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時之聖人在世 >第八百章 大戰
    這個突兀現身的黑衣男子,手持雙劍,劍上青色劍氣纏繞,劍勢恐怖巍峨,羣俠盡皆震驚。

    風荼身爲論劍大會的東道主,感受到一方同樣是大成巔峯的劍勢,不由地深深皺眉,“閣下是……”

    “他是陸言手下的羅網天字一等,青光劍。”

    嗯?

    衛莊鯊齒出鞘,邁着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出,“而那個少年,便是他的兒子,劫,今年十五歲。”

    風荼瞳孔一縮。

    十五歲,入大成?

    當年的陸言,都只在十七歲才入大成。這個叫劫的少年竟然!

    “羅網~”漆雕紀良低喝一聲,縱是身上還有內傷,手上已祭出坤中劍。殺羅網,他義不容辭。

    “噔~”陳勝也將巨闕劍砸下,一手拖上了鐵鏈。他全身有着多處的白布包紮,傷勢不輕,卻不影響他對羅網的殺心。

    其他諸如田虎、張仲、蟲達、韓流、越蒼,皆是毫不猶豫地拔劍在手。

    一方這麼一現身,當場就有七八個大成境高手,準備誅殺羅網。

    風荼沉默不語。

    顓孫循握着闕疑劍的手,遲遲沒有拔出劍來。他跟陸言私交尚可,眼前這件事情,他的內心很是矛盾。

    跟他差不多心態的,還有一個陳囂。

    論劍大會,秦國劍客劫,前來赴會,卻在入門前被阻擋,山東遊俠,羣起要害他性命,被反殺。

    漆雕紀良和陳囂出面,算是主持了一次公道。風荼宣佈,不可廝殺見血,論劍大會繼續召開。

    在論劍過程中,劫又遭受了明顯的針對,凡是跟他對決的人,無一不是抱着殺人的心去的。

    他們是有仇,而且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比鬥,所以陳囂沒有多說什麼。

    可是,因爲劫的突破,所有人都撕破臉皮,要一擁而上殺死這個堂堂正正來論劍的秦國劍客。

    陳囂的內心,對於這件事,不能認可。

    伏念看着衛莊,又看向張良。他知道張良和衛莊的用心,定是要在這裏殺死這幾個跟陸言有關的人。

    而他的選擇是,袖手旁觀。

    張良很有自覺,腰間的凌虛劍紋絲未動,就這麼翩翩而立,靜靜地看着事態發展。

    劫的突破尚在持續,他就那樣杵着劍,仰面向天空,雙眼緊閉。

    具霜和一方兩人,將劫護在正中,各自持劍,警惕着現場所有人。

    “青光劍,紫雲劍,陸言手下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

    衛莊是這裏唯一一個十分清楚陸言勢力的,他將具霜的身份也說出,鯊齒一指,“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陸言,羅網,你們也有今天。”田虎可是深深記得羅網對農家乾的好事,還有大哥田猛……

    他直接爆發出全部實力,虎魄纏繞劍氣,背後猛虎虛影呼嘯山林。

    “陸言那個僞君子的走狗,拿命來!”韓流已經第一個出手。

    飛燕劍,吉光片羽。

    夏榮劍意?猛虎。

    一個輕盈飄渺,一個狂放霸道,韓流和田虎兩人的劍氣,正在飛襲之時,虛空一柄大劍落下,一切皆成黑白。

    天地失色!

    一股恐怖的內力,直接將兩人的劍氣在領域中壓得湮滅殆盡。

    “什麼?這把劍?”

    “萬壑松?清虛?”

    “這是道家天宗的絕技,天地失色。原來這個清虛真的是道家的人。”

    “可是,天宗被陸言逼得封山,天宗的人怎麼可能還?”

    清虛以和光同塵閃現落在劫的正前方,拔出插在地面的萬壑松,悠然舞出一個劍花,“諸位,此是論劍大會,這位少年正悟劍道,你們的行徑,過了。”

    “孃的,你不是天宗的嗎,是天宗的就別多管閒事啊。”

    “陸言此人多次設計戰爭,歹毒無比,罪大惡極。羅網更是害人無數。連你天宗,都是被陸言逼得封山十年,你修道修得哪門子道?腦子壞了吧!”

    “沒錯,還不讓開。”

    羣俠鼎沸,各種說法層出不窮,其中更是夾雜着很多,問候人的。這讓清虛覺得有些聒噪。他握緊了萬壑松的劍柄,雙眸之中,神光大放。

    天地失色!

    當清虛全力使出這招領域,半個鑄劍山莊都被籠罩其中,在場江湖遊俠尚且站立的人數頃刻間便減少了三分之二。

    “這這這這,這是什麼武功?”

    “這種程度的內力,怎麼可能?”田虎兩邊一看,發現那些實力一般的江湖人,一個沒剩地全部昏迷過去,盯着清虛簡直見鬼一樣。

    “道家清虛,據說是天宗這一輩最爲驚才豔豔之人,曾經師從道家天人境長梧子大師。”張良看着清虛淡定從容的模樣,心中感覺不妙。

    清虛,他怎麼會幫助羅網?

    衛莊也是白眉一皺,對清虛這個人的出現感到棘手。

    這一招全力的天地失色,雖說對這些大成的高手沒什麼影響,可大成之下,實力頓受壓制,實力再弱的,乾脆已經昏迷。山東遊俠的人數優勢,直接喪失了大半。

    而且,清虛這個人,最擅長防禦。按照他剛剛這一招天地失色暴露出來的修爲,只怕,要三個大成高手合力,才能保證突破他的防守。

    具霜看着清虛擋在前面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十年前在太乙山,驚訝道:“清虛先生,原來是你。”

    當年陸言到太乙山觀禮天人論劍,就是清虛帶領他們上山,十年沒見過面了,具霜也是現在才記起。

    清虛回首,點了點頭,“多年未見了,你不是該在國師府麼,怎麼會出現在論劍大會。”

    具霜臉色塌下去,隨口應了一聲,“公子身死,我們便沒有繼續呆在秦國。總之,多謝先生你了。”

    對於她的說法,清虛瞬間橫眉一抖。

    陸言先生,真的死了。連具霜都……

    “唉~”他嘆息一聲,握着劍向前走了兩步,“諸位若依舊想對那個少年不利,那麼,清虛只好得罪了。”

    “真是邪門兒!”田虎抓着虎魄劍,一陣罵罵咧咧,“清虛先生,那你就別怪我們這些粗人,不給道家天宗面子了。”

    “哼,天宗清虛自甘墮落,沒必要跟他多費口舌,直接殺過去就是。”

    韓流話是這麼說,手上也不慢,斷鴻劍斬出八道劍氣,直奔清虛而去,八道劍氣聚合爲一,似散又非散,似合又非合。

    “呀啊~”一聲怒吼,陳勝以巨闕劍劈出血紅劍氣,一路裂地。

    “地勢,坤,君子厚德載物!”漆雕紀良強撐軀體,加入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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