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正要叫好的時候,卻突然看到,眼前的一切再次變化。
黑衣人!
當看到那個身影出現的時候,趙淵的心猛烈的跳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黑衣人看上去之前自己見到的,好像還要挺拔一些,更加的意氣風發一點。
他正被一羣人圍着,看上去好像這幫人對他敵意不小。
但是黑衣人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
趙淵正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突然周圍的幾個人已經朝着黑衣人衝了上去。
周圍頓時狂風大作,空間劇烈的震盪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被黑色的風沙淹沒進去。
轟隆一聲,等到黑風散盡的時候,地上盡是殘骸,無一生還。
只有黑衣人一個人獨自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似乎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巨大的雕像,從下往上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等到跟趙淵四目相對的時候,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趙淵看到黑衣人的笑容時,只覺得背後發涼。
很快,黑衣人也消失在了遠處。
時間似乎停止了一樣。
周圍的景色不再發生變化,一切都好像停在了某一個時刻。
趙淵正覺得無聊,想要想辦法脫身的時候,只見遠處慢慢的走來了兩個人。
這倆人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長袍。
此時的周圍已經開始下雪了。
兩個人看上去倒有那麼一絲俠客的味道。
他們倆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巨大的雕像,走到了眼前,慢慢的上下打量起來。
看到那倆人擡起頭的時候,趙淵的眼眶不由得溼潤了。
天生的血脈讓他的心裏涌起一陣悲傷。
這倆人年輕的樣子,看上去那麼的熟悉。
那個男的,跟自己的樣子更是有十分相似。
這是自己的父母啊。
趙淵剛有記憶的時候,父母就因爲一場意外身亡。
這麼多年,他始終都將他們放在了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此時,看到了父母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雖然說他們的樣子還是年輕的時候,但是依然還是讓趙淵的心裏面涌起一陣難過的情緒。
他努力地想要伸出手去,哪怕觸摸一下父母也好。
但是一股奇怪的力量,就好像將他死死地定在了這個地方一樣。
趙淵不由得一陣大怒。
他的手上突然爆發出一道紫色的光芒。
那光芒瞬間好像一團火一樣,在他的手上瘋狂的燃燒起來。
幾秒種後,紫色的火焰越來越大,那火苗已經變成了噴射的狀態。
很快,紫色的火焰變成了黑色。
然而,趙淵依然是無法動彈。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好像發生了雪崩,一切都在崩塌,他聽到了有人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好像有人說要壓制什麼東西,又有人說要防止什麼東西。
但是這一切趙淵一點也不想聽,他現在只想掙脫這個束縛,衝出去。
那黑色的火焰彷彿讓周圍的雪崩更加的激烈。
“趙淵,趙淵!”
恍惚中,彷彿有人正在喊他的名字。
趙淵回過神來,突然一個機靈從睡夢中驚醒。
此時,他們正在那個巨大的雕像的對面。
趙淵躺在地上,其他人圍着他。
“你怎麼了?”
旁邊的楊思璐問道。
趙淵搖了搖頭,他現在還沒有分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不過很快,王大明就走了過來。
“你好像中了一種可怕的幻術啊。”
“幻術?”
楊思璐四處看了看。
“這裏還有其他的人嗎?”
王大明搖了搖頭,說道。
“具體的,我還真不太明白,我們先回去,找褚曉思問問,她知道的比較多。”
衆人將依然有些神志不清的趙淵攙扶着,朝着營地裏面走去。
帳篷裏面,褚曉思坐在衆人的中間,說道。
“這個,應該是有人在這裏設下的法陣,這種法陣,不管多久,只要還存在,就能夠施展幻術,趙淵應該是中了這法陣了。”
楊思璐在旁邊看着趙淵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按照趙淵的能力,竟然還有法陣能夠打中他?”
此時,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柰子說道。
“其實這個事兒也好理解,這法陣用的就是找到人類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尤其是幻術,正是用這種漏洞施展威力的。如今他雖然說已經是個很強大的人了,但是作爲人,感情中總是有空子能鑽的。”
衆人這時候才點了點頭。
此時,慢慢清醒過來的趙淵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看着衆人,說道。
“不對,這個山上還有一個巨大的祕密,也許我們沒有發現。”
楊思璐他們看着趙淵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
“你們就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個雕像了嗎?”
“雕像?什麼雕像?”
衆人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趙淵眉頭一皺,問道。
“那麼大的一個雕像,你們竟然看不到?”
“就是頭頂上有一棵樹。”
“別鬧了,趙淵,我們連那個地方都上不去,上哪兒看到雕像去。”
凌戰在旁邊道。
趙淵張了張嘴,下面的話好像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他看了看外面,此時溫度好像也慢慢的降下來了。
這幾天的溫度已經開始慢慢的走低。
如果這個冬天來了,大雪封山,是不是那個雕像就更加的看不到了。
“曉思,你知不知道,這個山裏面到底有沒有什麼相關的傳說。”
褚曉思看了一眼在趙淵,點點頭道。
“蓉城山這麼大的一個山脈,有傳說是正常的,甚至有很多人說,這個地方其實就是異獸起源的地方,也是異能者起源的地方,但是後來有人做過考察,這些好像都是無中生有,現在更多的人是認爲,祕境纔是起源的地方。”
“不是。”
沒等褚曉思說完,趙淵瞬間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祕境絕對不是異能者和異獸起源的地方,錯了,我們都錯了。”
看到趙淵的狀態好像有些激動,衆人也不在說話,楊思璐讓他們離開,自己在帳篷裏面陪着趙淵。
此時,趙淵卻清醒的很,他站在窗口,看着遠處的雪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