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諸天有角色 >第2662章 冥王之女,講經首座
    世間的不可知之地分別爲,一觀,一寺,一門,二層樓。觀是知守觀,寺是懸空寺,門是魔宗山門,二層樓自然就是書院的二層樓。

    按理說不可知之地,應該在一些俗世之外的神祕地域,很少有人能夠親眼看到這些地方,就算去過的人出來後也不會談及,所以纔會叫做不可知之地。可是書院就在長安城南,人人都知道它在哪裏,卻也被稱爲不可知之地,十分的不合理。

    書院二層樓雖也極少現世,和山中不知何處的知守觀以及遠在大荒的懸空寺比起來,確實應該算是在紅塵之中。可世間曾經流傳一句話,俗世與世外這兩個世界的悲歡離合從來都不相通,若能相通,便是聖賢。

    若能相通,便是聖賢,雖說夫子堅絕不承認自己是聖人,但書院二層樓卻被公認爲是聖賢之地。

    書院二層樓被譽爲世間唯一的聖賢之地,所以自然可以被當做不可知之地,甚至是天下第一不可知之地。

    書院的二層樓趙無昊已經見識過了,並沒有讓他失望,因爲那裏有着一盞永夜之中都可以照亮燃燒的明燈,他在書院之中,可以時時刻刻的感受到,但是其他的不可知之地,趙無昊就無緣得見了。

    好在書院的二層樓有着一位魔宗宗主,雖然還未臻至天魔境,但是也讓他見識到了幾分二十三年蟬的風采,這魔宗山門也算是見識了大半,如今只差知守觀和懸空寺了。

    月輪國乃是佛國,全國上下都信仰佛祖,虔誠無比,在這個國家之中,即使是昊天的信仰也不如佛祖的信仰多,在月輪國的西方,極西荒原之中,有着一座不可思議的寺廟,寺廟的規模並不大,但是透着無上妙境的禪意,佛音,看到這座寺廟,就像是看到佛經中的婆娑淨土,莊嚴神聖,聖潔清淨。

    這座寺廟就是佛祖涅槃之地,懸空寺,在懸空寺的大殿之中,一位老僧身披僧袍,盤腿坐在一座蓮臺之上,寶相莊嚴,透着慈悲渡世的憐憫,佛眸微垂,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誦經,禪音陣陣,虛空中好似有無數螞蟻劃光飛起,進入了無盡淨土,脫離了紅塵俗世,不受輪迴之苦。

    老僧身形瘦削,眉毛極長,搭在眼眸兩側,臉上帶着幾分苦意,但是眼眸極爲明亮清澈,如同赤子,黑白鳳分明,不見一絲老人的渾濁暗黃,讓人知曉這位老僧不同凡響,必然是有着覺悟的得道高僧。

    “首座,冥王之女身份已經確定了,蹤跡也已經查到了,她正在前往長安城,唐國有着書院,我等怕是攔不住她!”

    在老僧兩側,有着數十名苦修僧盤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每個人都給人一種無比堅毅的感覺,好似佛祖身邊護衛的不壞金剛護法,這些苦修者心性都十分可怕,經歷了無數的人間磨礪,喜怒哀樂,生老病死,都不能讓他們心中產生一絲漣漪,不可撼動。

    但是此時,這些苦修者臉上卻都露出了動容之色,只是因爲冥王之女這個名字,自從懸空寺的當代行走七念送回了冥王之女降世的消息,懸空寺這些年一直在尋找這位冥王之女,如今總算是得到了消息,確認了這位冥王之女的身份,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卻前往了長安城。

    雖然大唐乃是當世第一強國,長安城也是當世第一大城,但是這些都不放在懸空寺的眼中,他們忌憚的是長安城外的書院,忌憚的是書院之中的那位夫子,當年知守觀觀主和懸空寺講經首座兩人聯手都不能阻止夫子,最後逼的不敢踏足中原,一位困守極西荒原,再也不曾踏入世俗紅塵;一位永不踏入中原大陸,只能漂流在海上生活。

    大唐書院院長夫子,是一個傳奇的名字。雖然這個名字漸漸被世人,被很多修行者所遺忘,但在那些真正強大的修行者心目中,這個名字始終都是人間最強大的名字。

    很多人都在猜測,夫子究竟有多高。

    知守觀觀主和懸空寺講經首座,曾經慘敗於夫子棒下,他們曾經以爲自己大概能推算出夫子有多高,然後他們發現自已錯了。

    驕傲的劍聖柳白,此生從不敬人,更不畏人,卻也因爲夫子多年不問世事,猜測夫子應該處於傳說中的清靜無爲境界,但他震撼地發現,原來自己還是錯了,一生俯首唯拜夫子。

    大唐國師顏瑟大師曾經以爲,夫子有好幾層樓那麼高,但是後來發現自己也猜測錯了,夫子原來有天那麼高。

    老僧長眉微微跳動,眼眸擡起,眸子裏閃過無盡慈悲,雙手合十,在一衆苦修者的注視下,輕誦一聲阿彌陀佛,神色堅定的說道。

    “冥王之女現世,對芸芸衆生乃是一個天大的劫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長安城嗎,我好久未曾去過了!”

    老僧此話意思十分明顯,爲了冥王之女,他要離開懸空寺,前往長安城了,畢竟冥王之女一旦覺醒,在世界印下烙印,讓冥王找到世界座標,所有人都要陷入永夜之中,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哪怕是需要再次面對深不可測的夫子,他也要毅然決然的前去長安,想必夫子不會阻止他行救世之舉的。

    天啓十三年,長安的春天很美,一場趕似一場的春雨時不時地下着,將滿街滿巷的青葉嫩花全部催生了出來,無論你是站在檻內還是立於亭間,都能看見滿眼的生命顏色,東城臨四十七巷彷彿也隨着愈來愈濃的春色一道活了過來,熱鬧漸現。

    春風亭事件之後,戶部尚書被貶,清運司從上至下被清洗一空,鬧騰了好長時間的徵地事宜自然也無疾而終,圍牆那邊的清運司庫房死寂的就像一座大墓。魚龍幫雖被迫登上了光明的舞臺,也沒有忘記順勢把整座城市的黑夜梳洗了一遍,至此時再沒有人敢對朝小樹的這條街做任何手腳,甚至看上一眼都不敢。

    本就是極好的地段,鬧中取靜的行商妙地,如今沒有了官府的壓力和黑勢力的威懾,那些緊閉的鋪門自然重新開啓,無論是新接手的老闆,還是見機奇快重金買回租契的舊老闆,都捲起了衣袖準備借這春日暖時好生大幹一場。

    商業便是人業,講究的便是個聚財氣匯人流,往日臨四十七巷清冷無人,從骨子裏透着股半死不活的衰敗勁兒,自然沒有什麼人願意來逛,如今臨街鋪子全開,春樹之下一片熱騰,人流便自然而然凝聚過來。

    和相鄰鋪面比,老筆齋的生意算是極差的,因爲老筆齋的老闆是個怪人,一個月也開不了一次門。

    趙無昊閒暇的時候,也會寫上一幅字掛在老筆齋之中,標上天價,幾乎無人問津,老筆齋開業時間短,又沒有名氣,按理說早就應該關門大吉了,但是好在有位大土豪,十分喜愛趙無昊的作品,每次老筆齋只要開門,對方必定讓人前來購買趙無昊的墨寶,連講價都不講,十分豪奢,這纔不至於讓老筆齋倒閉,也算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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