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絕佳的練歌房啊!”
幾名傾城樂隊的妹子歡呼雀躍,就要衝進去。
“唉唉唉!”一進門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尤小魚的葉傾城,忙喝,“脫鞋!脫鞋!”
幾名妹子瞅了瞅潮溼的地面。
“不不……不用脫鞋,地板溼!”尤小魚急忙爬起,放下破布,怯怯迎出。
江宇介紹,“這是尤小魚,我的同班同學,她家租這裏準備開公司的,先借給我們練歌。”表面上,尤小魚是公司總裁,而江宇,充其量就是女總裁的貼身保鏢。
“小魚,這是葉傾城和她的樂隊,幫我做迎新晚會節目的。”
“你好!”葉傾城主動伸手,無視尤小魚手上污垢,“以後要多多麻煩你啦!”
“不麻煩不麻煩!”尤小魚手忙腳亂伸手,就要握上葉傾城的纖纖玉手,又趕緊縮了回去。
幾名妹子錯愕。
葉傾城呡嘴含笑。
尤小魚卻擡手在外套上用力擦了好一會兒,才又伸出怯怯握住葉傾城的手,桃花眼低垂不敢看人,“歡……歡迎歡迎!”
江宇環顧四周,一天不見,整個大平層就整潔一新了,陽臺上還多了一個廢棄的泡沫箱子,上面種着不知名的小花,在風中頑強搖曳。
本來死氣沉沉的大平層,忽然就有了生氣。
安放好架子鼓和電箱,見幾名妹子好奇,江宇就帶她們參觀了一下總裁室、經理室和會議室,雖然簡單,但已經像個公司的樣子了。在這年代,一般的小公司也就這樣了,馬騰師兄兩個多月後成立企鵝還是借的舞蹈室呢。
幾名妹子羨慕不已。
葉傾城只是負手淺笑。
再坐回大廳嶄新沙發上,尤小魚已經泡好了茉莉花茶,“你們練……練歌,晚飯很快就……就好啦!”
“賢妻良母哇!”幾名妹子驚呼,目光在尤小魚和江宇之間遊移。
尤小魚一把捂住紅成了猴子屁股的嬰兒肥小臉,“我……我做飯去啦!”一溜煙逃向廚房。
葉傾城瞅瞅尤小魚背影,又看看江宇,淺笑盈盈。
“咳咳!”江宇握拳掩住嘴,“時間緊迫,我們討論節目吧?”
這麼好的環境,還有人好喫好喝侍候着,妹子們個個幹勁十足,奇思妙想層出不窮,真真是三個妹子一臺戲!
討論一大通後,江宇才把腦海中逐漸成型的構想提出來,還抱吉他演奏了一遍。
個個驚豔,都說簡直就是給江宇和葉傾城量身打造的!
雖然對伴奏要求比較特別,但妹子們全是音樂系的佼佼者,每個人都精通好幾種樂器,對挑戰激情無限!
一致通過!
然後就着江宇構思,七嘴八舌探討細節,直到快十點怕宿舍關門進不去,才邊走回學校邊熱烈探討。
一宿無話。
轉天一早班會,議題是敲定迎新晚會的節目。
江宇一進教室,就看到一衆同學儼然以吳倩和王大凱爲首,正在熱火朝天討論迎新晚會,王大凱自來熟的樣子,“江宇,你好自在呀,不用出節目,快活過神仙!”
“咦?不都決定好了的嗎?由吳倩和我各出一個節目啊,你該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王大凱很詫異的樣子,“江宇,不是我說你呀,你這不聞不問的,也太沒集體精神了吧?”
江宇還沒答話,吳倩又來,“江宇,這次迎新晚會有多重要,你不會不知道吧?”
“所以呢?”
“這次晚會,不單隻看奪冠節目,也要看總體表現的!”吳倩抱着胳膊斜睨江宇,“要是隨隨便便上去獻醜,萬一拉低總體評價導致落敗,你擔當得起嗎?”
“憑什麼說我獻醜?”
“我們都在爲準備節目忙得熱火朝天,你卻鬼影不見一個!”吳倩冷笑,“就你這樣上臺,不是獻醜是什麼?”
這時,輔導員趙正陪着兩位看樣子是老師的人走進講臺,沒等安靜下來就大聲說,“同學們,這次迎新晚會意義非常重大,我們投資系務必奪冠!”
羣情激昂。
趙正又接連拋出重磅消息,“學院已經決定了,要把投資公司發展成長效的實習基地,哪個系奪冠就優先安排入駐,我們必須拿出最好的節目,幫助學院落實合作意向,奪取寶貴的實習機會!”
“更重要的是,學校也決定了,把發展實習基地作爲競爭211工程的重要項目,要求學院必須辦好迎新晚會落實合作,並授予奪冠者三好學生!”
個個歡欣鼓舞!
“還有,學校已經協調藝術學院大力支援我們這屆晚會,我們投資繫有幸請來了藝術學院兩位資深教授,”趙正示意一位清瘦的老師,“這位是音樂系的張老師,由王大凱和張老師對接!”
“是!”王大凱啪地起立,大聲應答。
趙正又介紹另一位目光靈動的女老師,“這位是舞蹈系的李老師,由吳倩和李老師對接!”
“是!”吳倩也應聲站起。
“王大凱、吳倩,就由你倆代表我們投資系,能不能奪冠?”
“能!”兩人轟然應答,又不約而同瞥了一下江宇,眼中隱隱有得逞之色。
江宇明白了,吳倩和王大凱這幾天造了不小的勢,還假借班集體的名義誤導了趙正,擺了他一道。
江宇舉手,“老師,我也出節目!”
“你也出節目?”趙正一愣,“怎麼之前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又狐疑地瞅了瞅吳倩和王大凱兩人,“之前……也沒聽說過嘛?”
江宇笑笑,“我這幾天埋頭準備,沒跟大家說,想是誤會了!”
這時候較真只會令趙正難做,奪冠打臉才叫本事!
趙正沉吟,“這次晚會非同小可,想要勝出,不單隻要奪冠,總體評價也很重要的,你確定——”
“我保證奪冠!”江宇斬釘截鐵。
一片譁然。
個個看江宇就像看傻子。
就連兩位藝術學院教授,也相顧搖頭。
已經敲定了由他倆點對點指導吳倩和王大凱,江宇口出狂言,就等於間接跟他們叫板了。
一個才脫下高中校服的毛頭小子,跟兩位藝術學院教授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