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遇到亞瑟之後的一個星期,房青過的平平淡淡。

    每天上學、放學、打工、回家,三點一線,倒也樂得輕鬆。

    只是自從上次在醫務室聽到雷克斯說的那句話後,房青就開始試圖減少自己在他面前的存在感。

    上課的時候踩着上課鈴進來,下課後就不見了蹤影,放學之後更是拿起揹包就往花店趕。

    本來因爲大東小雨還有煞姐在,兩人還能說上幾句話。

    結果因爲房青的刻意避讓,一個星期以來,房青和雷克斯,以至於終極一班的同學之間,愣是一個字都沒說過。

    然而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房青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回避一下,免得讓自己陷的更深。

    雷克斯忙着陪安琪,根本沒有注意到。

    直到煞姐在星期五放學的時候眼疾手

    快地拉住了想溜的房青,才終於讓房青開口,說了一個星期來和她面對面說的第一句話。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連人影都見不到。”煞姐拽着房青的包,不讓她走。

    房青想從煞姐手裏把包拽回來,奈何力氣比不過,只能作罷,開口勸道:

    “煞妹妹,放手啦,老闆還在等我誒。”

    “不行!”煞姐拽得更緊了,“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要不好意思跟我講啊,有事我們可以幫你解決的。”

    “就是啊房青,”汪大東不知道什麼時候注意到站在原地不動的兩人,聽到煞姐的話,湊了過來,一臉正義道: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不要怕,我們去幫你找場子!”

    汪大東一過來,“嘩啦啦”的帶過來一大片人。

    金寶三最先開口附和道:“對啊,我們終極一班還沒怕過誰呢!誰敢欺負我們房姐,讓他好看!”

    “沒錯沒錯!”

    “居然敢欺負終極一班的人,他們死定了!”

    她沒想到會莫名出了這麼大一個誤會。

    看着身邊一羣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同學,房青心下一暖,鼻頭突然有點酸。

    眼見汪大東就要拿龍紋鏊了,房青急忙阻止:“沒有啦沒有啦,你們別擔心。”

    看他們不相信,房青發誓:“真的沒人欺負我,我只是最近時間比較緊而已啦。”

    “真的,別擔心,還有啊,謝謝你們關心我。”

    好說歹說的讓大家都收拾書包回家,房青看着眼前氣鼓了臉的煞姐,開口哄道:“你怎麼啦?還不回家嗎?”

    “他們信,我可不信,”煞姐手環着胸,“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居然沒能騙過她。

    房青無奈,“我真沒怎麼樣,你就放心吧。”

    煞姐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看她真不想說,只好拿起了放在房青桌上的書包,單手拎在肩上,看着房青,道:

    “那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講,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又凶神惡煞地添上一句:“再敢躲着不出聲,你就死定了!”

    說完就招呼着一旁正在補妝的琳達桃子一起出了教室。

    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房青笑着搖了搖頭,看了看瞬間空無一人的教室,重新背起揹包離開了。

    週六房青沒什麼事,難得在休息的時候早起,喝了碗豆漿,看着外面好的不行的天氣,她打算出去走走。

    早晨六點半的太陽還不是很烈,房青看着路上到處是晨跑的年輕人,還有公園裏練太極的老人們,莫名覺得周圍的空氣又清新了一點。

    多麼美好的早晨啊。

    如果沒有突然的鬼哭狼嚎傳來的話。

    房青只覺得無語,怎麼每次她出個門都能碰上事?

    偶像劇定律?還真是奇了怪了,她又不是主角,這種劇情不應該放在像安琪那樣的女主身上嗎?

    還沒等房青想通,就聽那嚷嚷的聲音越來越近。

    “呼延覺羅修!你不是人嗚嗚嗚!大早上的幹嘛啊!我還沒睡夠誒!”

    這是不服的叫嚷着的聲音。

    “你自從來了之後就一直窩在公寓裏沒動過,訓練量完全不達標,需要補。”

    這是冷靜着的聲音。

    房青在聽到那句“呼延覺羅修”的時候就驚訝地看了過去。

    其實嚷嚷的聲音並是很不大,只是離她比較近而已。

    遠處的老人年輕人聽不清achord的聲音,只當他是被拉出來晨練的人,也沒在意。

    注意到有人盯着他們看,修敏銳地擡

    起頭望過去,卻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啊……那個……”房青站在幾步之外,見修看過來,有點不知所措,躊躇了一下,最後尷尬着擡手揮了揮。

    “……嗨?”

    安靜。

    achord看着修皺眉頭盯着對面的女生看的樣子,忙放開抱着修胳膊的手,打哈哈道:

    “……你好啊?修,你認識人家?”

    修收回目光,淡淡的點了點頭,“上次在超市看到的粉絲。”

    只是現在,是不是粉絲這個事,有待考究了。

    見修一臉冷漠的和achord說着話,房青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懷疑了,於是她笑了笑,神色如常道:?

    “我上次被修大師讓了一盒pocky,也算巧的很,出來散步都能再遇到。”

    achord“哈哈”地笑了兩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上次那盒pocky是被你拿走咯?好可惜啊,我想吃了好久呢。”

    不好意思啊,她也很喜歡喫。

    但是面上還是扯了扯嘴角,“真是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你喜歡喫的,不然下次讓給你?”

    只怕沒有下次了。

    修拽了拽achord的衣領,看向房青,皮笑肉不笑道:“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噢噢,好,再見。”房青愣了愣,看着修拉着又開始鬼哭狼嚎的achord朝着反方向走去。

    她這是……被修大師冷遇了?

    房青鬱悶地回到家,覺得下次還是別隨便出門的好。

    畢竟她也不知道下一秒就會遇到誰。

    然後莫名的就被討厭了。

    這讓從小到大都能和認識的人和睦相處的房青感到非常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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