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時之聖人在世 >第27章 翁婿關係
    “月神大人,收到消息,羅網突襲了司空府。”

    “越王八劍,黑白玄翦,掩日已經找到了玄翦的弱點。”

    “羅網這次行動十分迅速,監視司空府的人馬彙報,前後不過一刻鐘。”

    “所以,他們的目標只是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或者,是一件物品,很有目的性。”

    “這個屬下不知。”

    彙報者慌忙下跪。

    “無妨,更詳細的情報超出你們的能力,還會讓你們送命。”

    “謝月神大人。”

    “去。”

    “屬下告退。”

    “掩日被魏庸牽扯,或許是一個機會。羅網比我陰陽家更早在大梁佈局,目標也很篤定地放在信陵君身上,是否已經掌握了蒼龍七宿的線索。魏庸用玄翦公然刺殺,羅網也進入魏王的視線,他又會怎麼做……”

    月神的眼神變幻莫測,莽莽星圖在幻化在她的身前。

    星光熠熠生輝,河漢皎皎倒流,隨着月神那一揮衣袖,一線悲涼從星空滑落,靜寂了這座小樓。

    “命運即將降臨,魏無忌,你真的就不過如此嗎?”

    聲音彷彿是幽谷深潭中,無風而起的細細漣漪,無問緣起,不知歸處,點點溢散。

    ……

    “玄翦!他死了沒?啊?!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魏庸此時一身黑色的常服,披着玄色雕花的毛皮,衣冠整潔,髮髻規整,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那瞪大的雙眼、殘留的血絲、迫切的語氣卻深深暴露他的恐懼。

    “纖纖在哪!”

    玄翦絲毫沒有面對自己岳父的樣子,雙眼燃燒着怒火,不知不覺手中攥着的衣裳已揉成碎屑。

    他一回到司空府,就發現有羅網的人來過了——纖纖不見了!

    “魏庸!我問你,纖纖在哪兒!”

    他左手運起內功,將魏庸提起,那雙來自地獄的眼睛跟魏庸越來越近。

    “我,我,我不知道!”

    玄翦急促的呼吸在此顯得刺耳異常,魏庸在他手上瑟瑟發抖,深怕玄翦下一秒就讓他去面對荒野的孤魂野鬼。

    掩日抓到了纖纖!

    玄翦內心一時無處發泄,攤上魏庸這樣的岳父,比起他前半輩子在江湖上廝殺更爲痛苦。

    可他是纖纖的父親!那個一襲白衣,將自己從黑暗中拯救出來的翩翩少女,那雙人間最純淨的明珠對着自己,

    “不要,再殺人了,好不好?”

    “哼!”

    玄翦將魏庸扔在地上,轉身就要去找掩日。

    “你別忘了,纖纖的兒子,還在我手上。”

    魏庸被玄翦扔下,也是猛然纔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怕這個玄翦,一個有了牽掛的殺手?

    他撣了撣身上的泥灰,一度恢復到儀表堂堂的樣子,

    “你已經背叛了掩日,你還企望能去要回纖纖嗎?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聽我的,你才能救回纖纖。”

    “你?”眼睛睨了一下,邁開腳步。

    “我是纖纖的父親!大魏堂堂司空,羅網抓走我的女兒,我能無動於衷嗎!”魏庸突然暴起,

    “可我能怎麼辦!我就是魏圉栓在臺前的狗!要是我不會叫了,不會咬了,他隨時就可以把我剁碎!我費盡心機、苦心鑽營,爲了什麼?就是爲了在這個亂世有一個庇護自己妻兒的家!”

    他一步一步逼近玄翦,升騰的嗓音讓他的喉嚨已經有些嘶啞。

    “你懂什麼?你能做什麼?一個江湖殺手,騙走了我的心上明珠,把我最愛的女兒拖進了羅網這個喫人不吐骨頭的深淵。如果沒有你,你以爲纖纖會成爲現在這個下場,我魏家會是現在這個下場嗎?”

    魏庸不斷地哭嚎,甚至玄翦也成爲他發泄的對象。

    “有沒有人說過,企望一根骨頭的狗,都比你更加真誠。”

    玄翦無視魏庸一大段苦心孤詣的表演,毅然決然離去。

    “你就這麼不在乎你的兒子嗎?”

    “我,從不在乎。”

    “你?!你就不怕纖纖傷心嗎?”

    “所以,我纔要去救她。”

    玄翦今天的廢話已經說得夠多了,他沒有再耽擱時間,消失在司空府,留下了癱軟在地的魏庸。

    魏庸一時哭,一時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

    “師兄,這個心法給還是不給?”

    三娘看着攤在桌子上的圖紙,想起鸚歌的交易條件,轉頭問典慶。

    “大梁有人跟韓國人有勾結,他們比表現出來的更危險。三娘,你讓弟子們喬裝分批出城,就去師父以前訓練我們的那個山谷暫時隱藏。三天後,把心法交給他們,但只交一半。當我們行動那天,你帶着弟子們直接出走大梁。沒時間去找後路了,想來以你們的本事也不至於被江湖霄小所害。”

    “師兄?你一個人去?”

    “不錯,我的出現會牽動大梁大多數目光,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夠順利出城。”

    “師兄,我……”

    梅三孃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門外一聲大喊給打斷。

    “典大哥,披甲門不是隻有你!”

    幾個漢子推門而入,他們皆頭系素帶,身裹白衣。

    “典大哥,我們都聽到了,你想一個人去搶劫魏王,這我們可不答應。”

    “沒錯,給師弟師妹們創造時機,這可是英雄乾的事,好事不能全讓你吃了。”

    “哈哈哈,就是!以前師父就寵你,現在我們可不慣你!”

    “你們想好了?”

    幾個漢子也算是人高馬大,虎背熊腰,這典慶一站起來,反倒顯得他們跟小貓咪一樣。

    “典大哥,咱能坐着商量嗎?”

    “可以,你們坐。”

    幾人:……

    場面一度變得有些滑稽,梅三娘看着幾位師兄卻不知不覺已經熱淚盈眶。

    披甲門只剩下一百餘人了,多數都是尚年輕的,沒有家室的。他們雖然是魏人,可是大多無牽無掛,基本上都是老門主一直努力收留的亂世活不去的孤兒。如今披甲門式微,也只有他們還把自己捆綁在這即將傾覆的大船上。

    那些投奔魏王的弟子,也無法去指責他們。他們有家人、有孩子,他們的根在魏國,他們別無選擇。

    陸言把自己關在一間屋子裏,盤坐在地上,身前的地面畫滿了各種信息。

    思維導圖,很實用的一種輔助記憶和分析的小技巧。

    他手上掌握的信息還太少,不可能分析到亂局背後那些潛藏的獵手。但是,至少,他不要再被動地被局勢推着走。起碼,魏庸、魏王、韓國人已經暴露了部分實力和目的。

    還有,玄翦不是羅網天字一等殺手嗎,怎麼在魏庸手下幹活?還是說魏庸是羅網的人?

    瑪德,當時怎麼就沒把天行九歌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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