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見過師祖!”
“免禮,近日山中是否安然?”
“稟師祖,一切安然!歡迎師祖回山!”三弟子頭前引路,一弟子飛身直向臨月宮。
不時,兩影飄忽,沿山而下,一赤、一青近前施禮,冷月駐足。
“方纔只聞山下弟子所言,近日翠屏並無大事,見兩弟子安然,老申尚且有事,便不再上山!”
“師傅,稍等!翠屏雖然無事,然灰袍綱迦卻已幾日不曾歸山!”
“灰袍納迦?其爲何人?”對翠屏之事,尼羅松知之甚少,開口相問,不禁也引得赤月一驚。
“這……在下一直以爲師傅知曉,灰袍納迦數月一直居於翠玲洞,似與紫月關係密切,紫月稱之爲師弟!”
“冷月何時再收弟子?”尼羅松無意間輕語。
“師傅你再問弟子?”
“哦,不!這是師傅之事,既與翠屏無關,且無需擔心!”
“師傅,那一日,常烈曾來山下,與我等一戰,其果然功力甚深,我與青月難勝於他,然其並未難爲我等,指名道姓欲見灰袍,灰袍下山之後,常烈引其向北行去,自此灰袍未再歸山!”
聞其言語,尼羅松細思,常烈此時人在魔迦,那麼灰袍納迦何在?如未猜錯,或被殺或被禁。
以常烈性情,如灰袍安然,其定不會安心去魔迦,那麼灰袍是誰?赤青雙月果然心大,兩人已回翠屏多日,只知其爲紫月師弟!然定不會如此簡單,誰才知其真正身份?或許只有代雷。一念至此,其轉身舉步下山。
“師傅,何不留於翠屏?我等十分想念師傅!”
“老鬼出山,天下大劫,爲師要事纏身,豈能安居一隅,你等且守好翠屏,另衆弟子,切莫輕易下山!”
一語言罷,騰身而去,穿林過谷,才至離灣鎮,迎面正遇代雷。
“不於閻羅山守護紫月爲何來此?”
“臨月宮主洞內練法,當下無需代雷照顧,弟子忽然想起一事,翠屏灰袍納迦,爲鬼影之父平陵俊,魔迦神洞之內,常烈欲殺承恩夫婦,且毫無猶豫,想其手中還手棋子,在下想來想去應爲灰袍!”
尼羅松聞之心中一動,代雷所言與剛剛翠屏雙月所言十分吻合,恐平陵宇就在常烈手中,即便如此,其人又何處?
“代雷,你對常烈最爲了解,若你是常烈,擒住灰袍將如何處置?”
聞其言略作思索,開口輕言:“擒灰袍當然爲要挾鬼影打開魔聖門,其既不能死,也需迴避衆人……若在下爲常烈,或將其帶在身邊,顯然常烈身邊不見其影;或將其藏於安全之處,那麼……除閻羅山只有一處可去,就是陰山。陰山已破,山中寂靜,四下村民飽受陰山之若,不敢輕易入山,九派早知陰山被破,更無人想到陰山!”
聞其言,尼羅松頻頻點頭:“言之有理!然灰袍真若被放陰山,數日無人照料,應有生命之憂!且快去陰山。”一念至此,兩影急向陰山而去。
陰山迷霧已消,山內偶有幽狼,數日無人打理,羅剎大殿已然破敗。
偏殿、側殿、後殿各找一番,皆顯狼藉之相,卻未見一人。
兩人直入羅剎洞,此爲陰山最陰暗之處,洞底生長魔靈花,終是不見陽光,隱隱散放毒氣,然對兩人而言,造不成任何傷害。
洞內尋找一遭,仍不見灰袍之影,然卻設有羅剎縛魂陣。
“既然山內無人,且照顧好紫月,莫讓紫月再有意外,總有水落石出一日!”下陰山,一前一後再向閻羅山。
青山之下,矮木成林,三間茅屋,安靜優雅,一影灰袍屋前閒暇,鋤盡門前草,舉步回往室內,臥榻之上靜臥一人,雙目微閉昏昏如死。
“鬼無常果然爲平陵俊,與承恩矛盾重重,然數十載,兩人爲何不一較高下?看點穴手法應爲常烈所爲,現其在老夫手中,數十載名譽掃地,當下仍性命堪憂,無論常烈、承恩或翠屏,誰想對付老夫,平陵俊皆能保老夫性命,哈哈……”茅屋之內傳出一陣長笑。
三日之時,眨眼即逝,魔迦神洞行來鬼影、紫衣、夏蝶,早有常烈再此等候,面帶微笑,緩緩開言。
“老夫開恩,另你等安葬承恩,現下三日已過,不知兩位可有準備?”
“廢話少言,如何才能打開魔聖門?司空前輩現在何處?其是否安然!”
“當然,你等若順老夫之意,自然不會爲難於她!”
“我要親眼所見!”
“哼……真是婆婆媽媽,迪巴洛且帶司空璃前來!”一聲鬼語,動用真氣,整個魔迦神洞,瞬間嗡嗡作響。
灰袍動,洞外出現兩影,不知由何處前來,一前一後,進入洞內。
只見司空璃目眥盡裂,一腔怒氣,氣色不佳,而帶寒霜。
“我等照顧有佳,然其怒氣盈天,卻另我等無能爲力,若因暴怒而斃,莫怪老夫,然要想盡快帶其離開……”
其伸手指向魔聖門:“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過多廢話無意,且言如何打開魔聖門?”
“魔音三十六曲已入神像之內,只要引魔迦族之魔根,笛琴齊鳴,魔聖門將被打開!”
“既然如此,你且洗耳恭聽!”
鬼影點頭示意紫衣,笛音起,悠悠琴音想合,笛奏飛龍三疊,琴奏冥王之嘆,洞內魔風忽起,笛琴相合之下,卻見祭壇兩神如元神歸體,默默深思。
“魔曲等階不高,魔性不夠……”常烈一旁輕雲,轉首望,迪巴洛帶司空璃已然離開。
笛琴之音忽變,洞內魔氣大增,再望兩魔神,纖指離弦,魔笛離口,轉首輕望鬼影、紫衣。
“魔曲等階不高,魔性不夠……”
魔音再變,笛奏龍虎虛影,琴撫長恨天,只見風雲入洞,龍虎急行,風雲至,常烈微驚,閃身靠近洞壁,銀龍騰飛曲折而入,虎嘯奔騰直面而來,雖爲魔氣,卻如有實形,完全區別于飛龍三疊。
再看雙神似吹彈相合,然指動而琴不響,脣動而笛不鳴。
“魔曲等階不高,魔性不夠……”
聞其言,笛琴皆止,鬼影舉目:“我等已然盡力,速速放回司空前輩!”
“哼……未能達成老夫所願,想帶走司空璃不可能!且給你等一週時間,若再打不開魔聖門,休怪老夫下手狠毒!突破魔音十三曲,既能打開魔聖門!司空璃是生是死皆看你等!”長袖輕抖,鬼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