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到底身在何處?爲何徹底銷聲匿跡?是遇害?還是隱居?以其性格,能另其不管天下事,實屬困難?”
素影靜思,沿溪踱步,已找遍九派,哪怕冒險再去過魔迦,亦不在隱山之內,還有何處可去?難道……其在極北?如在極北定是隱居,是誰另兩小心寒?一念至此,身影急動。
寒風凜凜,飛雪飄飄,素山之顛一影如雲,白衣輕展迎風動,銀裝玉琢雪中仙。手持青竹笛,吹落萬瓊花。
“公子,白衣勝過黑衣,更顯風流倜儻!早該換回一身白素!”
笛音絕,轉身卻見紫衣輕舞,微微一笑:“月兒初見你時,梨林帶雨,一身素裝,豔過萬束梨花,爲何迷戀紫衣?”
“衣着喜好皆由心情而來,數日凡心染囂塵,一朝歸隱化作空,明日月兒穿回素衣,哈哈……”
嘻語伴飛雪,俊面笑寒風,一白一紫山顛望月,盡顯仙俠之風。
“月兒……”
“公子請講!”
“宇曾想起一事,記得當年夜探陰山之裏,承恩前罪曾以一支竹笛,奏起魔音第十六曲,卻另宇一戰而敗,然今日想起有諸多不懂!”
“公子且講來聽聽!”
“魔曲過十突破,於你我而言,皆十分困難,雖已突破十三曲,然先有夏蝶以靈氣相助,後有迪巴洛、莫紅,皆以魔氣噬魂纔有突破,且皆爲魔魂,體含妖丹,難道魔音突破皆需噬魂?”
“公子,你心有不靜!”
“月兒多慮,宇僅此疑惑而已,難道當初承恩前輩也有噬魂,不然魔曲十六如何突破?且其既有十六重魔曲之法,自可獨保魔聖門,爲何將重任交於你我?”
“公子聰穎尚不知其中之因,何況月兒愚鈍?”
“然你長駐陰山,可曾見過承恩前輩噬魂?”
“見過……”司
空月毫不避諱,開口相接,眼望平陵宇,繼而言道。
“也正因如此,月兒纔不願再回陰山,認爲其爲惡魔,但月兒從未向外張揚,就連公子近前也不曾講過,故公子不知!”
“若是如此,笛琴之樂到底爲何物?不知月兒有何感想?宇內心已有芥蒂!”
“樂依然爲樂,若不用之爲殺器,月兒喜歡!”
“唉……不知九派如何?不知各位前輩如何?”
“早知公子憂心天下,如今天下如此,月兒不知該不該隱?”
“南海與莫紅一戰,雖除魔於平沙灘邊,然浴火神龍、凌雲速離及南丁煜等,看我等眼光如同惡魔,心中自有不爽,不如隱居寒山,潛心彈奏妙曲!”
“恐公子內心難以放下萬民!”
平陵宇聞之,默默無語。
黃昏伴飛雪,冷風拂瓊山,冰雪之間幽影閃動,如瓊玉之下,振翅旋飛墨玉之蝶。
“公子,山間有人!”
平陵宇放眼想望,越瓊山、過厚雪,眼見已至山下:“見還是不見?”
“你猜其爲何人?”
“看其穿着,應爲南海丁煜,然看其功法,應在丁煜之上!”
“短短几日,功法不應進步如此之快,來人定有古怪,隱!”
“剛剛人還在此,眨眼卻蹤影皆無,看來應是有意躲避,天下大劫,萬民性命難保,不知爲何如此?”
駐足雪山之頂,四下觀望,唯凜風飛雪其人早已不在。
“既已來至極北瓊山之內,不可半途而廢,一定要帶其兩人出山!”放眼寒潭,飛身向寒潭而去。
立於寒潭岸邊,口中輕雲:“看來卻爲有意迴避老夫,不僅不見其人,且不聞琴笛之音,哼……躲躲藏藏,既然如此……”幽影縱身而去,眨眼消失於瓊山厚雪之下。
風雪駐,烏雲開,薄雲如紗,玄月如鉤,孤影立於山前,昂首望空,世間如天象,風雲多變換。
“公子,山下之人是否離去?”
“眼不見而心靜,然心雖靜卻神不安!”
“公子憂心天下,故心緒難安,不如撫琴一曲,盪滌內心煩擾!”
“哈哈……月兒好主意!”
幽幽天宇,夜靜風輕,雪洞之內,琴笛音忽起,一曲忘紅塵,妙曲悠揚,雪山一片靜謐。
“哼哼……果然就在山上,老夫讓你躲無可躲,不出山救世,豈不有負老夫幾日奔波!”紫袍急展,縱身直奔雪洞而去。
琴聲悠悠不斷,忽聞洞外腳步聲響,笛琴音止,平陵宇幽幽開口:“洞外何人?因何來至雪山?白日不見,已然表明心意,爲何月夜再來?”
“天下大劫,想不到兩位如此悠閒!”
“一身南海掌門形象,但不知是真是假?”平陵於起身疾步近前,開口輕雲。
常烈見罷,抱拳拱手:“老夫也很無奈,不知是否打擾兩位清閒?”
“呵呵……魔笛與魔琴之魔功,以平凌家族魔根爲基礎,魔根攝魂我等很難控制,又因爲開啓魔對門之時,常烈逼迫我等侍魂突破魔曲,我等也不想噬魂,但迫於無奈!”
“噬魂無錯,且看其心是否爲天下大義?”
“言語雖然不錯,然當初於南海之時,丁掌門並非如此,不知態度爲何改變,如此之快?”
“哈哈哈,老夫並非丁煜!”
平陵宇聞之一笑:“在下早已看出,移花接木之法,在下已然見過多次,你到底何人?何必遮遮掩掩?”
紫影聞之一笑,雙臂微舉,身前輕抹,一縷薄霧騰空,面色忽變,已成常烈形象。
“果然爲移花接木易容之術,老鬼我與你非親非故,看在冷月前輩之面,冰釋前嫌,與你非敵非友,不知你來此何故?”
“老夫爲天下大劫而來,豈知魔靈族已入魔聖門,南海已破三代掌門皆亡,浮屍漂海,血染平沙!”
平陵宇聞之面色忽變:“南海三代掌門皆亡?老鬼所言是真是假?”
“老夫千里迢迢來自極北,難道會欺騙你不成?”
平凌宇與司空月相顧,司空月以解其中之意:“公子,山中才隱几日,難道又有出山之想?”
“這……南海三代掌門,於你於我皆爲摯友!難道真能靜隱山內?”平陵宇略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