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和汪大東打了一架而汪大東沒有還手,他離開了終極一班。
之後,他漸漸覺得自己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本以爲是使用阿瑞斯之手的副作用,沒想到在他扔掉了它之後,情況卻一點也沒有改善。
直到汪大東三人找到他,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因爲黑龍想把他煉成武屍。
讓他入魔。
他有想過反抗,但是每次失去意識又醒來的時候,面對的總是汪大東幾人擔憂的神情。
終於,汪大東他們沒辦法,只好帶着他去找斷腸人。
嘰嘰喳喳地和斷腸人說明完情況,除了雷克斯之外的幾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斷腸人,希望他能有什麼解決方法。
斷腸人神祕一笑,頭轉向雷克斯,“辦法就在你自己手裏。”
雷克斯不明所以。
他因爲這件事被折磨的飯也喫不下,覺也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斷腸人卻和他說,他自己有辦法。
王亞瑟無奈地讓斷腸人別開玩笑,並告知他,他們現在的情況很緊急。
斷腸人笑着一搖頭,手指了指雷克斯的口袋。
雷克斯下意識地摸了摸,發現口袋裏有個硬硬的東西,然後他拿出來一個琥珀吊墜。
這是什麼?什麼時候在他口袋裏的?
“伏魔珀,相傳是從熾天使加百列的武器上掉落到人間的聖石。”斷腸人看着雷克斯手上的吊墜,解釋道,“只是這也就是個傳說罷了。”
“當年兵器境管局的管理人把它送給了自己的愛人,但是後來他的愛人不見了。”
一片沉默。
“是……去世了嗎?”丁小雨問道。
斷腸人搖了搖頭,“是莫名的消失不見了,連帶着這個東西。”
雷克斯盯着手上的吊墜出神。
“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幹什麼的了吧?不僅如此,伏魔珀還可以幫擁有者避開時空法則,雖然只是主動性質的,但是這可已經是很稀有的了。”
“或者說,獨一無二。”
“有這麼一個好東西,雷克斯,你的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是運氣。
但是他想不起來這東西是怎麼來的了。
“那這個怎麼用?”汪大東着急問道,他現在只關心雷克斯能不能擺脫黑龍的控制。
“這不是來了嗎。”斷腸人看向他們身後,笑道。
丁小雨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
“小雨,你怎麼了?”汪大東和王亞瑟見他這樣,忙上去扶住他。
“沒事,我……”丁小雨捂住胸口,他感覺身體突然變得很虛弱,渾身無力,戰力正在一點點流失。
“哎呀呀,真是對不起,我忘了會有分.身壓制這件事了。”一個嬉笑着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警惕地回頭一看,他們看見了……另一個丁小雨?
“你好啊,汪大東。”灸舞見丁小雨虛弱的樣子,站在不遠處沒再往前,然後笑着和旁邊的汪大東打招呼。
“噢對了,你應該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修。”他沒有搬出自己的身份,而是藉着修消除他們的警惕心。
現在還不到他們知道他的時候。
果然,聽到修的名字,幾人明顯的放鬆了下來。
灸舞笑了笑,看向雷克斯,“你就是雷克斯吧?有人拜託我來幫幫你。”
雷克斯皺眉,“我不認識你,也不需要你的幫助。”
灸舞也不惱,“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受人之託,不得不來。”
“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給了你這個東西。唉,這樣的話,我這都不算幫忙了。”
灸舞苦惱道。
“只要教你用這個就行了——應該不算食言吧?”
雷克斯愣住。
“她?是男生還是女生?”汪大東永遠找不到重點。
卻問了雷克斯最想知道的問題。
他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這個答案。
是女生。
“當然是女生啦,長得還挺漂亮哦。”灸舞嬉笑道。
後面的事情讓人想不到的順利,灸舞教給了他伏魔珀的使用方法,等他成功去除魔性以後,大家都一臉輕鬆。
“那事情忙完了,我就先走啦。”灸舞隨風來隨風去,拍拍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等一下。”雷克斯喊住他。
“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爲什麼他一點都不記得這個人?
伏魔珀除魔性這個功能只能使用一次,幫助雷克斯去除魔性後,它就成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只是成色很好的吊墜。?
有些冰涼的琥珀握在手裏,雷克斯莫名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對他來說挺重要的人送的。
但是他不記得了。
樣貌、性格、年齡。
甚至是連性別,也是剛纔聽面前這個長得和丁小雨一樣的陌生人說,他才知道的。
灸舞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啊,這個我不能說。”
“我在這裏待得有點久了,你的朋友會受不了的。”
“那——後會有期吧。”
說完,還沒等汪大東幾人反應過來,灸舞就不見了。
“這個人好奇怪啊,還和小雨長得一模一樣誒。”汪大東看着灸舞消失的地方,驚奇道。
王亞瑟也很驚訝,不過他沒有汪大東那麼大的反應,“性子倒是一點都不一樣。”
雷克斯斂下眉眼,看着手裏的琥珀發呆。
後來的事,都很順理成章。
雷克斯從黑龍手中解脫出來,回到了終極一班,之後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最終,他們打敗了黑龍。
但是他們也失去了戰力。
大家看起來好像並不在意這件事,畢竟就算沒了戰力,他們也可以一打十。
雷克斯從灸舞來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在回憶着關於這個吊墜的事情。
一直到打敗了黑龍,他也沒想起來一丁點兒東西。
直到某天在看文件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籤文件的時候,他籤的都是前一天日期的文件。
他從來都是當天事情當天解決。
當時還覺得奇怪,問了屬下後,他們的回答都是昨天自己並不在酒店裏。
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前一天他在幹嘛?
他翻開行程記錄簿,卻發現關於那天天的記錄是一片空白。
他記得他沒有空過一天的記錄。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他除了手中這一個琥珀吊墜,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再後來有一天,他處理完黑貓酒店的事情,打算出門散散步。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小區裏。
他本來應該直接轉身離開。
但是鬼使神差般的,他放任着自己的身體,走到了一棟樓的下方。
擡頭看着二樓的陽臺,他莫名的篤定,那裏曾經站過一個人。
是那個送給他吊墜的人。
是一個少女。
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