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樹根被炸的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
趙淵深吸了一口氣,旁邊的靈氣開始慢慢的倒流回去。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旁邊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趙淵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剛剛那個在樹根中間的發光的東西此時已經掉出來了。
他正要走,這東西好像通人性一樣,竟然慢慢的跟在了趙淵的身後。
“難不成這個東西還能死灰復燃嗎?”
趙淵眉頭皺了皺,死死地盯着這個東西。
但是很奇怪的是,這個東西並沒有對趙淵發起攻擊。
對視了一段時間之後,趙淵突然往前伸了伸手。
這發光的東西慢慢的落在了趙淵的手上。
一股溫潤如春的感覺,趙淵輕輕地捏了一下,光芒頓消,竟然變成了一個木色的圓球。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趙淵依然還是將它放到了包裏面。
既然相遇就是有緣吧。
反正自己已經殺死過它一次,如果它再敢造次,自己一樣再殺它一次。
帶上小球,趙淵收拾好東西,朝着極寒之地趕過去。
第二天不到中午的時候,趙淵基本上就馬上要接近極寒之地了。
雖然太陽當頭,但是趙淵一點都感覺不到溫度。
因爲此時的天上,看上去就好像是要下雨一樣,中午看上去更像是傍晚的時候。
而且,溫度驟降。
趙淵雖然將帶來的厚衣服穿上了,可依然是擋不住這透心的涼意。
此時的趙淵只能運起靈氣,不停地給自己加溫。
不過好在自己有鳳凰的火系異能在身上,好歹也能扛得住。
過了中午,趙淵喫完東西,再次想要飛去的時候,卻發現了意外。
他的異能雖然能夠不斷的涌現出來,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好像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起飛。
這讓他想到了當初在蓉城山的時候,解救靈的那個地方。
那地方的土地也是一樣,只是那裏是限制了所有的靈氣。
但是這裏,好像只是不能起飛了。
趙淵的翅膀即便是煽動起來,也絲毫沒有什麼能夠將他拖出去的力量了。
他只能嘆了口氣,慢慢的往前走去。
繞過眼前的這個山頭,趙淵轉而來到了一條河前面。
不過好在這個地方溫度很低,所以這河面已經結冰了。
按照趙淵的經驗,這冰塊怎麼也有個幾米厚了。
所以,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再來個十個八個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現在他面對着的也就只有那讓人有些受不了的寒冷了。
趙淵一邊催動自己的靈氣給自己升溫,一邊往裏面走去。
他知道那個所謂的深淵,並不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
而是永遠都處於移動當中。
至於能不能遇到,那真的是看運氣了。
趙淵來的時候,也已經抱着了找不到絕不回去的想法了。
他繞過前面的一片冰山,繼續往前走。
前面開始慢慢的下起雨來。
而且,再走,就變成了雨夾雪。
他想着,可能很快前面就要變成雪了。
因爲周圍一直在下雨夾雪。
而且,這時候他發現,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起點。
這不可能!
因爲這裏根本沒有一點的遮擋物,怎麼可能會出現鬼打牆這種現象呢。
鬼打牆其實並不是有外來的什麼東西影響,而是因爲人的主觀想法產生了幻覺。
有的時候,是因爲一模一樣的兩個遮擋物,給人造成的錯覺。
也有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圈,只不過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可這周圍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大片冰面,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趙淵擡頭確認的時候,十分確定的看到,這周圍確實又回到了起點!
他此時停下了腳步,四處不停地打量着。
這周圍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畢竟對自己來說,這種地方也不是沒有走過。
按理說,這麼一條河,自己就算是半個小時走不到,四十分鐘也足夠。
可是現在一個多小時了,竟然還能回到原點。
如果不是鬼打牆,那麼這河的寬度可真的是值得商榷了。
正在這時候,趙淵突然覺得不太對。
因爲剛剛繞過去的那個冰山,此時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另一邊。
也就是說,他剛剛出發的時候,是從冰山的這邊出發的,但是重新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竟然是在另一邊。
這樣說的話,難道是冰山動了?
想到這裏,趙淵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是在想什麼呢。
這怎麼可能呢。
這麼大的一條河,中間一個冰山,這兩者是聯繫起來的,一個動了,另一個也要動。
也就是說,這冰山如果動了的話,那麼這河肯定是也要動的。
等等.......
趙淵突然愣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這一切。
難道說.......
他低頭看向地面。
此時的地面上,這冰塊就好像一面鏡子一樣,映照出了趙淵的臉。
他的臉顯得有些滄桑。
不過這並不是歲月的痕跡,而是因爲這一路飛過來,在天上被吹的。
另外,這地方這麼楞,他自然也被凍得有些受不了,皮膚乾燥是正常的。
趙淵正想着,突然,那邊的冰山再次動了一下。
他眉頭一皺,這東西竟然真的會動彈!
而且,剛剛趙淵敏銳的捕捉到,這個東西應該是在旋轉的。
怪不得自己明明往前走,卻仍然回來了。
看來,這下面的河面上面是有什麼法陣,讓整個的河面旋轉着,讓自己沒有感覺得在原地兜圈子。
不過說回來,這法陣的佈置者還真是厲害。
能夠想到用這種辦法,這種簡單卻效果奇好的招。
想到這裏,趙淵開始盤算着自己怎麼樣才能夠到對岸去。
顯然現在繼續往前走是不行了。
畢竟自己已經走了這麼多了,如果真的可以,那麼自己可能早就已經到了對岸了。
可是往後走估計也不行,因爲這時候往後走已經是岸邊了。
想到這裏,趙淵突然眉頭一皺,猛地往前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