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純陽道宗許若飛。”許若飛說道。
兩人閒聊了幾句後,林易將話題扯到了許若飛先前施展的劍法上。
一談起劍法,許若飛立刻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這個世界上的黃山雲海,同樣也是天下聞名的奇景之一,但大多數普通人永遠只能是耳聞,卻難得一見。
一旁的蕭師姐看着談話的兩個少年,一個神采飛揚,一個沉穩大氣。
兩個人雖然在實力上存在着差距,但是在氣度上,卻不分軒輊,甚至自家師弟隱隱的還要略遜一籌。
蕭師姐微微頷首,心中對威遠鏢局的印象,又提升了一分。
……
與喧鬧的前院不同,道觀的後院十分安靜。
大堂之中,四個人分主賓坐定,清虛子先介紹了一下,說道:“純陽道宗李存義,鍾玉英。”
“威遠鏢局總鏢頭,趙建業。”
雙方寒暄了幾句後,清虛子直截了當的說道:“有什麼話待會再談,救人如救火,兩位將‘純陽金丹’帶來了沒有?”
中年道人李存義和美貌道姑鍾玉英對視了一眼,李存義說道:“帶來了。”
“好,先去救人。”清虛子大袖一揮,當先向着門外走去,其他三人隨後跟上。
四人來到了趙芷萱修養的房間後。
只見趙芷萱靜靜的躺在牀上,即便聽到了一連串的腳步聲,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趙建業看到這一幕後,雙目中苦痛的一閃而逝,他快步走到牀前,說道:“萱兒,爹把純陽道宗的高人請來了,只要服下了純陽金丹,你就可以康復如初。繼續修煉武功……”
“練武有什麼用?”趙芷萱忽然開口說道。
“不練武,好,不練武功。只要你養好了傷,爹什麼都答應你。”趙建業說道。
趙芷萱轉過了頭去,擺明了不願意理會自家父親。
這時,站在一旁的鐘玉英說道:“趙總鏢頭,不如讓我和令嬡談談吧。”
趙建業想了一下,點頭說道:“有勞了。”
三個男人走到了房外,只留下兩個女人在屋內。
鍾玉英特意隔絕聲音,所以她們二個具體說了些什麼,旁人不得而知。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後,房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
鍾玉英走了出來,對着屋外的三個人點頭示意。
李存義從懷裏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打開木盒,裏邊中是一個精緻的玉瓶。
玉瓶之中,隱約能夠看到一顆金燦燦的丹藥。
“這就是蔽派的純陽金丹,也正是因爲這枚金丹,所以我和鍾師妹纔會來遲。”李存義說着,打開了玉瓶,將丹藥倒了出來。
這顆金燦燦的丹藥,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閃現着一抹流光。一股濃郁無比的香氣散發了出來,隨着這股香氣的飄散,周圍的空氣仿若停止了流動一般。
清虛子嗅了嗅瀰漫開來的丹氣,說道:“好丹,純陽金丹名不虛傳。”
“小女就拜託給兩位了。”趙建業說道。
“趙總鏢頭請放心。”鍾玉英說道。
“快去,快去。有老道在外邊守着,就算是武聖降臨,也能夠支撐一二個回合。”清虛子催促道。
房門閉上,趙建業守在門外,來回不停的走動着。
“老趙,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了。”清虛子說道,“對了,你家閨女矇蔽天機的那件寶物,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趙建業聞言,停下了腳步,頓了一頓後,說道:“那是我父親冒死從蓬萊仙島帶出的一件物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因爲這件東西,我父親被人千里追殺,最後家破人亡。我隱姓埋名,藏身威遠鏢局,費盡心機成爲總鏢頭,就是爲了報仇雪恨。”
清虛子袖中右手五指掐動,於天機術數之道而言,掌握的信息越多,追根溯源,堪破迷霧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得到的結果越久越準確。
“你的仇人,該不會就是四海鏢局的那一位天階宗師吧。”清虛子說着,揮出一道氣勁,密佈四周,阻斷了聲音的傳播。
趙建業點了點頭。
“那個人可不好對付。”清虛子說道。涉及到天階宗師,所有的事情必須慎重。
“三年,三年之後,我必將踏入天階。”趙建業平淡的語氣中蘊含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堅定意志。
清虛子嘆了一口氣,這種血海深仇,不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在前朝佛門興盛的時候,總有許多大凶大惡之人,在晚年的時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那些在屠刀下哀嚎的冤魂,卻從來沒有誰願意多看一眼。
如魔王波旬對佛如是說:“末法時,吾子吾孫爲僧,披你的袈裟,壞你的佛法,有僧之名,行魔之道!”
佛門曾因此大興,同時也因此而衰。
現如今,推崇的是“十世之仇,尤可報也。”
如果你對着別人的血海深仇指手畫腳,就要有被人家打破頭破血流的準備。
就在清虛子和趙建業兩個人說話的當口,只聽“吱呀”的一聲,房門打開了。
臉色有些蒼白的李存義走了出來,隨着趙建業說道:“趙總鏢頭,令嬡一切安好。鍾師妹只在幫她運氣。再過一會兒,你可以進去看看了。”
趙建業聞言,欣喜的說道:“多謝李道長,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李存義擺了擺手,說道:“趙總鏢頭言重了。”
稍等了一會兒後,趙建業走進屋內,快步來到了牀前。
趙芷萱平躺在牀上,她的臉色依舊顯得蒼白,但是趙建業能夠感受到隱藏在自家女兒體內那蓬勃的生機與活力。
“好,好。”趙建業喃喃自語着。
鍾玉英坐在牀前,左手按在趙芷萱的胸口,右手則置於小腹的丹田氣海處。
趙芷萱體內氣血涌動,真氣奔騰,飛速的吸收煉化着純陽金丹的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