,你們去勘探一番,順便,也把你體內的魔性都去了。”
趙淵嘆了口氣,雖然知道對方這是好心。
但是現在對自己來說,這魔珠非但沒有被清除,反而好像更加的囂張了。
趙淵擼起袖子,只見那一條條黑線此時變得十分的清楚,而且大有往心臟蔓延的趨勢。
呼延赤見到這情況大喫一驚,死死地盯着趙淵的胳膊,說道。
“怎麼回事兒,竟然有嚴重了,這,這不可能啊......”
“沒什麼不可能的。”
兩個人正說着,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正是楊思璐,他看着趙淵和旁邊的呼延赤,說道。
“總長,是方主任,這一切都是方主任搞的鬼。他讓方覺跟着去,恐怕也是有目的的,當時兩個人同時在深淵裏面入魔,可能正是因爲這個,導致趙淵體內的魔性再次的爆發了。”
聽到楊思璐的話,呼延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現在畢竟方覺已經死了,雖然說,可能趙淵他們說的是真的。
可一面之詞,也不能直接決定小土豆的去留啊。
呼延赤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算了,這樣吧,既然只有紫鳳凰能夠壓制你的魔性,你不如就帶着它吧。”
“喂,老東西,你不會還讓我回去吧。”
趙淵一聽這話,有點不樂意了。
我好歹也是給基地立過功的人,你這樣對我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就算是沒有獎勵,好歹也不能懲罰啊。
現在是直接把我當成臨時工,想起來就從監獄裏面拉出來,沒事兒就關進去嗎?
呼延赤嘻嘻一笑,說道。
“瞧你說的,老頭子我像是那種人嗎?我是說,那鳳凰就送你了,不過要看你們倆有沒有緣分了。”
說着,呼延赤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